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完全不覺得疼一樣,冷冷地看著米蘇,“怎么可能?”
風家歷代經商,縱然商業(yè)場上用上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是從來都是局限于商界的明爭暗斗。
槍,那可是黑道的東西,風柒怎么會跟它扯上關系?
米蘇冷笑,“怎么不可能?而且開槍的人就是風柒自己!”
左晉的手上愈發(fā)用力,玻璃杯的碎片深深地嵌進了掌心。
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米蘇才聽到他平穩(wěn)的嗓音。
“你說給我兩個線索,這是第一個,還有一個呢?”
風柒推了米蘇下樓,又開槍殺了鄔叢笑,左晉想象不出來這么心狠手辣的風柒。
同樣他也想不出來是有什么天大的苦衷能讓她做到這一步。
米蘇聽到左晉的話,不可置信地笑了出來。
“左晉,你還是相信風柒?這樣一個為了權勢地位對自己好朋友下手的人,你還相信她?你竟然還想繼續(xù)了解她?你是不是腦子有???”
左晉深吸了一口氣,他盯著米蘇。
“那有怎么樣?”
“什么?”
“她是什么樣的人,對我來說不重要,她殺過誰,對我而言也不重要,我愛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德行操守,你說這些不僅不會增加我對她的厭惡,相反,我只會更心疼她,她如果真的拿你姐姐和鄔叢笑當朋友,動手那一刻她一定比她們更痛苦?!?p> “痛苦?”米蘇尖叫,“她到現在四肢健全,名利雙收,風光無限!權力財富都是她的!鄔叢笑中槍那一刻才叫痛苦!我姐姐失去雙腿那一刻才叫痛苦!你告訴我她風柒有什么可痛苦的?!”
左晉斂眸,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右手。
玻璃片嵌得那么深,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疼。
因為比起皮肉的疼,他一想到那個女人獨自承受的那些,心臟那一塊兒被拉扯的痛只會更甚。
他想起剛認識風柒那會兒,她極度淺眠,稍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她驚醒,她也常常從睡夢里驚坐而起。
他那個時候只當是她工作壓力大,如今想來,她應該是被過往所累,才每每夜不能寐。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她權勢地位盡在掌控,可她的心千瘡百孔,誰又能知道她其實生不如死?
當然這些他也無意與米蘇爭辯,畢竟她是受害者家屬,他們立場不同,他也無法與她感同身受,就更沒有資格指責她什么。
“你說的都對,但我只想知道你還能提供給我什么線索?!?p> 米蘇平復了一下呼吸,冷冷一笑,“第二條線索,風柒為了洗脫自己殺人的罪名,找了一個替罪羊替她進了監(jiān)獄?!?p> 替罪羊?
“誰?”
米蘇放下紅酒杯,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想知道更多的東西你應該做更多的事情來換?!?p> 左晉真的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他當即抬眸盯著米蘇,“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米蘇忽然站起身,邁步走到左晉的跟前,俯下身來伸手捏了捏左晉的臉。
她的指尖分明很涼,但是左晉那一瞬間卻只覺得胸口處竄了一團火。
不好!
居一一然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