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認(rèn)錯,就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p>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p> “您沒說,不代表他們不能臆想?!?p> “臆想?”
絕了,這玩意還能臆想呢,被害恐懼癥?
“是的?!苯?jīng)理笑容不減,笑的楚妤渾身發(fā)毛。
“他們良心不安,整日噩夢纏身,臆想出來的?!?p> 說著,經(jīng)理瞇瞇眼笑看向那兩人,“你們說是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diǎn)頭如搗蒜,“是的是的,我們就是良心不安,所以連夜買站票來的?!?p> 楚妤一陣無語,總感覺事情蹊蹺,但又挑不出毛病,擺擺手。
“行了行了,你倆擱這拜天地呢,趕緊回去,好好喂豬,好好學(xué)習(xí)?!?p> 兩人一咕嚕爬起來,感激不盡,光謝謝兩個字,楚妤都聽得耳朵起繭子,終于看到經(jīng)理把他倆領(lǐng)出去了。
回到家,剛進(jìn)門就看見自己家客廳是亮的。
她沒太驚訝,拉開鞋柜,竟然沒看到自己的毛絨兔小粉拖鞋。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最后在墨燃的腳上看到了。
她當(dāng)場翻個白眼,“嘿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能搶我拖鞋?!”
墨燃系著圍裙端著菜,走路途中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因?yàn)槟_大鞋小,他還有好大一截腳后跟是漏在外面的,看起來有些搞笑,又有點(diǎn)可愛。
“你以為我愿意?之前就說了讓你備一雙我的,你不備,那我就只能穿你的了?!?p> “你還有理了?”楚妤干脆穿著襪子赤腳踩進(jìn)來,追在后面戳他背脊,“私闖民宅你懂不懂,給爺滾出去?!?p> 墨燃一轉(zhuǎn)身,他手里的菜香氣直往鼻子里鉆,笑的意味不明。
“我出去了,那這些菜也要跟我一起出去?!?p> 楚妤不爭氣的咽了下口水,“不行,菜留下,你走?!?p> “菜在人在,人走菜走?!?p> 一番痛苦糾結(jié),楚妤艱難道,“那行吧,吃了飯再走。”
桌上擺著兩瓶名貴紅酒,是墨燃今天順帶拿過來的,說是別人送的。
楚妤看著眼饞,就提議要不喝兩杯。
酒過三巡,兩人臉都沒紅一下,還能繼續(xù)喝。
楚妤拿著瓶子看,螞蟻大小的字重疊成兩行。
她迷瞪著眼,打了個酒嗝,“這啥啊,怎么能印刷成這樣,看都看不清。”
墨燃把她酒瓶搶走,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
“別喝了,你都醉了?!?p> “我沒,嗝……有?!?p> 楚妤半趴在他肩膀上,試圖去夠酒瓶。
看著只有一點(diǎn)遠(yuǎn),實(shí)際上還隔著好多呢。
“你別晃!”她酒勁上來了,一巴掌拍向墨燃的肩膀。
他坐的端正,沒好氣的斜睨她一眼,“我沒晃,是你醉了?!?p> 楚妤臉上看著還算正常,她自己也說自己正常,實(shí)際上腦子里早就一頓迷糊了。
“我不可能醉!我酒量好著呢,當(dāng)初我能把那群臭小子全部灌醉?!?p> “實(shí)際上你自己一口沒喝?”
“呸!”楚妤搖搖晃晃,“我當(dāng)然喝了!我可是不醉王!”
墨燃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防止她磕碰到,無奈應(yīng)聲,“是是是,可你多說了一個字,你是醉王?!?p> 肩上的人沒動靜了。
墨燃觀察著她的動靜,姿勢一動不動。
就這么維持了一兩分鐘,楚妤又喃喃開口了。
不知道是意識清醒,還是睡迷糊了。
“墨燃……你待會開車回去注意安全啊……”
他啞然失笑,沉聲道,“我喝酒了,不能酒駕,所以今天不回去了?!?p> …
楚妤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了。
她頭疼欲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艱難的撐著身體坐起來。
這一撐,就觸碰到了一個溫?zé)岬娜怏w……
她保持呆滯狀態(tài),緩慢又驚悚的看向自己身邊躺著的裸男,當(dāng)機(jī)立斷一腳踹過去!
“?。 ?p> 墨燃險被踹下床,揉著后背滾回來,將被子抱成了一團(tuán)。
“你干嘛?”
男人一雙桃花眼帶著初醒時的水霧朦朧,比平日少了一層防御力,致命撩人。
楚妤驚悚的瞪著他,“我還想問你干嘛呢!為什么你躺在我床上,我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你變態(tài)??!”
墨燃緩緩閉上了眼,假寐著,“你昨天吐的那么臟,變態(tài)也不見得想脫你衣服?!?p> “我吐了?”
她好像忘了,這具身體不是她原來的身體,所以酒量到底什么水平,她并不知道。
結(jié)果還按照以前的標(biāo)準(zhǔn)來喝,不醉才怪呢!
楚妤揉揉胃,腦子里的記憶像是缺失了一塊似的,就記得昨天喝了酒,別的啥也沒想起來。
等會……
她想起來了,墨燃好像說,他不能酒駕……
一記起來,楚妤就照著他屁股來一腳,“你不能酒駕不知道叫代駕???”
“……我喝醉了,哪里會思考?!?p> 墨燃閉著眼睛說謊臉不紅心不跳,就昨天那點(diǎn)酒,還不至于讓他醉。
他翻身坐起,看見褲子還好好穿著在,楚妤松了一口氣。
“你就不能在客廳睡嗎?非要在我床上?”
“客廳沒空調(diào)……另外你衣服,是公寓女服務(wù)員換的?!?p> 墨燃的理由總是很充分,搞得楚妤都不想追究了。
不就躺一個床上睡一夜嘛,啥也沒發(fā)生,就當(dāng)是跟姐妹躺了一晚吧。
墨燃給她做了醒酒湯,楚妤一碗下肚,感覺也好受了很多。
“我現(xiàn)在要去拍戲,你自己走的時候記得鎖門?!?p> 楚妤在門口穿鞋,總感覺這對話著實(shí)有些老夫老妻式。
主要還是墨燃“私闖民宅”的次數(shù)太多,搞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了。
“我正好也要去那里,跟你一起吧?!?p> 墨燃拿了車鑰匙,姿態(tài)放松的站在她身邊。
楚妤半仰著頭,有些意外,“你也要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吧,別跟我坐一臺車。”
開玩笑,跟墨燃一起入場,那不是直接被打成馬蜂窩嗎?
她瘋了才跟他一起。
說著楚妤就徑直離去,下樓后,坐上了自己打的滴滴。
墨燃慢她一步,自己開車去了,實(shí)際上,就是悠悠哉哉跟在楚妤那臺車的后面。
一到片場,從楚妤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腦袋頂上就仿佛亮起了聚光燈。
可那些人的眼神,卻透著些詭異,還有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