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程你說好要吃草莓醬的,怎么又趁機偷親我?!?p> 陸予卿不滿道。
孟亦程似一只饜足的貓,卻笑得一副無辜狀,輕聲道:“對呀,我是吃草莓醬了呀?!?p> 陸予卿想起他故意用舌尖過渡給自己甜絲絲的草莓醬的場景,不禁有些面色發(fā)燙。
雖然很是曖昧,可她竟有些莫名的享受。
她偷偷抬眼看著坐在身旁的孟亦程,只見他穿著白色襯衫,正用修長如竹的手指握著杯子,淺淺的喝著牛奶,像是感受到自己目光的注視,竟還沖她暖暖的笑著。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俊朗!
陸予卿咬牙切齒道。
“看在你美貌的份上就算了。”
她舉起杯子,一邊咕嘟咕嘟喝著牛奶,一邊恨恨的想道。
等到整理完后,陸予卿發(fā)現(xiàn)時間還很充裕,回過頭發(fā)現(xiàn)孟亦程正對著鏡子打領帶。“寶貝要幫幫我嗎?”
原本以往領帶都是她幫自己系的,但今日見她低頭確認自己包里的材料,他便不想麻煩她,準備自己系。沒想到剛拿起領帶,就見她有些不滿的注視著自己,孟亦程拿起手中的領帶,笑著問她。
陸予卿未曾答話,只是從他手中接過領帶。
孟亦程笑著低下頭,陸予卿故意將領帶系的比以往緊了些。
見她故意微微用力的模樣,孟亦程趁低著頭的時機,輕啄了她一口。
陸予卿不滿的輕打了他一下,抱怨道:“孟亦程你蹭掉我的口紅啦。”
孟亦程朗聲笑著,看著她有些慌忙的逃離。
小棠開著車,通過后視鏡看著恩恩愛愛的年輕男女,心里也很是替他們高興。
很快,他將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L大的門口。
孟亦程先一步打開車門,走到陸予卿那側微笑著替她拉開了門。
陸予卿心里很是甜蜜,抬頭對小棠說道:“小棠,那等會麻煩你將亦程送到律所去哦,慢點開車哦?!?p> “你放心吧,小陸姐!”小棠轉頭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回復道:“還有哦,小陸姐,加油哦!”
陸予卿正邁開腿欲下車,聞言轉頭笑著說了句:“謝謝小棠哦?!?p> 孟亦程微笑著幫她整理好鬢邊的碎發(fā),笑著詢問道:“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啦,我自己進去啦,你快回律所吧。”陸予卿輕輕踮起腳,邊幫他松了松領帶邊說道。
“你傻瓜哦,都不知道自己偷偷松一松領帶的?!彼p聲嗔怪道。
可孟亦程卻是不以為然地笑笑,柔聲說道:“我知道寶貝肯定會心疼幫我的。”
陸予卿聞言笑著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快進去吧,寶貝,中午我來接你?!泵弦喑虒⑺陌f給她,溫聲說道。
陸予卿接過包包,俏皮的沖他眨眨眼,笑著回復道:“知道啦,不用擔心啦,快去工作吧!我進校了哦?!?p> 孟亦程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邊的笑意愈深。
“我們走吧,小棠?!?p> “好的?!?p> 孟亦程直到看見她進了校,見她回頭還往這邊張望,沖她揮揮手后,才轉身上了車。
車輛剛啟動,孟亦程還有些不放心似的往校內看了一眼。
“孟大哥,您放心吧,中午就能見到小陸姐了?!?p> 小棠眼尖,笑著打趣道。
孟亦程笑著回復道:“快回律所吧?!?p> 他的眼神還是向校區(qū)大門望著,眼神有些幽暗,他想起昨日阿剛的那通電話,神色竟有些復雜。
昨日阿剛打來電話時,陸予卿還在衣帽間認真挑選著衣物。
他站在陽臺處,回頭瞥見她平靜的表情,只見她一臉認真的挑選明日工作要穿什么衣服的模樣。
看著她不慌不忙的表情,孟亦程只覺得有些煩躁。
他不是沒有試圖開口試探她的反應,可她竟閉口不談,只會轉移話題,顯然一副不想繼續(xù)談論的模樣。
孟亦程的內心卻十分煎熬,他想知道她的明確想法,但他又有些不敢聽。
畢竟,他無法確定自己陪伴她的這些年,在她的心里,與她和萬旌潮的過往而言,究竟孰輕孰重?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萬旌潮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L大?
萬旌潮不是與他的上司女兒成婚了嗎?
他出現(xiàn)在L大,究竟是偶然還是為她而來?
孟亦程有太多疑惑,便私下里令阿剛去查清楚。
阿剛的辦事效率果然不低,很快便打來了電話。
“孟總,萬旌潮在L大大概率是偶然,他公司接了維修體院館的單子,但原定設計師突然請辭,單子便來到了他的手上。”
“好,辛苦你了?!?p> 待聽完阿剛的描述,孟亦程這才有些暗松一口氣。
可他的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帶著金絲眼鏡笑得邪氣的男人模樣,還是有些不放心,正欲開口時,卻聽到身后傳來她的嬌柔聲音。
“亦程,你幫我選一下呀!”
“好,我馬上過來?!?p> 孟亦程溫柔回復道。
阿剛雖不是第一次聽到孟亦程這般溫柔寵溺的聲音,卻還是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孟亦程失控焦急的模樣。
孟亦程那天抱著陷入昏迷的她,在夜晚狂奔的場景,他到現(xiàn)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
不知那女子身上有何魔力,竟引得孟亦程這般奮不顧身,甚至為她默默犧牲掉了很多東西。
正當阿剛想起往事的時候,突然聽到聽筒里傳來的熟悉聲線。
“阿剛?”
“是,孟總您請說?!卑偧泵貜偷馈?p> 孟亦程的指節(jié)輕扣著窗戶,接著說道:“去查查此事與孟澤啟是否有關?!?p> “好。您還有別的吩咐嗎?”阿剛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動,但還是輕聲回復道。
“暫時沒有了,辛苦了?!?p> “應該的,您不必客氣?!?p> 正當他想著此事究竟是否會與孟澤啟有無關系時,突然注意到有輛轎車也從旁邊背向而過,孟亦程清晰看見,駕駛座上的人,赫然是萬旌潮!
孟亦程剛想喚小棠停車,但想起昨晚陸予卿躺在自己胸口柔柔的說出的那般話,他還是咽下了差點說出口的話。
愛她,就相信她吧。
孟亦程靜靜的看向路邊的景觀,沉默不語。
但孟亦程不知道的是,昨晚掛掉那通與阿剛的電話后,阿剛看著眼前空曠的平地,想起孟亦程和陸予卿回國前的往事,不由得發(fā)泄似的狠狠砸了幾下方向盤,汽車尖銳的鳴笛聲劃破了原本冷靜的夜空。
“對不起,孟總。真的對不起!”
阿剛看著前方如墨的夜色,喃喃道。
要不是孟亦程,他與母親應該早已經天人兩隔了,孟亦程對他有恩,他要拼盡全力去幫助他。
這是自母親安詳離世后,阿剛在母親病床前親口立下的誓言。
可直到那天,他剛剛的得知孟亦程要與陸予卿回國工作,兩人也征求了他的意見,待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答案后,孟亦程果然十分高興,當下就承諾帶著他和他的弟弟一同回國。可正當他高興地準備回家?guī)е艿苷砗盟鶐锲窌r,他竟沒料到眼前的這一幕竟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驚訝的看著屋內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黑衣人。
尤其是坐在正中間那張帶著金絲眼鏡,看著溫文爾雅,卻笑得邪氣的臉龐。
“你……”
阿剛驚訝的睜大眼睛,這不就是孟亦程遠在法國的小叔嗎?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
弟弟?
“你把我弟弟怎么樣了?”
他不知孟澤啟是如何找到這來的,但很快冷靜了下來,環(huán)顧著四周,見弟弟果然未在,便沉聲問道。
孟澤啟玩弄著手中一個看著就價值不菲的打火機,慢條斯理的打開,又關掉,卻并未回答他的疑問。
“你什么意思?”阿剛稍稍提高了音量,周邊的幾名黑衣男子見狀便靠近了他些。
阿剛卻也不怕,幾個回合便輕易擊倒了率先出手的兩名黑衣男子。
“嘭。”
第三名黑衣男子給也倒地不起。
其余的黑衣男子對視一眼,打算齊沖上去。
不料,這時原本沉默的孟澤啟發(fā)卻突然笑出了聲,伸手示意身旁的黑衣男子退后。
阿剛不知他何意,眼神緊緊盯著他。
“身手不錯。”孟澤啟笑著靠近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愿不愿意跟著我?”
阿剛面無表情的將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撥開,沉聲回復道:“謝謝,不愿意?!?p> “挺有骨氣的嘛?!泵蠞蓡⒁膊簧鷼?,只是輕輕吹了吹自己被阿剛撥開的那只手的指尖,“可惜,你弟弟卻不似你這般有骨氣?!?p> 阿剛心中一驚,正欲開口,卻見孟澤啟斂起笑容,冷冷的說道:“把人帶過來?!?p> “哥哥,哥哥,救救我!”
阿剛見弟弟果然在他手中,只見弟弟似乎已被揍得鼻青臉腫,正想上前,卻見幾名黑衣人默契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孟澤啟,你什么意思?”阿剛恨恨的說道,“有事沖我來!”
“你就對救命恩人這樣說話?”
孟澤啟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笑道。
“救命恩人?他什么意思?”阿剛不知何意,轉頭問著被兩名黑衣男子緊緊扣住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