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個師妹好可怕
“他是這么說的?”秦瀧把手中的棋子捏成兩半。
“秦師兄,那小子狂的很?!鄙衅轿孀∽约旱钠ü?,“他說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怎么看都不順眼,連坐都不讓我坐,就打了出來?!?p> “誰讓你去找他的。”秦瀧冷哼了一聲?!八茫蹅兘又缕?。”
“我本來是想替徐師兄您接著打探些消息來著?!鄙衅娇嘀樥f道。
“下去吧?!鼻貫{揮了揮手。
他媽的秦瀧,狗屁也不給,還是人家首席大方,尚平陪笑的走出亭子,心中卻滿是不屑。
“秦師兄,我看還是不要動手了?!绷缢聪蛲ね猓踊ㄕ??!八F(xiàn)在到底是徐長老的弟子。”
“哼,是又怎樣,那墨無言還是宗主的兒子呢,萬荒山內(nèi)發(fā)生的事誰能知道?!鼻貫{站起身,“不過,你既無心下棋,咱們便走吧,也是時候了。”
“是。”柳如霜表情復(fù)雜的跟在秦瀧身后。
......
后山,天樞殿。
“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沒?”白秋點了一下人數(shù),算上剛到的柳秦二人,正好十人,還有個帶隊的周師兄。
“白師妹,準(zhǔn)備傳送陣吧?!敝軒熜中α诵?,然后盤腿坐下。
其余的弟子也有樣學(xué)樣。
魏倫一臉狐疑的盯著腳下的繁復(fù)咒文,卻發(fā)現(xiàn)側(cè)后方的柳如霜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柳師妹,這管用嗎?”魏倫笑著問道。
柳如霜微微點頭。
“安靜?!卑浊镎f了一聲,然后揮手撒出數(shù)百張靈符,精準(zhǔn)的落在了傳送陣各個大小樞紐。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
魏倫閉上了眼睛,忽然覺得身上一涼,難道已經(jīng)成功了。
“怎么回事?”白秋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澳惆蜒劬Ρ犻_?!?p> 魏倫只好睜開眼睛,周圍的人已經(jīng)都消失了。
看來傳送陣成功了,自己真不該懷疑。
可問題是。
為什么只有自己在,而且,他的衣服呢?
魏倫急忙看向手掌,幸好,兩個戒指還在身上。
“師姐,這是怎么回事?”
“你先把衣服穿上?!卑浊镌缇娃D(zhuǎn)過了身。
魏倫掏出一件新衣,走到白秋跟前,疑惑的說道:
“要不然,咱們再試一次?”
“不用了?!卑浊飺u搖頭,“你的體質(zhì)特殊,空間傳送對你不起作用?!?p> 魏倫臉上的神色更加疑惑,該不會這師姐動了什么手腳吧。
“愛信不信?!卑浊锫曇糁忻黠@有些不耐煩?!胺凑龝r間充裕,你自己過去便是了?!?p> “可那不是要路過太一門的地盤?”
“你坐飛行妖獸到顧家堡,然后再前往萬荒山便是了。”白秋走出殿外。“別暴露身份就沒什么危險?!?p> 每個宗門的勢力范圍內(nèi)都有飛行管制,魔教跟正教之間根本就難以通行。
況且飛行妖獸又都在宗門的控制之中。
魏倫算是明白了,這根本是讓自己走過去啊。
雖說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完全足夠了,可這也太混蛋了吧。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到了太一門的地界就能和師父聯(lián)系上了,也未為不可。
自己還能趁機要點東西。
“少爺,你怎么還沒走?”黃鶯正在庭中剪枝,看見魏倫回來不由笑了起來。
“別提了,我明天再走?!蔽簜悋@了口氣,“幫我準(zhǔn)備幾件換洗的衣服,要尋常的?!?p> “解姑娘已經(jīng)搬進(jìn)來了?!秉S鶯放下剪刀,為難的說道。
“那我下山去睡,無妨的,莫驚擾她修煉。”魏倫掀開簾子。
解玲瓏正從樓梯上下來。
“不是叫你好好修煉嗎?”魏倫板著臉說道。
本來想讓這小丫頭借著聚靈法陣修煉,才讓她搬進(jìn)來的。
“我已經(jīng)苦修了半天了?!苯饬岘囆χ聵?,拉住魏倫的手臂一起坐下,“剛才在書房看書,從窗戶看到你了,魏大哥,你怎么還沒走?”
“我的體質(zhì)特殊,空間傳送對我不起作用,這也太扯了?!蔽簜惤o自己倒了杯茶。
“怪不得?!苯饬岘嚹贸鲆粡埖貓D,用細(xì)長的手指劃了條路線,“那你便先到顧家堡,然后喬裝打扮一下,借道去萬荒山便是了?!?p> “這體質(zhì)很常見嗎?”魏倫疑惑的問道,她怎么一點也不驚訝。
“我也是這樣的。”解玲瓏笑道:“不過多走些路罷了,也沒什么,百人中約有十人都是如此?!?p> “原來如此?!蔽簜惙鲎∠掳停Φ溃骸澳惝?dāng)初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解玲瓏臉上一紅,瞪了魏倫一眼,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出門外?!皩α耍医o你叫個人過來?!?p> 魏倫起身到書房寫信,打算到了太一門的地界便寄給師父。
不一會兒,樓下又傳來了掀簾聲。
“魏大哥,這位就是顧家堡的大小姐,顧璇師妹。”解玲瓏?yán)粋€俏麗的少女進(jìn)了門。
“首席師兄好?!鳖欒坪跤行┡滤^低著,聲音也很小。
“顧師妹好?!蔽簜悘臉翘萆献呦聛怼!罢堊伞!?p> 估計這是玲瓏的朋友,托他帶些家書什么的。
“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解玲瓏笑著走出門外。
“首席師兄,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顧璇抬起頭,雪白的瓜子臉蛋上一雙恬靜的雙眸呆呆的看著自己,掏出兩封信并一個荷包。
“行,你就說吧。”魏倫愣了一下,接過信?!安贿^這荷包是干什么的?”
他總感覺顧璇有點不太自在,像是在演戲。
“師兄,上面的這封你給我的父母,下面的這封你給一個叫常澤的人。”顧璇低下頭,揉了揉衣角說道?!暗珓e叫別人知道?!?p> “小情郎是吧?!蔽簜愋α诵?,原來是為這個緣故“好,祝你們白頭到老?!?p> “不是的。”顧璇忽然抬起頭擺手道:“這荷包是給師兄你的?!?p> 魏倫目光呆滯的看著手里的鴛鴦荷包,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幅人間慘劇。
“這不合適吧。”魏倫咳嗽了一聲,“顧師妹,咱們既入了圣教,還當(dāng)以修煉為務(wù),男女情長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我知道,你是嫌我不夠漂亮?!鳖欒拖骂^,帶著哭腔走出門外。
“不是,不是。”魏倫連忙拉住她,“主要是我心中有人了。”
這樣的小宗門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說不定日后還有用處。
“誰?”顧璇抬起頭,語氣突然變的恐怖起來,兩只眼睛更是駭人的盯著自己,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個,染師姐,你知道嗎?”魏倫松開手,語無倫次的說道:“我這人很壞的,就喜歡比自己還壞的,你明白我意思嗎?”
好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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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江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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