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卡領(lǐng)悟高級奧義“航海家”,駕船技術(shù)有加成,“椰子號”調(diào)頭又快又穩(wěn),船上眾人睡得很踏實。
椰子號飛速逃離,十八只蟲魚猛追不舍。
為阻礙蟲魚群的逼近,昆卡身上奧義大盛,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由水汽凝結(jié)成的大刀。這刀蘊含波濤之力,昆卡猛然一揮,水面上炸出一條大浪,就像一堵水墻拔地而起,阻礙了蟲魚的速度。
“椰子號”全速航行,眼看就要逃離蟲魚群的追捕,突然前方海面上炸出一團耀眼光芒,一只大燈籠浮出了水面。
昆卡大驚:“獸宗巔峰的燈籠魚?!”
昆卡航海經(jīng)驗豐富,這大燈籠的亮度比“椰子號”桅桿上的十只燈籠都要亮,這只燈籠魚的實力已然達(dá)到了獸宗巔峰!
昆卡絕望了,若是單打獨斗,他雖沒有辦法殺死這只燈籠魚但依靠椰子號還是勉強可以全身而退的。但后面還有十八只蟲魚,這些蟲魚也不是吃素的,前后夾擊之下,他處于絕對的劣勢。
昆卡悔的腸子都青了:“大意了,早知道雇幾個高級海員了!”
高級海就是海上保鏢,是航海經(jīng)驗豐富的符宗強者。一般深海業(yè)務(wù)都會雇傭幾個高級海員以保證安全,昆卡為了省錢沒顧,此時遇到危險已是自顧不暇。
昆卡猶豫再三,最終決定棄船逃跑,他一個猛子就要跳船,卻被人一把抓住褲腰帶拽了回來。
“那么不負(fù)責(zé)任!自己偷跑嗎?”
昆卡驚恐萬分,不知何時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悄無聲息,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面具男子身上的威壓就像深海鴻溝一樣,隱秘而恐怖,帶給他的震撼比燈籠魚和蟲魚加起來還強。他腦子飛速運轉(zhuǎn),作為九級戰(zhàn)符宗,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人物寥寥無幾。而此人氣息如此陌生,他懷疑是遇到了銷聲匿跡多年、善于隱藏氣息的海賊。尋常海賊他倒也不拒,但眼前的面具男子修為莫測,以他多年經(jīng)驗,應(yīng)是海賊王無疑了。
“海賊王大人,如果您能出手,船和人都是您的!”
伊萬眉毛一挑:“這是你說的?”
昆卡一點老牌高級海軍符將的沉穩(wěn)都沒了:“是是是,都是您的!”
伊萬一個瞬移消失不見,下一秒竟站在了浮出海面的大燈籠之上。
伊萬被腳下的強光刺激地睜不開眼,若不是突破了符王,如此近距離的照射眼睛肯定會流淚。
昆卡驚呆了,看著這震撼的場面,伊萬就像站在深海大舞臺聚光光燈下的大明星,敬仰之情如滔滔海水:“海賊王真是名不虛傳,太帥了!”
伊萬感覺這大燈籠雖然很粗很大十分耀眼,但踩上去有點軟,像魚鰾,仿佛一戳就泄氣的樣子。
“砰!”
大燈籠充血了,突然抻得筆直,由耷拉著的疲軟狀態(tài)支棱起來,邦邦硬,一燈沖天,把伊萬給頂了一下。。
隨之,一只巨大的魚頭浮出水面,這魚頭又像葫蘆又像瓢,猙獰恐怖,有這樣一首口口相傳的深海漁歌作了形象的描寫:
遠(yuǎn)看忽忽悠悠,近看飄飄搖搖,有人說是葫蘆有人說是瓢,看見燈籠趕緊逃,千萬不要上前瞧。
只見這巨獸眼睛瞪得像銅陵,嘴巴又大又寬,嘴里的獠牙參差不齊,塞著碎肉,滲著腐血,很是嚇人。
昆卡有點腿軟了,這燈籠魚體型和他的椰子號一樣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燈籠魚。
“人類!你為何踩我命根子?”
燈籠魚竟口吐人言,作為獸宗,燈籠魚已有口吐人言的智慧。
“米這命根子夠軟的?!?p> 燈籠魚暴怒:“找死?。。 ?p> “轟?。。?!”
燈籠魚身邊炸開萬丈海浪,形成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水幕,伊萬被一起罩了進(jìn)去。
伊萬步入符王也迫切想感受一下自己的力量,這燈籠魚實力不弱,拿來練練手正合適,他腳下升騰起領(lǐng)域之力,準(zhǔn)備和燈籠魚干一架。
伊萬剛要動手,腳下卻傳來呻吟聲。
“啊~啊~啊~~~”
先前還暴戾的燈籠魚突然態(tài)度一變,變得騷氣無比:“不愧是符王大人,啊,您踩的我真舒服,啊,大人別停,大人繼續(xù)。”
伊萬一陣惡心,趕緊抬腳。
燈籠魚天生殘暴,加上丑陋的外表,簡直讓人聞風(fēng)喪膽,駭人聽聞。這只獸宗巔峰的燈籠魚是符海極北,方圓百萬里的符獸老大——燈籠魚族的族長“白熾”。
夏域北部符海有共四股比較強的符獸勢力,盤踞北部符海的東南西北四片海域,以四只巔峰獸宗龜、鷗、星、魚為首,分別是“東龜仙人”、“西鷗鷗萌”、“南星派大”和“北魚白熾”,并稱北符海四獸。
這白熾便是北符海四獸中最殘暴、最丑陋的“北魚白熾”。
北魚白熾吐出一顆通紅通紅的大珠子,虔誠道:“大人,一點薄禮請您收下,您大發(fā)慈悲,再踩我兩下好嗎?”
伊萬接過這血珠,聞一聞腥臭無比,顛一顛很有分量,知是個不俗的寶貝,便欣然收下了。他落在大燈籠上,開起了“凌波符步”:“你來這里就是讓我踩你的?”
燈籠魚渾身像過電一樣,身子都哆嗦,簡直爽翻了。他打了一個哆嗦,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意猶未盡道::“大人,我其實是來給族人報仇的。他昆卡不僅殺我族人,還割下生殖器懸掛,實在是欺魚太甚!”
伊萬趕緊抬腳:“啥?這大燈籠是你們的生殖器?”
“是?。课覄偛挪皇钦f這是我的命根子嗎?!?p> “好吧,我以為是個比喻呢。”
伊萬道:“你的族人威脅到船只的安危,實力不濟被殺也不能怨誰。割命根子確實過分了點,但不知者不怪,誰能知道大燈籠是你們的生殖器。今天我要保昆卡一次,給我個面子,下次再來吧?!?p> 白熾一聽伊萬要保昆卡,心中無奈。下次,哪還有下次,經(jīng)此一事,那昆卡以后必定會謹(jǐn)慎無比,不好再找機會了。
白熾道:“大人要保,我肯定給面子,但是能不能把掛在船上的命根子還給我,我族亡魚還等著入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