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邁著輕靈的步伐,身上淡雅的漢服迎風舞動,只是恍惚間便來到了姚曼身前,一只蠟黃的手與漢服格格不入,卻在此時緩緩探出,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打斗的感覺。
姚曼還沒有作何反應,便被那只看似無力的手掌狠狠擊中了肩膀,姚曼頓感一股巨力襲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活生生倒退了十來步才穩(wěn)住身形,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卷了他左邊肩膀的神經(jīng)。
“的確有些長進,挨了我一掌居然只是肩膀脫臼,就憑這點本事要來這兒找事只怕是不夠!”梵高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說著說著語氣轉(zhuǎn)冷,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向著姚曼再次奔襲而來。
姚曼此時捂著脫臼的肩膀不知所措,兩人境界實在相差太多了,她甚至連梵高怎么出手的都無法看清,看著梵高襲來白月光卻依舊站在原地,姚曼心底浮現(xiàn)一層失落,腦子里亂糟糟的,“他還不出手嗎?難道我看錯人了?”,最后她閉上了眼眸接受了現(xiàn)實。
然而想象中自己倒飛出去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關(guān)鍵時候白月光出手了,以一種極其玄妙的身法一下掠到了姚曼身前,一只嬌嫩的白皙玉手就這樣簡單的探出,嚇得梵高一下便止住了身形。
姚曼心跳莫名加速,是他!是他嗎?姚曼睜開雙眼,只見白月光赫然立在她的身前,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襲來,心底冒出了小小雀躍。
“高手?。?!我要是繼續(xù)沖上去必然有去無回!”梵高心中暗道,面目嚴峻如臨大敵。
梵高雙眼仔細的盯著這個剛才被他忽視的少年,深怕少年突然有所動作,身為化境的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凝重,“閣下是哪位高人?不知師出何門?”梵高開始打探起來白月光。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月光,無師自通?!卑自鹿獍菏椎?。
“不知我家主為何得罪了先生,引你遷怒?”梵高有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
“那慫包欠我點錢,我來找他要錢的,還有,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是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你傷了我的人此事不能作罷!”白月光語氣升溫,眉眼一片冰涼,一場大戰(zhàn)即將展開序幕。
站在白月光身后的姚曼一聽這句話,身形一顫,心頭小鹿亂撞,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迅速占領(lǐng)了她的大腦,“我的人?他要為我出頭?”這句話不知道在她的心底重復了多少遍。
“閣下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和姚小姐切磋而已,并沒有故意傷害她。”梵高心生退意,眼前這個少年他是真的看不透,特別是剛才那近乎玄幻的身法,就連那看似隨手探出的手梵高都認定能輕易結(jié)束他的一生。
“那好,我也要和你切磋!來吧!”白月光右手一攤,一副武道宗師模樣。
“這......”梵高真的是怕了,可還沒等他繼續(xù)開口解釋什么,白月光的一只腳便以一種難以描述的速度向著他的胸前襲來,退無可退,梵高也只好與白月光斗在了一起,心中期待自己剛才的判斷是錯誤的。
可剛和白月光交上手,梵高就明確了自己的猜想,此人自己絕對不可力敵,白月光那凌空一腳被梵高防住了,可他依舊后退了好幾步,喉嚨出一口熱血不爭氣的噴涌而出。
然而梵高還是低估了白月光,因為白月光根本沒用全力,甚至沒有引動體內(nèi)一絲的靈力,昨日水靈氣淬體后,白月光極其的想知道自己這具身軀在地球的強度如何,與之地球習武者差距怎樣,于是梵高這個“陪練”出現(xiàn)了。
能把一個化境高手當成試水沙包的,全地球估計也只有白月光了。
事實證明,白月光這具經(jīng)過水靈氣淬體的身軀已然已經(jīng)超過了地球上化境高手的層次,單論爆發(fā)力量和防御力就是梵高的幾倍有余。
“閣下技藝高深莫測,在下自愧不如,我認輸?!辫蟾邚男∑圮浥掠矐T了,此刻見敵不過白月光,便直接認輸了。
“我不接受?!卑自鹿庹Z氣淡漠。
“閣下到底要怎樣?我?guī)煾悼墒乾F(xiàn)八極門掌教,如果閣下執(zhí)意要與我做對,想必到時你也不會好過!”梵高見白月光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樣,索性將自己的師傅搬了出來。
“八極門掌教?”白月光口中呢喃,一時間思緒飛轉(zhuǎn),想到了手機上廣為流傳的混元太極門閃電五連鞭,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我?guī)煾祻男⌒扌邪藰O拳,境界未必在你之下?!辫蟾咛孀约耗罅税押?,難不成他連師傅他老人家都不怕?師傅可是化境大成的高手??!
白月光笑容一收,“我這人不太喜歡別人威脅我?!?p> “唉唉唉,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閣下有什么要求可以商量,要不然我理賠?”梵高急忙擺手,剛才于姚曼交手的那一番分度盡失。
姚曼和白月光幾乎同一時間無語了,這TM是化境高手,有沒有搞錯?化境高手不都是一身傲骨的嗎?這貨咋這么怕死?
白月光側(cè)身看向姚曼,意思很明顯,讓姚曼做決定,姚曼不想白月光因為她而大打出手,點了點頭。
“行,那你打算怎么賠,她的身子骨可嬌貴著呢!要是我不滿意的話,我想你知道后果?!卑自鹿庑闹信瓪庖采⑷ゲ簧伲l叫他眼前的人如此逗比呢!
“一百萬,一百萬夠了吧?你就是肩膀脫臼了,找醫(yī)生恢復一下就好了。”梵高向著姚曼說到,他知道此刻這個女人才是此事的主導。
姚曼想了下,自己的確只是肩膀脫臼了,其它并無大礙,一百萬也不少了,于是便微微點頭。
梵高見姚曼點頭啊,心里一塊石頭落地,興高采烈的摸出一張銀行卡就小跑著給姚曼送來。
“姚小姐,這里面有一百零三萬,三萬就當作我送給你的小禮物了。”將卡遞給姚曼后,梵高瞅了瞅白月光,見白月光沒有反應這才徹底放下心。
主動出手然后又主動理賠,一百零三萬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到了姚曼手里,這錢咋感覺比做生意還來的輕松。
“錢也拿了,姚小姐也算放過我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辫蟾呶ㄎㄖZ諾道。
“不行!我是來找你們家主討賬的,他可還沒有出來,你就在這里和我一起等他?!卑自鹿饴冻鲆桓彼菩Ψ切Φ谋砬?。
梵高瞳孔一縮,臉上帶著詫色,家主到底是咋得罪這個狠人的啊?現(xiàn)在何老也不在,寶寶害怕??!誰來救救寶寶,我都要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