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突然一腳,詭異尸臭
女人語氣咄咄逼人,看得出已經(jīng)不太理智。
不管開鎖工如何解釋,女人就是認(rèn)定了二十塊錢。
死死咬著就只給二十塊錢。
似乎自己再多出一分錢就是落了自己的面子。
看著二人爭吵的時候,陸鳴小步地走了過去。
走到二人附近,陸鳴鼻尖聳動一下。
聞到了一些怪異的味道。
并不是二人身上的,而是從那道被打開的房門中傳出來。
很淡很淡,還夾雜著許許多多其他的味道。
憑借普通人未開鼻神的嗅覺,確實不可能聞得到。
陸鳴的鼻尖聳動幾下。
再次確認(rèn)下來,這股味道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隨后用隱晦的目光朝著已經(jīng)打開的房門中掃去。
卻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墻壁……
整條走道上就只有三個人。
陸鳴的存在自然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你看啥?”
“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看了一眼步伐緩慢的陸鳴,頓時不爽地問道。
陸鳴收回目光,目光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
臉形尖,面上無肉,兩腮內(nèi)陷。
多紋且雜亂,下巴尖細(xì),顴骨突出,鼻子尖小,眉間有褶皺。
都已經(jīng)被人詢問,陸鳴也勸了一聲:“既然約定好多少就給多少。”
陸鳴的一句話,讓女人似乎覺得自己被指教了。
頓時不爽的回道:“關(guān)你屁事,礙你什么事了?”
“你開鎖還是我開鎖?”
“走走走…”不耐煩地?fù)]著手。
說完,又指著開鎖工:“你惹火我了,等著被舉報吧!”
“二十塊錢,不要是吧?老娘就不給了,還要讓你倒扣兩百?!?p> 女人說完,就打算轉(zhuǎn)身進(jìn)屋。
就連二十塊都不打算再給。
就在此時,陸鳴卻搶先一步。
伸出腳,一腳踢在房門上。
嘣的一聲響。
房門被陸鳴一腳踹關(guān)了起來。
陸鳴拍拍開鎖工的肩膀,拉著他走了。
“傻逼玩意,自己開吧!”
女人懵逼片刻,轉(zhuǎn)而罵道:“腦子有病是吧。”
“兩神經(jīng)病。”
“這門你給我打開?。∨e報你了。”
女人罵罵咧咧,卻只能無奈地看著兩人走去。
陸鳴看了一眼旁邊的開鎖工。
年紀(jì)五十以上,黃黑色的皮膚上夾雜著溝壑,洗得掉色的藍(lán)色工作服,提著半生銹的工具箱。
手指尖布滿老繭與細(xì)小的傷口。
慘白而且雜亂。
眼神躲閃。
就是與陸鳴一起走在這條干凈明亮的走道內(nèi)都有些畏畏縮縮。
陸鳴拿出一百塊錢,說到:“那門是我關(guān)起來的,責(zé)任我擔(dān)?!?p> 說完將錢塞給對方。
“你記我一個電話,如果那個女人舉報你,我可以作證。”
“不不不,這錢不能要……”開鎖工連忙推辭。
卻發(fā)現(xiàn)陸鳴早已經(jīng)走遠(yuǎn)。
手中握著那一張鮮紅的票子,沉默不語。
差不多兩天沒有吃飯了。
下了樓的陸鳴,走進(jìn)附近一家小酒樓里。
點(diǎn)了兩個菜品,細(xì)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就坐在酒樓的落地窗前,一眼望去,對于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遺。
過了十多分鐘。
陸鳴的眼睛一直打量著窗外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直到那個人走進(jìn)公寓走道消失。
茫茫人海,行人不斷。
至于為什么陸鳴的目光一下子鎖定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男性。
不要問,問就是卦法牛逼,問就是感覺。
……
陌生男子一路走入公寓中,敲響了陸鳴家旁的一道房門。
“阿娟,是我張復(fù),開門?!?p> 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蓉娟臉上掛著死馬的表情,看著男人一言不發(fā)。
張復(fù)看著狀態(tài)不對勁的蓉娟,不解的問到:“誰惹你了?”
“那么大的火氣?”
說起這,蓉娟的抱怨有了宣泄口,噼里啪啦的說到道:“還不是剛才。”
“老娘忘帶一個鑰匙,叫了一個開鎖工?!?p> “一個開鎖的在我面前裝什么裝?!?p> “一分鐘不到的事情,我都給他二十了,不少了,就非得要一百?!?p> “還有一個神經(jīng)病,一腳把門給老娘踹關(guān)起來了?!?p> 張復(fù)回問:“那后來呢,這咋又開了?!?p> 說起這個,蓉娟更氣了,面色都?xì)獾糜行┡で?p> 咬牙切齒地說:“我這不想著開鎖的多了去了,慣得他?!?p> “我后面又找了一個?!?p> “狗日的,TM的收了老娘二百多?!?p> “你給了?”
“能不給嗎?”
“他們兩個魁梧的漢子,說話又沖又急,我感覺是那種混道上的,我能不給嗎?”
說完又對著男人抱怨起來:“你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p> “老娘需要的時候你不出現(xiàn)。”
“是不是賭本又輸完了?”
“一天到晚……”
張復(fù)咂咂嘴,被女人說得頭大。
不耐煩地?fù)]揮手:“行了,行了,先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p> “你去弄啊!光說不做。”
“大晚上的還讓老娘弄尸體,晚上做噩夢的?!?p> ......
兩人一起走進(jìn)屋子內(nèi)。
屋子內(nèi)部一覽無遺。
一個中高端的公寓小區(qū),屋子內(nèi)的裝修卻有些老舊。
發(fā)黃掉漆的各種家具,風(fēng)格老舊,是多年前的那種款式,電視機(jī)柜臺上,擺放著一臺老式的彩電。
略顯有些寒磣。
走進(jìn)一間沒有裝修過的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
里面除了一個裝肥料的大口袋以及一個嗡嗡吹著冷風(fēng)的空調(diào),沒有多余的東西。
一進(jìn)屋,兩人臉色都不太對勁。
蓉娟更是連忙捂住口鼻。
一股令人惡心的發(fā)吐的臭味,從袋子里傳了出來。
張復(fù)抱怨一聲:“我不是叫你多噴一些香水嗎?”
“怎么還是這么大味道?!?p> 蓉娟卻沒有回答,而是回問道:“這都多長時間了?!?p> “我叫你趕快,你非得拖著。”
“現(xiàn)在來怪我?”
張復(fù)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等著吧?!?p> “等到今天凌晨時候,人都睡著了?!?p> 蓉娟指著袋子:“這么大個袋子會不會太顯眼了?”
嘗試著說到:“要不弄小塊一些?”
“分成好幾袋,這樣也好提一些?!?p> 蓉娟話音一落,張復(fù)瞪大雙眼的吼了一句:“那是你媽?!?p> “你下得去手?”
看著男人發(fā)怒,蓉娟脾氣也不小。
回懟一句:“跟我在這喊什么?”
“是你媽,不是我媽?!?p> 張復(fù)沒有在說話,眼神死死的瞪了一眼蓉娟,拳頭捏的發(fā)白,面沉如水。
“看什么看,嚇唬誰呢?”
沉默片刻,還是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