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畢業(yè)以后，很多人都不上學(xué)了，因為那時候沒能上完九年義務(wù)教育的，也大有人在。到了初中畢業(yè)后，沒能在繼續(xù)上學(xué)的，沒有三成，也有兩成了，老九就是其中一個。
老九跟著父親在農(nóng)閑的時候，去工地上干了一段時間的小工，回來后和同村的姜超一起在電腦培訓(xùn)學(xué)校學(xué)平面設(shè)計，那時候電腦少，學(xué)平面設(shè)計還算是正紅火的時候。
老九和姜超每天騎自行車去縣城上課，晚上再回來，中午就在附近吃點飯。縣里有個商業(yè)城，里面有各種吃的，在一個打臺球的場子邊上就有一個拉面館，每天吃碗拉面后，總是打上幾局。
在練習(xí)五筆打字的時候，旁邊的女孩李雪總是搭訕老九。不光是她，其它的女孩也都好奇，這么俊俏的少年，叫什么，是哪里，只不過沒有李雪挨著近，不方便交頭接耳。
李雪說：“袁重陽，你們中午總是在哪呆著去?。俊?p> 老九說：“商業(yè)城，吃了飯打幾桿兒臺球。”
李雪說：“奧，我說你們中午那么長時間，都在哪呆著呢?！?p> 老九說：“要不然在哪去啊，沒地方，到點兒教室就上鎖了。你們在哪呆著去??？”
李雪說：“我們是住宿的，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上兩年呢，你們這個是上仨月吧？；你們這是速成班，我們學(xué)編程你們不學(xué)?！?p> 老九說：“奧，還有宿舍呢，挺好，那中午可以睡會兒了。”
李雪說：“睡過了時間也沒事，又不跟高中學(xué)校一樣，這就是個培訓(xùn)學(xué)校。中午要是沒地方去，上宿舍待會也行，男生宿舍好多空床位呢，別讓老師們看見就行?！?p> 老九說：“那要是能躺會兒挺好，我這還想打會兒球呢，算了?！?p> 李雪說：“有什么好玩的你們男生都愛打臺球?！?p> 老九說：“打球的那，有個人也老去，打的不賴，還說認識認識，挑戰(zhàn)幾局呢?！?p> 李雪也想跟著去打球，跟老九說：“帶上我唄？我也看看去，好幾天沒上商業(yè)城了?！?p> 老九說：“周六日又不上課，你們不轉(zhuǎn)轉(zhuǎn)去？”
李雪說：“放假回家，我媽不讓我在這呆著。”
老九說：“那好吧，下課就走唄。”
下了課，老九和姜超帶著李雪，還有兩個女孩，一個叫王淼一個叫龔倩，那時候叫倩和月還有蓮的女孩特別多，尤其是倩和月。
她們也跟著老九他們到拉面館吃面王淼還邊吃邊說：“哎比咱們食堂的飯好吃多了，天天吃大白菜，快把臉吃綠了?！?p> 吃完飯，選了一個在陰涼的臺子，姜超開了球后，老九剛要打，李雪非要老九教她打球，搶過了老九的球桿，老九無奈，只好教她說：“一個顏色的是單色的，露著白的多的，是花色的，反正就是你打哪個就只能打哪個看誰先進就選哪個?！?p> 李雪說：“明白了，看我的?！崩钛┰诶暇诺闹笇?dǎo)下，瞄準了一個球，可是還是打偏了，球桿在白球的一旁擦過。
李雪說：“不算不算，再來一個?！?p> 老九看她不會打，心里很是著急，姜超也是心里急的不行催促著說：“快點啊，別人都打完一局了，這還沒一個沒進呢。”
李雪說：“找什么急呀，這不是剛學(xué)呀?！?p> 老九說：“得了得了，別催她了，越催她越打不好?！?p> 姜超說：“反正10塊錢讓打一個小時呢，隨便兒?！?p> 老九四下看了看說：“打的特別好的那個小子今天沒來奧？”
姜超說：“是，今天沒看見他，平常比咱們還早呢。”
老九說：“再說吧，反正還得再學(xué)一陣呢?！?p> 李雪看老九在看別處，故意拉老九的胳膊說：“快給我看看呀，這怎么打呀，打不到啊。”
老九無奈，只能慢慢教她，王淼和龔倩，顯然對打球沒什么興趣，買了冰棍兒，坐在一旁乘涼。
過了一會，老九說：“行了，到點兒了，該往回走了。”
姜超說：“著什么急呀，又晚不了?！?p> 老九說：“今天她們仨跟著，沒騎車子出來，你忘啦？”
姜超說：“對，趕緊走吧，該晚了?！?p> 以后，老九每次中午出去，李雪都想跟著，自己也呆不好，干脆到男生宿舍休息一下。有一個男生叫王猛，是李雪一期的。時間久了，也就和老九慢慢認識了，中午吃了飯，到王猛宿舍躺上一會兒，也就不再去打球了。
眼看老九就快要培訓(xùn)完了，再有十天八天的就等拿結(jié)業(yè)證，等分配了。李雪就想著對老九表白一下。
中午，老九在王猛宿舍睡覺，李雪到男生宿生找王猛。男生住二樓，女生住三樓，沒有人管，是可以隨便串來串去，只有晚上才有人來檢查人都在沒在宿舍。
李雪敲門叫王猛出來，王猛說：“怎么了？什么事兒呀？”
李雪說：“沒事，在外面呆會兒，我跟袁重陽說個事兒?！?p> 王猛瞪大眼睛說：“奧，明白，明白。”
李雪進屋關(guān)好門，老九還沒有睡著，在看王猛的編程課本。
老九說：“你干什么來了，這是男生宿舍，讓老師看見行嗎？”
李雪說：“沒人管，有什么呀。你快畢業(yè)了吧？”
老九說：“還一個多星期呢?！?p> 李雪說：“走了打算上哪??？”
老九說：“分哪就去哪唄?！?p> 李雪說：“走了就不回來了吧？再把我們忘了，有時間可要看看我們來呀！”
老九說：“忘不了，有空了就來。”
李雪支支吾吾起來，像是有誰不出的事情，老九也沒有說話，最后還是李雪主動說：“你要我吧！”
老九被李雪嚇到說：“什么？”
李雪說：“我說你要我不？說完就坐在老九的腿上?！?p> 老九被嚇得連忙起身說：“別鬧了?！?p> 李雪看老九緊張的樣子說：“你怕什么呢？我都不怕，你還膽小起來了。”
老九心里明白，但是意識告訴自己，這是不可以的。老九說：“不行啊，我，我，不敢?！?p> 李雪生氣的說：“不愿意拉倒，我還不愿意了呢?！闭f完李雪就推門出去了。
王猛看李雪出來了，進屋說：“剛才你們說什么開著？”
老九說：“沒什么，就問我哪天畢業(yè)，有空回來看看?！?p> 王猛說：“不可能，肯定說了別的，沒親個嘴兒呀？”
老九說：“沒有，就說哪天畢業(yè)來著?！?p> 王猛說：“拉倒吧，又不是頭一次了，她要是和我說，我準答應(yīng)，可惜一個地方的，不好下手?！?p> 老九說：“她跟別人說過什么？”
王猛說：“說睡覺唄，有什么呀，”
老九聽王猛這么說，心想，看來李雪也跟別人這樣了，現(xiàn)在小孩們都怎么了，那么開放了嗎？城里人就是不一樣。
老九每次來上課練習(xí)，看到李雪后，都不由的有些低著頭走，李雪也開始不好意思和老九在過多的說話，老九此刻就想著快點畢業(yè)拿了本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