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是我哥哥,親的
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冷夜被送入ICU,沐云溪在顧銘勛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樊墨白快步走上前托住沐云溪,擔(dān)憂地問:“感覺怎么樣?”
沐云溪搖了搖頭,“沒事?!?p> 顧銘勛道:“她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冷夜還得看他24小時內(nèi)是否能脫離危險?!?p> 樊墨白將沐云溪打橫抱起。
“你帶云溪去頂層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吧?!鳖欍憚椎?。
樊墨白點頭。
天剛擦黑的時候沐云溪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冷夜怎么樣了?”
樊墨白心里有點吃味,“死不了,你才剛醒就問他?!?p> 沐云溪懶得理他,別過頭去。
樊墨白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和冷夜關(guān)系好,不能見死不救,但好歹你也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吧?”
見沐云溪不說話,樊墨白繼續(xù)道:“你那時說等你出來跟問說什么?”
沐云溪還是沒睡好。
“算了,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逼你?!狈捉o她拉了拉被子,“好好睡一覺,冷夜那邊有顧銘勛和奎殷守著,你不用擔(dān)心?!?p> 說完,樊墨白起身,卻被沐云溪拉住,他回頭一笑,“放心,我不走,更不會去殺了他,殺他只會讓你再費一次血,我可沒那么笨!”
沐云溪被他氣笑了,“沒想到墨爺這么會開玩笑。”
沐云溪拉樊墨白坐下,“我說了,等我出來會告訴你?!?p> 樊墨白坐好,等著她的下文。
沐云溪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緩緩開口,“冷夜,是我哥哥,親的。”
從顧銘勛說只有沐云溪的血可以救冷夜,到沐云溪進手術(shù)室,樊墨白已猜出大概,只是聽到沐云溪親口說出來時,還是感覺有些意外。
“冷夜比我大三歲,母親是懷著我的時候離開了父親,當(dāng)時冷夜是跟隨父親的。后來十幾歲時,冷夜一個人找到了外公,從那時起,我們每天一起訓(xùn)練,但是對外從未公開過身份。”
“再后來,我們一起創(chuàng)立了夜魅,大家也只知道我們的生死之交的朋友,而知道我們是兄妹的人并不多?!?p> “奎殷和顧銘勛知道?”樊墨白問。
沐云溪點頭,“奎殷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他知道。顧銘勛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可能是職業(yè)病吧,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xì)節(jié),再加上這次冷夜受傷,他再查不到就白當(dāng)醫(yī)生了?!?p> 樊墨白自嘲一笑,“虧我這么多年一直把他當(dāng)情敵,想不到竟然是大舅哥。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故意惹我誤會?”
“他那是氣不過!”沐云溪笑道。
“氣不過什么?”樊墨白有點不明白。
“氣不過你把我從他身邊搶走了。我們也才重聚沒幾年呢!加上刑偵處一直在查我們,當(dāng)年算得上是死對頭,所以他氣不過??!”想起這些,當(dāng)年夜魅里沒少有人罵樊墨白。
心結(jié)打開,樊墨白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第二天,冷夜醒了過來,傷勢也在逐漸恢復(fù)。
不過,冷夜的案子目前還是有點棘手。楚南山和奎殷分頭調(diào)查,但始終游走在表面證據(jù)上,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進展。
直到半個月后,突然有人自首,證據(jù)鏈閉合,冷夜無罪釋放。
這后面是誰在操控,沐云溪和冷夜已猜出大概。他們沒有說,樊墨白也沒有問。
再過兩天就是樊家的認(rèn)親典禮了。樊老爺子已經(jīng)知道了樊墨白出院并來了海城的消息,命人一天一個電話輪番轟炸他們快點回去。
其實,他們早就乘專機回了京都,只是不想被打擾,一直躲在小別墅里。
往日冷清得不見煙火氣的別墅里,如今正如火如荼,擠滿了人。
此刻,冷夜向大爺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對面坐著樊墨白和沐云溪。
大頭從廚房端了茶出來放在茶幾上,心里琢磨著,第一杯應(yīng)該先給誰呢?
他扭頭看向江辰,使了個顏色。
誰知江辰脖子一轉(zhuǎn),看向另一邊。
沒—義—氣!
還是沐云溪擺了擺手讓大頭退下。
大頭松了口氣,擦了擦汗趕緊溜之大吉。
沐云溪拿過一杯茶放到冷夜面前,又拿了一杯放到樊墨白面前,說道:“喝了這杯茶,冰釋前嫌吧?”
冷夜和樊墨白盯著對方,誰也沒動。
沐云溪胳膊肘碰了碰樊墨白,又給奎殷使了個眼色。奎殷會意,拿起杯子放到冷夜嘴邊。
冷夜撇了撇嘴,“女生外向??!”
這句話,樊墨白似乎很滿意,嘴角一揚,端起杯子,“大舅哥?!?p> 兩人一飲而盡。
躲到外面的江辰點了根煙,然后開始在兄弟群里放毒。
江辰:你們猜我現(xiàn)在看到了什么?
沈良:你看到了我看到的。
大頭:同上。
魚餌:所以,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
徐飛:你們不會是在偷看老大和大嫂親熱吧?不要命啦?”
沈良:比這還火爆!
江辰:沒錯!
大頭:同上。
徐飛:大頭,你還會說點別的嗎?
江辰:他已喪失語言能力。
漁夫:所以,到底是什么?
江辰對著里面拍了個照片發(fā)到群里。
徐飛:就這?冷夜、奎殷又不是沒見過。
漁夫:這是在開會?
魚餌:明天是認(rèn)親典禮了,這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徐飛:看這架勢明天不會爬不起來吧?你們說真打起來了大嫂幫誰?老大還是冷夜?
群里的臆測正如火如荼,屋里面的幾個人已經(jīng)喝完第二杯茶了。
“所以,大舅哥為什么總跟我作對?”樊墨白又端起一杯。
冷夜這邊也舉起杯子,“想娶我妹妹自然要經(jīng)歷各種考驗了。”
“那大舅哥考驗得如何了?”
“目前為止還可以,勉強過關(guān)吧。”
說完一飲而盡。
進來添茶的大頭出去后直搖頭,老大一口一個“大舅哥”,叫的是越來越順口了!
……
第二日,樊家老宅。
樊家的旁支很多,一大早已有宗親陸續(xù)入府了。
沐樊悠臥房的窗戶對著后花園,她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丟了一個蘋果給陸俊。
“我媽什么時候來?”
陸俊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