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唏噓:“怪不得我對這金魔方有點愛不釋手,原來是受到了陣眼的影響,這是誰干的呢?”
朱瑜道:“這魔方是前輩從帝國高級符獄中拿的,而且陣眼的紋路與地牢上的陣法有些相似。”
伊萬道:“是符獄?可符獄本就有攫取靈魂的陣法,何需再通過這小小的魔方呢?這不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朱瑜道:“前輩說他們穿得不是一條褲子?!?p> “什么意思?”
雞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符獄中有人背叛了炎符帝國,私下攫取魂力。”
伊萬:“哦?這也行啊?也難怪這炎符帝國政權(quán)更迭頻繁,連符獄那么重要的系統(tǒng)都能出問題。”
雞王道:“破鼓萬人捶,如果炎符帝國固若金湯,也不會有人鉆這個空子。不過這對于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我們可以從此處下手,做些文章,進(jìn)而……”
“邦邦邦!”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伊萬不耐煩:“誰?。俊?p> “帝國高級符獄副典獄長鄧掩,求見上國大使。”
朱瑜謹(jǐn)慎道:“符獄的人來做什么?是不是前輩偷魔方地事情敗露了?”
雞王沒好氣道:“整個炎符帝國最強(qiáng)的不過一個九階符宗,還在符獄中關(guān)押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若在此暴露,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朱瑜道:“是晚輩魯莽了??煞z來找伊公子干什么?外使和符獄有何……哦,明白了?!?p> 雞王指了指伊萬的金魔方,朱瑜恍然大悟。
朱瑜道:“那就放他進(jìn)來,看他究竟有何說辭?”
有雞王坐鎮(zhèn),朱瑜和伊萬心理都很踏實。朱瑜把鄧掩請了進(jìn)來,鄧掩倒也是十分客氣,他手里提著一大桶駱駝牌羊奶,躬身道:“伊大使遠(yuǎn)到而來,我們符獄也沒什么好表示的,步典獄長讓我捎來一桶羊奶,請伊大使笑納。”
伊萬接過駱駝牌羊奶,客氣道:“謝步大人心意,我伊萬受寵若驚。”
鄧掩見伊萬把駱駝牌羊奶放在桌上,笑呵呵道:“步典獄長囑咐我,讓我務(wù)必看著您喝下去?!?p> 伊萬面露難色:“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貴國符務(wù)局和符聯(lián)局喊我吃飯我都沒能去,這羊奶我真喝不下,我喝兩口意思一下得了?!?p> 伊萬抱起桶,喝了一口。
鄧掩難為道:“伊大人,這個奶桶是步大人的心愛之物,我得拿回去,您要喝不完,就把奶倒了吧?!?p> 鄧掩滿臉堆笑,語氣親熱,但這話卻很有份量。在炎符帝國,當(dāng)面倒羊奶可是十分不禮貌的。
伊萬哪里管那些:“哦,那就倒了吧?!?p> “墩~墩~墩~墩~”
伊萬把駱駝牌羊奶倒入花盆,把奶桶還給了他。
“鄧典獄長,來找我有何貴干???”
鄧掩望著一花盆的駱駝牌羊奶,臉上有些掛不住,強(qiáng)擠笑容道:“聽聞伊大使是魔方界的曠世奇才,我們步典獄長想聘請伊大人為我們帝國魔方協(xié)會會長!”
“步典獄長還管著魔方協(xié)會?”
“回伊大人,我們步典獄長是魔方發(fā)燒友,這魔方協(xié)會就是他三十年前一手創(chuàng)立的?!?p> “都三十年了?”
伊萬心中驚訝,炎符帝國平均十年就更迭一次政權(quán),這魔方協(xié)會已然經(jīng)歷了三個朝代了。
“你們步典獄長在符獄任職多久了?”
“也快三十年了。”
伊萬唏噓,步驚峰長期把持帝國符獄,勢力可謂根深蒂固,對符獄達(dá)到了說一不二,絕對控治的地步。
“讓我當(dāng)會長?你們不是有會長嗎?”
“您是說竇尹?他是有些魔方天賦,但和您比就是螢輝之于皓月、蜉蝣之于高山,步典獄長已經(jīng)把他免了。”
“可我并非貴國之人,怎能擔(dān)任貴國協(xié)會會長職務(wù)?”
“這您就狹隘了,魔方?jīng)]有國界,能把魔方發(fā)揚光大,讓更多人熱愛,是我們步典獄長的終生愿望,您無論是魔方天賦還是身份地位,都是會長的最佳人選!”
“不合適不合適,我不當(dāng)這個會長依然可以推廣魔方?!?p> 鄧掩帶著哭腔道:“步典獄長給我下了軍令狀,讓我一定聘請您為會長,否則就把我做成魔方!”
伊萬道:“那他為何不親自前來?這可沒有誠意!”
鄧掩連忙解釋道:“步典獄長去魔方回收站處理要務(wù)去了,實在是走不開。”
伊萬道:“什么要務(wù),非得他處理?”
“廢舊魔方處理,他得簽字?!?p> 伊萬道:“好吧,如果非讓我當(dāng),那我就當(dāng)個名譽(yù)會長吧!”
“那也好,那也好。”
鄧掩長舒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魔方遞給伊萬:“這是歷屆魔方會長的信物,請您務(wù)必收下?!?p> 伊萬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把玩了一會,越發(fā)覺得愛不釋手:“這魔方很是漂亮,那我就收下了?!?p> 鄧掩走后,朱瑜接過小魔方研究了半天,低聲道:“這里面也有陣法,而且還是加強(qiáng)型的!”
雞王道:“能否破解?”
“有難度,單輪陣法天賦,此人與我伯仲之間,但他實力在我之上,我很難抹去他的痕跡?!?p> “我給你的那枚丹藥吃了沒?”
“您說的是那枚六紋生符丹?”
“嗯。”
朱瑜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個鐵盒,打開鐵盒,里面是一個銅盒,打開銅盒,里面是一個金盒,打開金盒,里面是一個玉哥,打開玉盒,里面是一枚六紋生符丹。
朱瑜咽了咽口水道:“沒,沒舍得吃?!?p> 雞王無語道:“沒出息,吃了它,不夠還有!”
雞王掏出一個破麻袋往地上一倒,嘩啦啦丹藥滾了一地,最低的都是六紋!
朱瑜眼花繚亂,看著這一地丹藥,心中思緒萬千,心情比陣法還復(fù)雜,有震驚有歡喜,有興奮有感動,有小確幸,還有一絲絲小委屈。
朱瑜一口服下丹藥,然后掏出一本陣法古籍,找到最難的那篇陣法,瘋狂研究起來。
他一邊看書,一邊推演,一邊畫圖。他時而悲,時而喜,時而悲喜交加,最后把書一扔,盤膝而坐,陷入冥想狀態(tài)。
“轟~”
片刻,一股磅礴的氣勢傳來,朱瑜突破了。
雞王贊嘆:“不錯不錯,從陣法推演入手進(jìn)入冥想,你有很強(qiáng)的專注力,告訴我你領(lǐng)悟了什么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