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羅臏結(jié)實許沉
隨著陳老的話音落下,一眾學者便立刻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已經(jīng)陸續(xù)有學者上前去寫詩。
但是其內(nèi)容簡直是慘不忍睹。
一旁的陳老見狀也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
就連竇穎兒也笑了笑,隨后湊近了羅臏道:“雖然我不太懂詩詞,但也覺得他們寫的啥也不是?!?p> “這次你感覺的沒錯,的確啥也不是?!绷_臏點了點頭,隨后輕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年輕人突然上前,拿著毛筆想了又想,隨后無比謹慎的在墻上寫下了自己做的詩。
“出門一笑莫心哀,浩蕩襟懷到處開。
時事難從無過立,達官非自有生來。
風濤回首空三島,塵壤從頭數(shù)九垓。
休信兒童輕薄語,嗤他趙老送燈臺。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謫居正是君恩厚,養(yǎng)拙剛于戍卒宜。
戲與山妻談故事,試吟斷送老頭皮?!?p> ——詩詞選自林則徐的詩
一首詩下來登時引得無數(shù)人稱贊,一旁的陳老也是驚訝上前,“真是好詩啊?!?p> 羅臏也蹙眉上前看了看,隨后也是忍不住鼓了鼓掌,“好一句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看不住小兄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胸懷?!?p> ?。ㄒ騼?nèi)容需要所以用了林則徐的詩,而這里面的設定是這個年輕人現(xiàn)做的詩。)
那個年輕人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fā),隨后笑道:“侯爺謬贊了,與侯爺?shù)淖砭圃姲偈妆绕饋砗喼币晃牟恢怠!?p> 羅臏聞言更是不好意思,他那可不是醉酒作詩百首,而是醉酒寫詩百首。
“侯爺也一直都是小生的心中的榜樣,侯爺?shù)脑娋湟话倭惆耸仔∩苍催^?!?p> “也正是看了侯爺?shù)脑姡∩淖髟娔芰Σ拍苡兴嵘??!?p> “若不是小生年紀太大,還真想去侯爺?shù)奶綍鹤鰧W生呢?!?p> 那書生在一旁滔滔不絕,眸中滿是敬佩之意。
羅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隨后道:“做學生是不可能了,不過以你的學識倒是可以去我的太平書院去做先生?!?p> “哎喲這可不敢當。”書生聞言登時擺了擺手道:“小生自知學識淺薄,怎能和侯爺以及王大儒這樣的人相比啊。”
“你也不用謙虛,剩下的事我們一會兒可以慢慢說,現(xiàn)在還是不要耽誤別人創(chuàng)作了?!?p> 羅臏笑了笑,隨后又坐回了位置。
那書生也沖羅臏和陳老拱了拱手后回到了座位。
但是在那名書生的詩出來了之后就已經(jīng)有許多人直接放棄了創(chuàng)造,隨后上臺的幾個人與那名書生比起來也是差距巨大。
直到很久都沒有人再上去書寫之后,陳老才一臉笑意的上前,“若是現(xiàn)在沒有人要來繼續(xù)創(chuàng)作了,老夫就要宣布此次的詩詞大會到此結(jié)束了?!?p> 言罷,陳老又稍微等了一小會兒,知道確定沒人再繼續(xù)后才道:“好,那我宣布,這次的詩詞大會就此結(jié)束?!?p> “下面我們就請侯爺說出這次詩詞比賽的第一名是誰吧?!?p> 羅臏聞言起身,隨后笑了笑道:“相信就算我不說,大家心里應該也都有數(shù)了?!?p> “若是要我評判的話,這次的第一名一定是這位小兄弟的。”
羅臏說著便將剛剛的小書生拉上前去,隨后道:“我相信能寫出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一定不是凡人,希望你繼續(xù)努力,說不定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在朝堂之中揮斥方遒,與國家榮辱與共。”
“多謝侯爺?!蹦菚行┘拥臎_羅臏拱了拱手。
陳老見狀也立刻上前,將這次比賽的獎品,也就是十兩銀子交到了那名書生,“侯爺心中的第一名也是和陳某心中的第一不謀而合,這十兩銀子還請小兄弟拿好?!?p> “多謝陳老板。”書生沖陳老鞠了一躬,眸中泛著淚花。
而陳老在側(cè)眸看了一眼羅臏后繼續(xù)道:“那么今天既然侯爺也在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也以此為題,臨時也作一首詩給我們欣賞欣賞呢?”
陳老話音剛落,登時就有一眾學子跟著起哄。
“侯爺來一首吧,自從您上次一口氣寫了一百零八首之后就好久都沒有出新詩了。”
“是啊侯爺,您的那一百零八首詩我都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了,您趕快再作一首吧。”
而獲獎的書生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羅臏,忍不住也跟著勸道:“侯爺,小生也想看看小生與侯爺?shù)牟罹?。?p> 羅臏見狀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看來他又要借鑒一下老杜的詩了。
“好,既然大家盛情相邀,羅某就獻丑了?!?p> 言罷,羅臏便走上前去,拿著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p> 羅臏剛剛落筆便得到了無數(shù)人的稱贊,剛剛那個書生更是直接拿筆纂抄了下來,“侯爺真不愧是詩仙,這詩雖然只有短短四句確實包羅萬象,令人聽了就熱血膨脹啊?!?p> “小兄弟嚴重了?!绷_臏揮了揮手,隨后挑眉問道:“不知小兄弟可有時間?這馬上就要到午飯的時間了,正好這里離我的太平酒樓也不遠,小兄弟可否同我喝上幾杯?”
“太平酒樓?這也太貴重了……”
書生聞言面露難色,隨后有些難堪的順利順自己已經(jīng)皺在一起了的衣衫。
“沒事,本侯可是這酒樓的東家,我吃飯是不用錢的。”羅臏直接攬過書生,隨后道:“這是命令,你可不許拒絕?!?p> “如此,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書生點了點頭,隨后同羅臏和竇穎兒一起離開。
待出了門后,羅臏才挑眉問道:“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許,單名一個沉字?!痹S沉恭敬的道。
“許沉……倒是個好名字。”羅臏點了點頭,眸中盡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