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么那就跟緊了!”
私塾先生說的這句話,倒是好似自己沒有看出李長生的心事一般,不過李長生做得這般明顯,怎么可能私塾先生會不知,即便是李長生都不會相信。
不過,李長生也知道私塾先生也并不愿了解任何人的事情,李長生即便和私塾先生在一同已經(jīng)有九年之余,可是還是絲毫看不透私塾先生的哪怕一絲的心思。
李長生跟上了私塾先生,沒有再去想昨晚的那個夢,將其拋在腦后便是。至少,李長生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沒有能夠讓私塾先生感興趣的東西吧,私塾先生已經(jīng)是這般強大的修武者了,可不會對自己有所不軌。更何況,夢境也不一定是真實的,終歸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就像天空的浮云,不過一場虛幻。
三天,李長生和私塾先生離開了清寧城,又是走上了一片荒蕪之地,這里除了樹木還是樹木,沒有一棟房屋,沒有一個人,至少現(xiàn)在李長生還是沒有看到哪怕一個,只有無邊的樹木,無盡的林海,李長生也沒有再對在這種荒地入眠產(chǎn)生抗拒。
不過,一天之后,李長生跟著私塾先生走出了林海,遇到一個較高的小山丘,大概這山丘有近八百尺的樣子,翻越這一座山對于一個修武者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算不了什么大事,李長生也沒有叫苦,這樣一座山丘,倒是還不若李長生武道啟蒙之時來得更加苦累。
上了山后,又是下山。
下山之時,李長生和私塾先生遇到了一戶人家。
李長生看向那隱隱可見的房屋,指著那間房子,興奮地叫道:“老家伙,那兒可有一間屋子,我們?nèi)バ ?p> 私塾先生點了點頭,算做回答,于是走上前去。
那屋子里似乎有人看到了屋子外來了人,便是有一個老頭子走了出來,拄著一根拐杖,步履蹣跚,叫到,“公子請留步!”
私塾先生也看到了這個老翁,見他叫到自己,問道:“老人家,為何道留步。”
那老翁搖了搖脖子,用沒有拄著拐杖的另一只手朝前面指了指,“公子有所不知啊,那前面可是有一幫劫匪,我怕公子落入他們的虎口??!”
私塾先生笑到:“老人家,可問那劫匪到底是何許人也?劫的又是什么?美色還是財物?又殺人否?”
老人家聽了,搖了搖頭:“那幫劫匪倒是也不算太過霸道,只不過劫劫財物罷了,不過卻也不殺人,只是不給讓道,或是將路人帶回了自己的營地,之后便是不給放出!”
私塾先生更是一笑:“既然這樣,那又何妨,我可不缺財物,就算是被劫了些許,那可不算是什么大事。況且那幫劫徒更是不行那行兇殺人之事,我又何懼也?”
“那幫劫匪若是劫起財來,可是不問多少,都要以盡為原則,可是不留一分一毫,若是公子帶了不少財物,也安然收之。若是公子過了這,卻被劫了財物,如何能夠在后城安身?”老人家還是勸誡道,希望私塾先生不要走那劫匪橫行之道,變道而行。
不過私塾先生卻是不以為然,“老人家,多謝告誡,可是此乃我必經(jīng)之地,我意已決,不可變更。指不定那劫匪今日不在,我也就遇不上那幫匪徒了!”
私塾先生接著道:“如果老人家沒有其他的事,那么我們就告辭了?!?p> 說罷,私塾先生便離開,李長生也是跟上了私塾先生,老人家倒是對私塾先生的做法愣了一陣,等到再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自己有一段時間了,自己身體不好,也叫不住他們。
老人家只好自己輕輕嘆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唉!”老人家實在無法對這些年輕人的做法做出評價,只有嘆氣罷了。
一聲嘆息過后,老人家又重新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步入了自己的房屋,也沒有去看向他們。
老人家心里可是想著:這兩個年輕人非要吃一個大虧不可。
不過事實可不是這樣,要是連一個劫匪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么怎么會有臉面稱得上是一個強大的修武者。
果不其然,李長生和私塾先生不過走了差不多四里的路程,倒是有幾個劫匪蹦了出來,李長生也是有所準備,沒有被嚇一跳。
一共五人,他們一出現(xiàn),就是一句劫匪的通用言語,道的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不過有一個人卻沒有說出這句話。
從中間看,是一個壯漢,挺結(jié)實的;左邊是一個普通身形的男子,剛才也便是他沒有說出那句話,看起來很沉默;右邊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最左邊是一個很瘦小的家伙,長得不是很高,不過相比于最右邊的那位,倒也算得上是高了;這最右的那位是一個侏儒,大概也便是三四尺的身高,實在不堪入目。
李長生也是好笑,對于這些劫匪,來劫誰的財不好,倒是來劫私塾先生,即便單是李長生自己,對于他們也是不懼,要是自己打不過,可是還躲不過?還有他們的奇異組合,也是怪異,一個個都不是很正常,只論面容和身形的話,也就只有那個沉默男子和瘦小家伙可以堪堪入眼。不過那個瘦小家伙可是戴著斗篷,擋著面容,李長生也看不清他的真容。
私塾先生卻也對這些劫匪笑了笑,也不急著教訓這伙人,而是問道:“此地可無樹,你們栽的又在哪?而且,此處可是沒有一條道路,你們又是開的那條路?”
這五個人頓時就愣了神,自己上上下下也是打劫了不少人,可是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去問他們這個問題,大都是乖乖地交了財物。
他們自己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可是現(xiàn)在私塾先生問來,他們仔細一想,又向四周一望,空空蕩蕩,這里最多也不過幾塊巨石罷了,既沒有樹木,更沒有道路。
“大哥,這家伙說得好像有理!”
“是啊,大哥!我們可沒有栽過一棵樹!要不我們干完這一筆去栽幾棵樹,不然我們說的話可名不副實。”
一個兩個都向著中間的那個大漢說道,那個大漢也確實稱為大哥,可沒有為私塾先生的這些話做太多的思考,一個指頭就是敲向問話的一人,“笨蛋!那家伙純粹就是找茬,我們可是劫匪,栽樹是什么名堂!正經(jīng)點!”
那被敲了一下的小弟注意可沒有放在大哥的話上,“大哥,你看三哥剛剛可是也是說了,為什么只敲我一個!你咋不敲敲三哥的腦袋?”
那個剛剛也是答話的三哥可是聽到了,一陣不爽:“五弟,嘴巴癢癢了是吧,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p> 李長生聽到這幫劫匪這般的一答一問,也是捂住了嘴巴。
這被劫匪稱為大哥的那位對這些小弟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只道一句:“夠了,別丟人現(xiàn)眼!”
教訓了小弟,這大哥又是指著私塾先生,“不管你是誰,總之,拿出錢財,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大哥,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可教過我們,要是碰上個沒什么勢力的家伙,收了他的財物放他走就算了,要是碰上個貴公子,可是絕不能放了,要是讓他回去了,可是后患無窮,指不定他就叫自己家里招來幾十個人,把我們給滅了?!?p> “老大,你看看那家伙,穿的可是不錯,標準的翩翩公子一個,說不定那家伙便是背靠一個大勢力,要是我們放了他們,我們可是危險了!”
“大哥,你可是經(jīng)常說得,這些公子哥表面堂堂正正,心里可是小氣的很,要是放了他們,他們定然不會放下這個怨氣。我也覺得三哥說得有理,絕不能放了他們!”三哥說了,五弟也是跟著應(yīng)和。
不過這時大哥的臉上已經(jīng)似乎氣得滿面漲紅,只差一點就要脫口大罵了,不過最終還是壓住了自己的怒氣,“三弟五弟,你們真是!讓我!”
“我要是不這么說的話,他們會把錢財乖乖的交出來嗎?你們就不會用腦子思考思考????我這是欲擒故縱,先是要讓他們自己把財物交出來,然后我們再把他們囚禁起來,懂了嗎!”
三弟五弟似乎也對這時的大哥有些害怕,沒有再多答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罷了。
“以后行動的時候你們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就好了!”大哥最后對這二人道,他心中感覺對這倆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
那大哥又指向私塾先生和李長生,嘴角一撇,道:“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聽到了,那我也就不做掩飾了?!?p> “我現(xiàn)在給你們兩條路,其一,你們自己把財物交出來,那就不勞煩我們自己動手了。再者,我們自己動手,把你們的財物全都給搜出來,不過,你們不管選擇什么,我最后都不會讓你們走的。你們也不必在做什么保證,我可不會相信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私塾先生聽了,手握拳頂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在考慮決策。
那大哥可是有些不耐煩了,“快點了,不要拖延時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這有什么可想的,自己把財物交出,免一頓毒打可不好嗎!”
李長生聽著這私塾先生和那劫匪一個愿狂一個愿演也是捂住了嘴巴,沒有笑出聲來。
那大哥似乎真的不耐煩了,“要是我數(shù)到三聲,你還不做出決定的話,那休怪我不講道理!”
這大哥說完之后便是舉起自己的一只手,豎起三根手指。
“一……”那劫匪的手指便是壓下一根。
“二……”再叫一聲,劫匪的手指也僅僅只剩一根。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