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蕩之。
來自圣靈位面的劍術(shù)絕學(xué),不在仙神之路的品階之中。
劍技,僅三招:迎擊、背手、襲殺。
巫祖還貼心推薦了鍛造命器的方案。
一柄三尺青鋒。
糅合無相骨、浩然心、無極筋三種絕品材料打造器胚,不斷添加天材地寶以淬煉升級。
“無極筋,陰陽魚所蘊。陰陽魚結(jié)對伴生,萬年難遇?!?p> “臨海城竟然就有一對陰陽魚,我小時候還見過?嘶……”
巫祖給的消息十分詳盡。
二十多年朝夕相伴,陳北辰的所見所聞、所思所行,他全都一一過目。
陳北辰有些窘蹙。
和老婆恩愛的時候,這家伙不會也在旁偷窺吧?
還有活塞連桿組,難不成,巫祖還想拼輛跑車,在他身體里馳騁縱橫?那畫面…不敢想,不敢想!
倒是巫祖邀約時那句“他們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地步”,讓陳北辰隱隱感覺到,命運背后還藏著神秘推手。
天樞石乃天外星隕。顯然,有人故意將其放進(jìn)靈王之心。如果,得到靈王之心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布局,那就細(xì)思極恐了。
加上母親也說過,妻子就是她安排的。
陳北辰思索間,腦袋也隱隱脹痛起來。
還沒和妻子好好交流,他并不知曉劍仙的存在,也不知道劍仙利用孫明輝的細(xì)節(jié),若是加上這些拼圖碎片,線索會更清晰。
甩甩腦袋,繼續(xù)參悟另外兩門絕學(xué)。
「血神甲」。
血潮不止,可護(hù)神魂不滅。
「不死光」。
神魂不滅,血月恢復(fù)肉身。
兩門技法都需要引動血月狂潮,看來,巫祖開啟了部分血月狂潮的使用權(quán)限,以求這一年里,他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圣靈技法不在品階內(nèi),影中吟卻有品階,想來,是巫祖專門為我衍化的靈器。那么,鑒靈瞳和曌,一門輔佐御靈、一門感悟道則,應(yīng)該是爸媽放在封印里留給我的?!?p> 當(dāng)陳北辰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迎上了奇異的目光。
“呵呵,便秘,便秘。”
打了個哈哈蒙混過關(guān),他又問道:“我老婆呢?”
“喬喬去陽臺了。”
……
白童子渾身纏滿竹條,倒吊在陽臺外蕩來蕩去,羞閉的竹葉正緩緩舒展著。
“當(dāng)靈力被竹葉吸干時,你會從二十七樓掉下去。沒有靈力護(hù)體,肉身又能經(jīng)得住幾次撞擊?一次不死,撿上來再繼續(xù),我倒要看看,鬼是怎么個死法!”
此刻,陳南喬的言談舉止活像個女魔頭,看得陳北辰哂笑失語,也聽得后頸發(fā)麻。
“老婆,這樣不怕擾民嗎?”
“沒事,隱身術(shù)挺好使的。”
與此同時,白童子的求饒聲也在搖擺間,忽近忽遠(yuǎn)地傳了過來。
“上仙,小使絕對保守秘密,不會將上仙道侶的事外傳!饒命啊…我還沒和孟婆約會呢!魂系靈族再次死掉,重修很麻煩的!”
“本尊憑什么相信你?除非……”陳南喬嘴角輕揚,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
“還請上仙明示!”
“和我老公簽訂御靈契約吧!”
……
回到出租屋,綠仔重重嘆了口氣,倒在彈簧床上一動不動。
“哎!”
沒能踏進(jìn)傳送門,綠仔感覺很受傷。
似乎,被陳北辰排除在圈子外了。他也恍覺,辰哥逐漸占據(jù)了心中重要的位置。
望著天花板,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陣圖玄奧的線條。
綠仔干脆翻起身,在地上畫起了一目破殺陣。
連續(xù)失敗。
他發(fā)現(xiàn),線條的勾勒順序并沒記錯,不知為何,最后一筆總是連不上去,仿佛缺少了關(guān)鍵的東西。
奇怪的是,反倒因為這個念頭,最后一筆竟在不知不覺間完成了。
他并沒察覺,剛才那一瞬,體內(nèi)誕生了不得了的東西:靈力!
頓時,陣圖絢爛起刺眼的白光。
“我成功了?這…這…這是要發(fā)射了?”
租住屋搭在天臺,若是讓陣法射出的光柱洞穿整棟大樓,輕則財產(chǎn)損失、重則人命嗚呼。
綠仔哪能想到,他勾勒陣法竟如此有天賦。慌忙間,猛提陣圖、角度一變,光柱打穿屋頂,射向了夜空。
不佳的是,光柱只有指頭粗細(xì),和轟爛怪物的那道相比,還差得太遠(yuǎn)。
幸運的是,房頂并沒被全部擊碎。
“我嘞個擦!這么牛掰?!”
綠仔呆視著方才勾勒陣圖的右手食指,心想著,要是在辰哥面前炫炫技,是不是就能加入他的“英雄俱樂部”了?
“果然沒找錯,把你得到的東西交出來吧!”
與此同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來人身材高大、逆眉薄唇,滿臉都是倨傲之色,腰間佩著柄尺六青銅劍,正是食靈五人眾里的公孫丑。
“什么東西?你誰呀?”
綠仔見陌生人來者不善,頓時緊張起來。
公孫丑偏著腦袋,摸了摸下巴,“也罷,讓我一搜便知!”
于是,綠仔很快被五花大綁到椅子上。
公孫丑之所以沒殺他,就是為了防止萬一找不到靈王之心,還能再問些線索。
昨夜,被獅頭金魚重傷后,四人四散逃竄。
集合點,遲遲等不到孫易飛,三人猜測他已經(jīng)兇多吉少。葛地龍捂著劇痛的胸口宣布退出,傷勢更嚴(yán)重的姹娘也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唯獨公孫丑不死心,找個地方療了一天的傷,又悄悄潛返回仙見區(qū)。
華清池的巨響惹得他快馬加鞭,卻差點撞上正準(zhǔn)備離開的陳南喬一眾。于是,他潛伏退下,又朝怪物追了過去。
當(dāng)他趕到路口時,看到的正是潮濕的記者和綠仔的背影。
一路跟蹤,直到綠仔用陣圖激發(fā)出靈力光柱,公孫丑也終于認(rèn)定,是綠仔擊殺了怪物,極有可能也取走了靈王之心。
然而,一陣搜索,什么都沒找到。
被綁住的綠仔也沒閑著,公孫丑薄情的面容讓他直覺這廝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于是,他背著被反綁的手,伸到墻壁上勾勒起傳送陣。
他要自救!
或許,生死存亡的緊張激發(fā)了潛力,綠仔一氣呵成,墻壁上也現(xiàn)出一道幽藍(lán)光門。
他連同椅子一起倒進(jìn)傳送門,反應(yīng)過來的公孫丑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對綠仔而言,傳送門就像一扇打開的窗戶。
沒有絲毫阻礙和不適,掉落到陌生的環(huán)境。
啪!
撞上什么東西,椅子四分五裂。
抬眼再看清楚,是間古色古香的臥室。
床上橫躺著一位美艷女子,眼神迷離,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衣襟。
站在床邊的青年,驚愕地瞪著綠仔,婬欲尚未消退的臉上,寫不盡惶恐與不解。
屁股怎會有點濕?
下意識摸了一把,綠仔嚇得蹦了起來。
他竟然坐在一灘崩碎的血肉上,旁邊還有個圓滾滾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