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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首富從買虧損企業(yè)開始

第八十八章 順手為之

  鐵路宿舍老平房,承載著方媽辛勤把吳宇、甘笛和畢曉筠拉扯到大學(xué),等他考試回來,方媽帶著老五依舊住在老房子里。

  夕陽西下,炊煙裊裊,煤氣罐、蜂窩煤,或者劈柴上陣,這一片棚戶區(qū),老百姓做飯盡量能省就省。

  “媽,怎么沒搬過去?”

  “老二不知道搬家,你把你姐撇下?”

  甘笛一拍腦門,二姐吃住在燕京五道口技術(shù)學(xué)院,半年沒見,差點忘記家里有這個人。

  “這個你拿著?!狈綃尯苌髦?,在掉漆的木箱里摸索,甘笛以為是小金庫,結(jié)果是張泛黃的信紙,上邊是方媽的筆跡。

  “91年,郭冬雅病了去醫(yī)院,隔壁張嬸推三輪車送到醫(yī)院,墊付押金。”

  張嬸賣炸丸子,當(dāng)時爐子有余火,差點給郭冬雅燙破皮,因為發(fā)燒,一個勁兒喊:“燙、燙、燙?!崩蠇尭?,以為是疼疼疼。

  “88年,李叔接送畢曉筠風(fēng)雨無阻。”

  其實是李叔覺得老二挺配他兒子的,一直是成雙成對送,結(jié)果感情沒培養(yǎng)出來,畢曉筠覺得他兒子太傻。

  信紙后邊是甘笛和郭冬雅探索之旅:“往井蓋里放炮,結(jié)果把井子炸開??炯t薯,結(jié)果燒毀樹木。李叔家的魚缸……”

  “別想其他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吳宇靠不住,以后要是街坊有事,就你靠你幫忙了?!?p>  老媽太看起我了,現(xiàn)在身家總共不超過5萬元,還是薅系統(tǒng)羊毛的情況下,極地公司沒破產(chǎn),一切全無。72%的股份自己連分紅都很難操作。

  不過報紙上的巨大聲望,他也沒辦法解釋,大家不能免俗,一致認(rèn)定自己是富豪,自己上學(xué)躲過兩周,有些事很難推卸。

  “老媽,您指哪打哪。”甘笛毫不猶豫答應(yīng),滿屋子的點心、罐頭、水果擺明是街坊們殷勤期望。

  一開始大家都不看好方家老三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不明不白的初始資金,老絲綢廠員工怪話,報紙上詆毀,尤其是從小看著長起來,皮實,調(diào)皮,吝嗇小氣。

  19歲的企業(yè)家像話嗎?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前幾天被電視新聞和報紙轟炸,一切就成了,現(xiàn)在極地公司儼然唐僧肉,上下游企業(yè)都想分一杯羹,劉棟下手早,甘笛不堪其擾,其他商人一概不見。

  李叔兒子李偉峰初中畢業(yè),被二姐在初中拒絕后,人生失去希望,沒個中專本子,整日打架混日子,現(xiàn)在國營工作難找,李叔左右碰壁,帶著人高馬大的李偉峰拜訪方媽。

  “喲,甘笛也在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甘總吧?!崩钍逡慌膬鹤雍竽X袋,“快喊大哥。”

  “李哥比我大,李叔別這樣?!?p>  “爸,我就說小笛沒事吧,這一片我罩著?!迸?,被李叔踹了一腳。

  甘笛連忙讓座,李偉峰初中畢業(yè),人高馬大有點小帥,被畢曉筠甩掉就失魂混日子,被老爹找路子跟著貨車押運,但長久不是個事。

  和方媽聊了會,李叔:“甘總,偉峰老大不小的,想找份正經(jīng)營生,你看極地廠還招人嗎?”

  “我不去。”

  “啪啪啪,你都20了,不能再混了?!?p>  “他公司是女工紡織,我去干啥?!?p>  甘笛笑了,“李叔別打了,偉峰說得對,我的公司女工多,男的只有辦公室。不過現(xiàn)在拜托的人太多,公司已經(jīng)不招人?!?p>  “這樣啊……”

  甘笛沒辦法講述實情,補貼系統(tǒng)要求不能再次招工。在街坊們的眼里,自己的能力或許已經(jīng)到另外一個層次,其實大家都一樣,都是底層人民。

  李叔和李偉峰面面相覷,這幾個月走了不少門路,國營不景氣,有單位要人,張嘴就收5000元,工資也不好好發(fā)放。好單位難進,永?;ず碗娏纱温?lián)系主任,都被人笑呵呵拒絕,后來打聽,嫌棄禮太輕。

  一句話沒錢不能辦事。

  李偉峰混社會,結(jié)果成長后被社會教育,有抗拒社會的想法,極地公司雖然紅火,但是在小兄弟底下工作,而且是紡織企業(yè),一點意思沒有。

  結(jié)果還被對方拒絕。

  “那打擾了?!崩钍逭f了幾句場面話,作勢要走。

  “等等,李叔?!备实阉妓飨?,李叔起早貪黑做早點,黑漆漆的臉是風(fēng)吹日曬的作品,當(dāng)初郭冬雅沒少偷吃,至少為這丫頭也要幫忙。

  “劉棟,寶成紡織行嗎?”李叔剛要點頭,“不對,偉峰不想去紡織?!?p>  “永海化工可以嗎?”甘笛突然想起侯貴多次想請自己吃飯,安排個人不至于吧,大不了吃飯就免了。

  “太行了?!?p>  李偉峰:“主任說我文憑不夠,永海最少要中專畢業(yè)?!?p>  甘笛示意稍安勿躁,撥通電話:“侯廠長,是我,對對對,我有個哥們想去永?;?,叫李偉峰,初中畢業(yè),好的?!?p>  “挺順利,侯廠長讓你明天去公司報道?!?p>  這么絲滑順利嗎?李偉峰這才知道眼前的小兄弟和自己有巨大的鴻溝,甘笛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進廠,而父親走后門只能拜見一個主任。

  “真的嗎?”

  李叔拉著兒子,能不真嘛,甘笛放棄1.5億股份,幾乎是白送給永?;?,未來兩方合作,這事肯定是成了。

  甘笛有所領(lǐng)悟,雖然被系統(tǒng)和甘道梁的協(xié)議束縛,但是為大家謀點福利,還是可以的。

  “太謝謝了。”李叔拉著方媽,甘笛忽然感覺有點怪,老媽這樣笑容不多見,必須回來告訴吳宇有情況。

  “甘總,這一片有事情你就交給我?!崩顐シ灏研乜阱N得響。

  甘笛擺擺手無所謂。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街坊們對自己沒太多要求,就是希望下一代生活好點,李叔大嘴巴傳播,所以被甘笛安插到永?;さ娜瞬簧佟?p>  “媽,為啥去永海化工這么開心?我問侯貴公司300多,加班費夜班費算上也就不到500塊?,F(xiàn)在極地一線女工已經(jīng)能開900元了?!?p>  “不一樣的。時代在變,人總想著穩(wěn)定,以前老百姓不想當(dāng)官,當(dāng)官累啊,而且拿錢也不多,現(xiàn)在明白了也晚了,想進政府太難。其次帶編制的,以前你爸活著時候,你姥姥根本看不上,警察、大夫都不如工人有力量?,F(xiàn)在看出來差距,不穩(wěn)定。

  之后是水電煤氣旱澇保收,之后就是大型國企,比如你幫他們進入的永?;ぁ_M你的公司除非是當(dāng)頭頭,萬一公司明年虧損了呢,他們心里都有桿秤,老人們看得遠,一眼望去至少穩(wěn)定20年?!?p>  確實,甘笛一直琢磨著將極地公司弄破產(chǎn),還是別把小伙伴們推入火坑,當(dāng)然火坑也沒名額。

  永?;S實驗室內(nèi),杜聯(lián)派遣的技術(shù)員凱文和同事低聲商量,提前培訓(xùn)過了三天,照本宣科,結(jié)果還是八十年代的內(nèi)部教材。

  劉艷:“凱文先生,按照協(xié)議杜聯(lián)應(yīng)該無保留的進行培訓(xùn)。”

  “抱歉,床比較硬,這幾天沒睡好,我們慢慢調(diào)整?!弊焐险fsorry,其實不以為然,他們接到的信息是唯獨要注意極地公司董事長,其他無足輕重。

  “如果有好玩的節(jié)目最好了?!彼耐麓抵谏?。

  劉艷是對接的技術(shù)組組長,她耐著性子解釋,幸好在工廠,她懷疑在外邊都要被這兩個人動手動腳。

  甘笛一下子安排7個適齡員工進入永海化工,在會議上針鋒相對,副廠長不認(rèn)可這份大禮給極地公司年輕的董事長。

  “廠長,這是他送人情,你看看都是什么文化水平,大多數(shù)都是初中畢業(yè),有兩個是中專,連大專都沒有。咱們廠什么時候這么隨便了?”

  他緩口氣,“我認(rèn)可他對于杜聯(lián)合作的牽線搭橋,問題是他獲得聲譽不少,大話說出去拒絕合作,合作方是咱們,有化工實力的永海,他一個紡織行業(yè)能玩得轉(zhuǎn),這是明智選擇。沒必要給他開后門,我反對將這么多人接入公司。”

  侯貴直接將兩份協(xié)議甩到桌上,“杜聯(lián)就是為了甘笛而來,人家隨口說兩句話都比咱們3天談判好使,這就是差距。他別說安排7個人,70個人我都承這個人情,就把這事直接寫入紀(jì)要中,出事算我侯貴的,看有誰過問?!?p>  “廠長,我不是這意思。這小子肯定是收錢辦事?!备睆S長趕緊熄火。

  “你信嗎?一個連1.5億都不要的企業(yè)家,在乎三瓜兩棗,你們的眼界要寬點,不要以己度人?!?p>  副廠長苦澀的反對無效,會議上還是輕松通過。

  甘笛直接拉上一車人都送到化工廠,侯貴笑道:“甘總,想請你一個人真難,必須搭配這么多才行?!?p>  “都是街坊,給你添麻煩了?!?p>  “一點也不麻煩,右側(cè)報道?!焙钯F親自指揮,給足甘笛面子,李偉峰走在第一個,看到廠長親自迎接,暗自下決心,甘笛的人情必須要還。

  “甘笛?”劉艷歪著頭問道,她疑惑看著初中同學(xué)。

  “你好。”

  曾經(jīng)懵懂的初中?;▌⑵G,一個明媚皓齒的漂亮女孩,互相都有好感,在那個不敢牽手的年代,能一起壓馬路都是真愛。

  可惜,等劉艷看過甘笛的家,就是鐵路宿舍的破敗樣子,冷淡的態(tài)度回到原點,甘笛就像郭冬雅舉著棒棒糖,裂開了。

  “你來永海是?”

  “送人而已。”劉艷高中沒上,能進入到永?;ぢ犝f和副廠長的兒子在談戀愛。

  兩人不知道如何開口時,一旁的杜聯(lián)技術(shù)員如同蒼蠅過來問候,“你好,我是凱文,甘笛先生,請參觀一下我們的培訓(xùn)吧?!?p>  “杜聯(lián)實驗室在公司都有,沒必要看。”被甘笛厭煩的打發(fā)走,劉艷瞪著眼睛。

  “甘總,你們認(rèn)識?”侯貴過來勾肩搭背。

  “哈,以前同學(xué)而已。”

  “甘總,,陳釀瀘州老窖,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啊,你和杜聯(lián)這點事天天撓的我心癢癢,究竟是如何擺平對方,那個塞西爾看見你就像老鼠看到貓。還有那個鮑威爾跟神經(jīng)病一樣,他算個球啊?!?p>  劉艷愣在原地,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大羅甘

明天開啟新副本,容我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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