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小酥分開,張觀瀾率先離開病房樓。他在樓下等了一會,白澤和太白金星也下來了。
“主播,你對蘇小酥真沒意思?”一見面太白金星就問張觀瀾。
張觀瀾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但是他的言外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真沒意思!
可是太白金星不依不饒,“主播啊,你要是對人家姑娘沒意思,你就盡早解釋清楚啊,以免人家誤會!”
“我解釋什么?”張觀瀾道:“有啥好解釋的?”
太白金星嘿嘿一笑,“以我的觀察,姑娘對你可是有點意思啊,而且你在人家急需錢的時候怒砸20萬,人家小姑娘可更加誤會啦!”
“你怎么知道?”
太白金星道:“我跟月老是好哥們,他教過我一些觀察之術(shù),一眼就能看出男子或女子是不是對某個人有心意。我方才觀察過蘇小酥,這丫頭對主播絕對有意思?!?p> 張觀瀾挑眉,“那你就沒觀察出來我是不是對她有意思?還一個勁兒問我?”
太白金星搖頭道:“我觀察不出主播來,好像這觀察之術(shù)對主播沒用,要不就是主播城府太深!”
“城府深個屁!”張觀瀾喊道:“你就是胡扯的!”
張觀瀾告訴太白金星,他真的對蘇小酥沒意思,要有意思的話高考完就直接拿下了,何必拖到現(xiàn)在。
“而且蘇小酥是九尾狐貍精轉(zhuǎn)世,九尾狐貍精和商紂王才是天生一對,我瞎摻和什么?!?p> 一直沒說話的白澤聞言,對張觀瀾道:“所以主播只是不想背著一個‘小三’的罵名,但其實對蘇小酥還是有意思的是嗎?”
張觀瀾:“……”
太白金星在一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
“如此你妹?。 睆堄^瀾大喊一聲,跺著腳沖出醫(yī)院大門,他實在懶得再解釋什么了,清者自清吧。
醫(yī)院斜對面有一家咖啡館,張觀瀾瞧著咖啡館的門口有露天擺著的桌椅,就決定到那里坐坐,整杯咖啡喝,緩解被白澤、太白金星鼓搗出的焦慮。
“先生您好,喝點什么?”張觀瀾剛一坐下,一個一米六五左右、小圓臉、帶著黑白小圍裙的可可愛愛女服務員走過來詢問。
女服務員的聲音很空靈,充滿磁性,同時又很溫柔。張觀瀾心說有這嗓子不去唱歌,在這里當服務員多屈才啊。
“給我來杯美式咖啡,有黑森林蛋糕不,來一角!”
女服務員道:“蛋糕有的!您的咖啡要冰的熱的?”
“熱的!”
“好的,您還需要別的嗎?”
“不需要!”
“好的,您請稍等!”女服務員乖巧地退下去。
張觀瀾一個人霸占了一張桌子,一邊等咖啡和蛋糕,一邊看著斜對面醫(yī)院的大門。按理說這會兒白澤和太白金星該出來了,怎么還沒見他們出醫(yī)院門口,難道出什么事情了?
想到這里張觀瀾心內(nèi)咯噔一聲,“難道老白發(fā)現(xiàn)西方教的人了?”
張觀瀾有心回醫(yī)院瞧瞧,可又一琢磨自己回去干嘛,即便白澤發(fā)現(xiàn)西方教的人自己去了能幫上什么忙?
“算了,還是踏踏實實喝咖啡吃蛋糕吧!”
于是張觀瀾就踏實在這里坐住了。
五分鐘不到,可可愛愛的小圓臉服務員將張觀瀾的咖啡和蛋糕送上來,并非常貼心地送了一杯溫水,“有別的需要請盡管叫我?!?p> “好的,謝謝!”
相對于白澤、太白金星之前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張觀瀾在女服務員這里算是被“治愈”了。
喝著熱咖啡,吃著甜甜的黑森林蛋糕,曬著暖暖的太陽,張觀瀾覺得人生不過如此。
“喂!”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張觀瀾的享受時光。
張觀瀾循著聲音抬頭,見自己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兒。這女孩兒少說得一米七,一身黑,黑皮靴、黑紗半身裙、黑皮衣,雙手戴著黑色露指皮手套,臉上還戴著黑墨鏡。
張觀瀾本能覺得這女的估計是道上混的。
但是這女子的口中叼著棒棒糖,糖在口中,棒棒露在外面左右擺動。午后的陽光從這女子的身后照過來仿佛給她披上一層金紗。此情此景,又讓張觀瀾覺得這女的可能不是道上混的,只是追求另類的青春期懵懂少女罷了。
眼前的女孩兒確實很年輕,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氣息,張觀瀾估計她也就二十出頭。
打量了人家半天,張觀瀾才猛然間醒悟過來,剛才女孩兒說了一聲“喂”,估計是有事。那自己就應該配合地問一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于是張觀瀾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這里就你自己坐嗎?”女孩兒指著張觀瀾面前的桌子。
“是的?!?p> 女孩兒沒再說什么,直接坐下來。
小圓臉服務員適時出現(xiàn),問女孩兒,“請問您喝什么?”
女孩兒沒說話,趁著張觀瀾低頭扒拉蛋糕的時候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然后對服務員道:“一杯冰水!”
如此一來,服務員就以為女孩兒是跟張觀瀾一起的,于是點頭,“您稍等!”
很快冰水送上來,女孩兒也不喝,就靠坐在椅子上,支棱著腦袋往斜對過看。
張觀瀾一開始沒在意,但過了一會就總覺得有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他有意無意之間往女孩兒那里瞧,每當他一瞧女孩兒,女孩兒的眉毛就動一下。雖然女孩兒的眼睛被墨鏡遮住,但是眉毛沒有。
所以張觀瀾就知道了,女孩兒戴著墨鏡,臉朝著一側(cè),好像在看斜對過,可其實眼睛一直藏在墨鏡后面偷偷盯著自己瞧。
“她瞧我做什么?”張觀瀾心生警覺,難道說這女子是西方教的人,盯上自己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張觀瀾覺得自己危險了,畢竟白澤、太白金星不在這里,女孩兒要真是西方教的人,沖自己下手,自己沒轍。
“我跑吧,大庭廣眾她不能直接發(fā)難吧?”
想到這兒張觀瀾就要起身,沒想到女孩兒速度更快,“嗖”得一聲站起來,探著身子按住張觀瀾雙肩,低著頭用墨鏡后面的那雙眼睛盯著他,沉聲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