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獸養(yǎng)殖場,獸欄。
這里的地面被幾十公分厚的糞便覆蓋,讓人望而卻步。沒人知道,這糞便下隱藏著一個密道,密道蜿蜒曲折,別有洞天,通往一座地宮。
這地宮更加隱蔽,藏在帝國心臟、帝州王宮中的糍粑宮下方。
糍粑宮是御膳房,是專門為國主及國母做飯的地方。
國主南朝北十分專一,是寵妻狂魔,因為國母喜歡吃糍粑,所以將御膳房命名為糍粑宮。南朝北的父親南朝西當(dāng)國主的時候,這里還叫過妙脆宮、泡芙宮、提拉米蘇宮……
“嘭!嘭!嘭!嘭!”
糍粑宮里,一群廚子在打糍粑,他們光著膀子,汗流浹背,每一錘落下,就像地震了一般。
糍粑宮地下百米便是神秘的地宮,地宮寬敞,有九洞相連。每個洞口都畫了一圈各異的圖案,有的洞口畫了一圈算盤、有的洞口畫了一圈湯勺、有的洞口畫了一圈齒輪……有的洞口畫了一圈枸杞。
九個洞都十分寬敞,別有洞天。
畫著一圈算盤的洞里,一群人正在伏案算賬,他們桌上放了厚厚一沓賬本,顯而易見,他們是一群苦逼的會計。
而在這群苦逼的會計中,有一個很顯眼的大胡子樵夫,正在唉聲嘆氣地?fù)项^皮。這樵夫不是別人,正是姬汲忌的大徒弟,老喬。
而這個洞穴,正是符修聯(lián)盟總部的財堂,符修聯(lián)盟的經(jīng)濟命脈所在。
老喬于半年前被財堂堂主叫來幫忙做賬,半年過去了,老喬憔悴了很多,掉了很多頭發(fā),都禿了。
又到月底了,這是財堂最忙的時候,幾十個財堂弟子正在焦頭爛額地算賬,以應(yīng)對堂主的檢查。
片刻,一位頭發(fā)花白,彎腰駝背的老頭進(jìn)來了,正是財堂堂主,一位資深老會計,也是貨真價實的符宗強者,姓管,名理費,綽號管老頭。
管老頭開始查賬了,他走到一財宗弟子桌前,拿起賬本,隨意一翻。
“刷刷刷刷~”
萬千數(shù)字信息盡入腦海,就連一個小數(shù)點也難逃他的法眼。
管老頭老臉一沉,把賬本砸向弟子腦袋。
“啪!”
管老頭厲聲喝道:“你瞎不瞎,小數(shù)點點哪里去了?。俊?p> 管老頭又去查另一個弟子的賬本,他隨意一翻,“刷刷刷刷……”,管老頭老臉一沉,把賬本砸向弟子腦袋。
“啪!”
管老頭怒不可遏:“你蠢不蠢?把0寫成6?你怎么平的賬?”
管老頭又去查另一個弟子的賬本,“刷刷刷刷……”
“啪!”
管老頭怒發(fā)沖冠:“好大的狗膽!你竟然做假賬!”
……
由于符修聯(lián)盟有很多地下拍賣會,每天流水非常大,本就很忙。再加上這半年里,很多官宦人家暗地里向符修聯(lián)盟轉(zhuǎn)移了大量財產(chǎn),財堂更是忙上加忙,如此多的業(yè)務(wù)量,財堂弟子出錯在所難免。所以一圈賬查下來,每一位財堂弟子都被訓(xùn)斥了,只剩下老喬的賬還沒查。
管老頭拿起老喬的賬本,隨意一翻“刷刷刷刷……”,他合上賬本,一改之前的嚴(yán)厲,語重心長道:“小喬啊,要不你別做賬了,給大家做點藥膳吧。”
“可是管堂主,我只會做菜刑?!?p> “沒事,我要的就是菜刑,去準(zhǔn)備吧?!?p> 老喬興高采烈地走出財堂,回到自己的食藥堂,是九洞中畫有一圈湯勺的洞穴。
老喬走后,管老頭對幾十位財堂弟子道“從今天開始,誰出錯,就懲罰誰吃菜刑?!?p> 眾門徒嚇壞了,強打精神繼續(xù)做賬。
片刻,財堂里走進(jìn)來兩位青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男一女,男青年手里托著一盤蚊香,女青年手里攥著一幅十字繡。
管老頭非??蜌?,抱拳行禮道:“有失遠(yuǎn)迎,你們老兩口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這一對青年男女其實是六百多歲的老夫妻,比管老頭還大。他們是符修聯(lián)盟九堂之一“養(yǎng)生堂”的正副堂主,男的叫大惜命,女的叫小惜命。
大惜命把蚊香放在桌上:“這盤蚊香名叫七米香,點燃后香飄七米,聞一聞提神醒腦,可以給財堂弟子們放松放松?!?p> 大惜命將七米香點燃,頓時青煙裊裊,香飄四溢,財堂的弟子們心情舒爽了很多。
小惜命也把十字繡放在桌上:“這副十字繡名叫山居秋暝,看一看氣定神閑,能讓人放松心神?!?p> 小惜命打開十字繡,竟然傳出幽幽的鳥鳴聲,財堂弟子們心情更加舒爽。
管老頭抱拳感謝:“老兩位有心了?!?p> “管堂主不必客氣,我倆也是借花獻(xiàn)佛,這兩件寶貝其實是少主和少主夫人做的?!?p> 管老頭十分意外“想不到少主和少主夫人在養(yǎng)生方面還有如此天賦,真是令人嘆為觀止?!?p> 大惜命感嘆道:“是啊,才短短數(shù)月,少主就掌握了我畢生的制香工藝,這份悟性乃我平生僅見,若不是修為等級限制,少主定能制作出傳說中的“七里香”!”
小惜命感嘆道:“沒錯,才短短數(shù)月,少主夫人就掌握了我畢生的十字繡工藝,若不是修為等級限制,夫人定能繡出失傳已久的春江花月夜?!?p> 管老頭道:“正所謂一通百通,天才就是天才,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發(fā)?!?p> “什么想法?”
“我想教少主和少主夫人做賬。”
……
“阿嚏!”
“感冒了嗎伊萬哥哥?”
畫有一圈齒輪的洞中,伊萬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葛明月很關(guān)切,連忙給他披上毯子。
“沒事兒明月妹妹,我只是突然有個不祥的預(yù)感。”
“少主,你的機器馬已經(jīng)制作成功了,這是多大的喜事,怎么還有不祥的預(yù)感?”
說話的是一枯瘦老者,他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一只鏡片上還裝了顯微鏡,背著一個裝有機器心臟和機器肺的大箱子,把腰都壓彎了,看著行將就木,卻有著異于常人的頭腦和手指。他正是符修聯(lián)盟九堂之一“機甲堂”的堂主,沒心沒肺的機甲狂魔,狄精。
“阿嚏!”
“不行了,渾身發(fā)冷!”
伊萬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下一秒,管老頭進(jìn)來了。
“少主,去我那里學(xué)做賬吧?”
“撲通!”
伊萬掉凳了,嚇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