眾人心驚不已,對于楊濟堂的威名耳熟能詳。
一代古夏神醫(yī),懸壺濟世一生,直到期頤之年方才隱退,一輩子都貢獻給了醫(yī)學界。
而這不是最令人震驚的,令人震驚的是有人請動了楊神醫(yī)。
“他竟然把楊神醫(yī)給請來了?這怎么可能?”
王長生嗔目欲裂,呆呆看著病房中的蕭天辰。
自從楊神醫(yī)隱退之后,世上再無人能請之出山,而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請來,而且時間短到令人難以置信。
“聽楊神醫(yī)剛才的話語,他老人家似乎很尊敬這個年輕人,這個人是誰?”
王長生不僅心驚起來,天海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見多了,前后跟著大批保鏢的商界大亨也有不少,可與這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病房之中,楊濟堂診斷少許,眉頭緊鎖,不禁搖頭嘆氣。
“楊老,你也沒有辦法嗎?”
林濤急切開口,若是小小有什么三長兩短,對天帥將是最大的打擊。
楊濟堂聞聲沉吟良久,方才對著蕭天辰出聲道:
“恩人,麻煩您跟手下的人先出去,我為小恩人施展針灸術(shù),這套針灸術(shù)極其復雜,施展之時身旁不能有任何響動。”
蕭天辰循聲連連點頭,將林濤等人轟了出來,連同自己也不放過。
楊濟堂見狀緩慢來到門前,目光掃視走廊上水泄不通的醫(yī)護人員,最終將目光投向王長生的工作證——天海醫(yī)院副院長,一級主任醫(yī)師。
“年輕人,老朽需要一個醫(yī)學知識豐富的助手,你可愿意來?”
王長生煞是一呆,有些受寵若驚,木訥地點頭。
病房們應(yīng)聲而關(guān),整個走廊也寧靜下來,落針可聞。
病房之中。
“楊……楊老,晚輩才疏學淺,醫(yī)術(shù)不精,何德何能可以為楊老打下手?”王長生有種恍惚之感,渾身緊張得不行。
楊濟堂緩慢打開藥箱,取出一套銀針,幽幽道:“平心靜氣,你是在救人,不能出半分差池,若是小恩人安然無恙,恩人便欠你一個人情,你這一生將會走上人生巔峰,可若是因為你的疏忽而導致針灸失敗,你與我都不會活著離開這里!”
王長生聞言赫然抬頭,目露精芒。
“楊老,這位蕭先生是什么人?”
“一個誰也惹不起的人?!?p> ……
時間飛速消逝,半個時辰眨眼過去。
叮~!
病房門頭的綠燈亮起的瞬間,蕭天辰迫不及待推門而入。
但見小小床前,王長生呆呆站在那里,眼中充滿震驚與復雜的情緒,似乎剛剛見證了一場驚為天人的針灸術(shù)。
“楊老,我女兒怎么樣?”蕭天辰眼神慌亂,喉嚨哽咽。
楊濟堂額頭大汗淋漓,一臉疲態(tài),對著蕭天辰解說情況。
針灸術(shù)很成功,只不過小小的肉瘤已經(jīng)硬化,針灸與藥物難以根治,最終還是需要手術(shù)。
醫(yī)術(shù)不是仙術(shù)!
縱然是楊濟堂出手,也僅僅拖延五年時間,卻已是神醫(yī)奇跡!
“我已用銀針封住小恩人的309個雙學位,以及50個經(jīng)外奇穴,用以壓制心臟的成長,可是隨著她的年齡增長,頂多撐得住五年,五年之內(nèi)若能找到相同的血源,小恩人便無大礙,這五年中,我每年會親自來給小恩人施展一次針灸術(shù),五年之后若還是不行,只有一種高危辦法了?!?p> 楊濟堂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徹底醫(yī)治小小,還是需要手術(shù),手術(shù)并不難,難的是尋找血型源。
“謝謝楊老?!?p> 蕭天辰道謝之后,對林濤開口道:“林濤,帶楊老下去歇息?!?p> “是,楊老,這邊請?!?p> “老朽告退。”
楊濟堂又一次對著蕭天辰深深一拜,在林濤等人的護送下離開病房。
蕭天辰重重松了口氣,總算爭取到了時間。
松懈下來的蕭天辰這才注意到呆立不動的王長生,對其輕聲道:“多謝王醫(yī)生,蕭某感激不盡?!?p> 王長生聞言回過神來,想起楊神醫(yī)在蕭天辰面前的態(tài)度與失敗那一番話,誠惶誠恐,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蕭先生嚴重了,救死扶傷是長生的職責所在,日后蕭先生有什么用得著長生的地方,請盡管開口?!?p> 如果說之前王長生的態(tài)度是醫(yī)者仁心,那此時此刻的他,則是恭敬
……
針灸之后。
楊濟堂并未著急離開天海,而是應(yīng)邀逗留在天海醫(yī)院,與天海一群頂級專家進行醫(yī)學交流。
這可樂壞了天海醫(yī)院上下,尤其是王長生激動得不行。
至于蕭天辰,早早就帶著小小離開了醫(yī)院,住進天海酒店頂樓。
當天夜里!
天海大酒店唯一一間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蕭天辰不停撥打蘇婷的號碼,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天帥,需不需要屬下去接嫂子回來?”
林濤已經(jīng)改口,了解事情來龍去脈后,認了蘇婷這個嫂子。
蕭天辰?jīng)]有說話,沒人比他更了解蘇婷。
林濤見狀繼續(xù)道:“嫂子一個人照顧小小五年,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如今她若是知道天帥是天王庭的主人,一定會很開心的?!?p> “你不了解她,她一輩子要強,從不攀龍附鳳,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她會義無反顧地棄我而去?!笔捥斐饺嘀栄ɑ貞?yīng)。
他太了解蘇婷了,這個女人好勝心強,自信,不屑于巴結(jié)任何人,哪怕是蕭天辰也不列外。
“如此說來,嫂子到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難怪天帥會愛上她?!绷譂龝囊恍?,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與蕭天辰更像是兄弟。
蕭天辰循聲掃了林濤一眼,懶得理會,思索良久自言自語道:
“想讓她接受我的身份只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屬下這就去辦!”林濤當既起身,赴湯蹈火。
蕭天辰聞言一臉認真,盯著林濤道:“除非她與我站在同等高度!”
林濤一聽臉色微變,緩緩坐了下來,不可思議道:“天帥,這怎么可能?一個女人,任她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與天帥齊平?!?p> “她做不到,我替她做,她上不去,我推她上去。”蕭天辰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林濤卻是呆了,傻傻看著蕭天辰。
“天帥的意思是……?您要做蘇小姐的幕后推手?不打算告訴她您的身份?”
蕭天辰會心一笑,知我者,林帥也!
正在林濤‘消化不良’之際。
嘭!
套房大門被人推開,張江披星戴月走了進來,來到兩人身旁,語重心長道:
“天帥,天王衛(wèi)要見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