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Bana的夢魘
黑暗的鋼筋叢林,錯綜交織的蜿蜒小路,沐云溪摸到一棟廢棄工廠背后,徒手攀上三樓。
三個小時前,小白最后一次從這里傳出消息說她和南風(fēng)被警部包圍了。
明明樊墨白答應(yīng)她不會動夜魅的,為什么?
她爬上三樓,已人去鏤空,只剩下地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血跡。
她順著血跡來到窗邊,往下看去,赫然看見南風(fēng)躺在樓下雜草叢生的地上,身體已被鮮血染紅。
“南風(fēng)!南風(fēng)!”沐云溪用盡力氣拼命嘶喊,南風(fēng)卻一動也沒有動。
沐云溪擦擦眼淚,她直覺判斷不是樊墨白。如果是警察,一定會把南風(fēng)的尸體帶走而不是留在這里。到底是誰?小白為什么說是被警部包圍?
南風(fēng)尸體旁邊,一道人影閃過。沐云溪大喊:“小白!”可是當(dāng)她再看時人影又不見了。
正當(dāng)她惶惶不安時,人影來到她的身后,猛的一推,沐云溪從三樓窗戶直直墜落下去,可是三樓好高,好像有幾十層樓那么高,她看見了南風(fēng),看見了小白,看見了奎殷,看見冷夜,看見了每一個夜魅成員從她身邊更快的墜落下去,在地上堆起來一座尸山,然后變成森森白骨。
最后,她臉貼近尸山,然后看見了樊墨白的臉,陰冷沒有血色。她想伸手去摸,卻突然變成了一個骷髏。
“?。 便逶葡蝗蛔似饋?,一手緊捂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做過這個噩夢了??赡苁请S著夜魅的出現(xiàn),那種恐懼感再次襲來。
難道要撇下他們再逃一次嗎?
這時,窗戶輕輕的響了幾下,沐云溪過去打開窗戶,奎殷一抬長腿翻了進來。
“大哥,我家沒門嗎?”怎么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是這樣?沐云溪聲音有些顫抖。
奎殷聽出異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出這么多汗?”
“沒事,做個噩夢?!便逶葡鞯羲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去洗個熱水澡,今天我在這陪你?!闭f著,奎殷找了個毯子就在床邊的地上坐了下來。
她跟奎殷認識時只有十二歲歲,那時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訓(xùn)練,訓(xùn)練非常嚴苛,奎殷就像是她的守護神,一直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
有時候她想,奎殷的出現(xiàn)也許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動機,這二十年情誼是不會假的。
就像現(xiàn)在,奎殷不問她做了什么夢,為什么詐死,到底隱瞞了他們什么,而是再一次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
這種亦兄亦友的感覺讓她很安心、溫暖。
終于,一夜無夢。
沐云溪睡醒時已經(jīng)快八點了??箨P(guān)了她的鬧鐘,天亮前也離開了。
她看了眼手機,楚南山給她留言:“溪姐怎么沒跑步?”她想了想,沒回。受虐沒夠嗎?
再看沐樊悠的小紅點,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面了。
剛要關(guān)閉,又跳出來一條信息:“小蘿莉那你放心,有我們呢!”是蕭雨。沐云溪笑笑,她從不懷疑他們?yōu)榱俗约嚎梢曰沓雒?,但是…?p>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不是躲就可以當(dāng)作不會發(fā)生的!
沐云溪又問了問冷夜薛桐那邊的事。冷夜只說:“這種小事你不用管!”
楚南山那邊她還沒有暴露,所以也不好多問。第一次,沐云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瓷娃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人保護。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有公主病的人會很開心,但是她,很不爽!
沐云溪想了想,給楚南山發(fā)了一條信息:“晚上去蕭雨那!”
心里不爽就得發(fā)泄出來,不然容易抑郁成疾!
刑偵大隊辦公室里,楚南山?jīng)]來由的打了個冷顫。接著手機“嘀嘀”聲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果然!
“楚隊,開會!”呂小雅敲了敲門。
這次會議是針對冷夜案的總結(jié)。
那天晚上,楚南山放走了冷夜,因為他敬重夜魅的為人。
第二天,冷夜也沒有失約,一上班就和韓彬一起來了刑偵大隊。至于說辭和前一天一樣。
楚南山也沒有為難,簡單走訪了海云間錄口供取證,薛長生也沒有再揪著不放,這件事就算正式蓋棺定論了。
“楚隊,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這個案子由刑偵二隊負責(zé)。楚南山是大隊長兼二隊隊長職務(wù),二隊的副隊長趙智勇是一個善于從細節(jié)找出破綻的好手。
“那個冷夜的身手絕非一般人,她身邊那個韓彬,我一查嚇了一跳,是京都韓家的人,雖然不是正宗嫡系子孫,但他個人能力極強,開了一件律師事務(wù)所,十幾年零敗訴率,所以韓家現(xiàn)在也很看重他。那天他跟著冷夜鞍前馬后的,不奇怪?”
“還有那個法醫(yī),跟世華醫(yī)院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p> “還有,以薛長生的為人,不可能這么忍氣吞聲,可是這次竟然認了這個啞巴虧,為什么?”
“楚隊,你不覺得奇怪?這破綻太多了!”
楚南山想了想措詞,“這件事上面給了指示,就查到這里吧!”
解釋太多,麻煩。
趙智勇還想說什么,呂小雅拉了拉他的衣角,搖搖頭。
隊長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正說著,李戰(zhàn)敲門進來,“楚隊,最近連環(huán)殺人案遇到瓶頸,來幫我們分析分析?”
正好,給趙智勇找點事做。他拍了拍趙智勇的肩膀,“走,一起去看看?!?p> 李戰(zhàn)帶的是刑偵一隊,現(xiàn)在的案子比較棘手。
一個月來,已經(jīng)發(fā)生三起類似案件,經(jīng)過分析比對,屬于連環(huán)殺人案。唯一一個幸存者目前還在ICU里昏迷不醒。
比起冷夜的案子,趙智勇一下子提起精神投入到案件分析中。
晚上八點多,楚南山走出刑偵大樓給沐云溪發(fā)了一個信息,說他半個小時就到。
到了土字間,沐云溪已經(jīng)換好衣服等著他了,旁邊還站了一個美女——黑衣,短發(fā),不施粉黛,颯爽英姿。
“給你介紹一下,蕭雨,這里的老板?!?p> “楚南山,刑偵大隊的。”楚南山主動伸出手去。
蕭雨也爽快握手,但同時手上使出力氣,兩人暗暗較量了一番。
如果說之前沐云溪讓她感到震撼,那蕭雨給他的感覺就是硬茬兒。這還是女人嗎?手勁兒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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