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發(fā)個燒而已,不要緊的?!笔婢芭κ棺约嚎雌饋頉]事,可是蒼白的臉色卻藏不住虛弱,段離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疼她的堅強。
“女人大多都是柔弱的,你這么堅強的撐著,你媽媽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會心疼的?!?p> “一定不是要讓我媽媽知道?!笔婢斑B忙說,“她好不容易轉(zhuǎn)危為安,這會兒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躺著沒醒來。”
她嘆了口氣,埋怨著自己,“我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不爭氣,我媽媽需要照顧的時候我自己卻倒了,真是不應(yīng)該啊?!?p> 看她這么自責,段離更是忍不住憐惜她,“你看你自己都變成這樣了,別再為難你自己了,你又不是鐵人。
你放心輸液,阿姨那邊有醫(yī)院的護士照顧,回頭我請個護工來照顧她,你就安心好好休息吧。”
“我很快就好了,我得自己照顧媽媽?!笔婢罢f,“這次我媽媽受了那么重的傷,都是因為我,我必須守在她身邊好好照顧她,我不放心其他人照顧?!?p> “你呀,先讓自己的燒退了再說吧?!倍坞x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你看,現(xiàn)在還燒著呢,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去照顧阿姨,萬一再次暈倒了,摔到了可怎么辦?”
他轉(zhuǎn)身打回一盆涼水,擰了毛巾輕輕的敷在她的額頭上降溫。
舒景只覺得額頭一陣清涼,瞬間舒服了許多。
“謝謝你啊。”她心里很是感動。
“你都謝了多少次了,你這是要把我大卸八塊啊?!倍坞x笑著搖頭,“別跟我客氣,咱們都是朋友?!?p> 舒景對他露出了虛弱的笑容,他這個人總是這么熱心。
從瑞典飛往三亞的飛機終于落地了,戴著墨鏡的祈深大步走了出來。
“祈總裁。”一個身著黑西裝的小伙子大步走上去。
他憑著李安發(fā)過來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氣場十分大的總裁,他在人群中那么英俊和耀眼,辨識度那么高,所以他十分確定。
他一邊笑容滿面的打招呼,一邊伸手過來接行李箱,“我是李安派過來接總裁的王凱,我已經(jīng)給您安排了酒店,我的車正在機場外面候著呢?!?p> 祈深微微點頭,李安辦事總是超出尋常的周到,甚至有時候都讓他有些煩。
比如這次她飛往三亞,已經(jīng)告訴李安不用安排人來接機,他自己直接去找舒景就可以,沒想到他還是安排了專人來接機,而且還安排了住的酒店。
車倒可以坐一坐,酒店就不必了。
“總裁,一路辛苦了,先喝口水?!蓖鮿P十分周到體貼的遞上一瓶冰水,恭恭敬敬的說,“車在那邊,您跟我來?!?p> 坐上了王凱的車,祈深對他說,“你安排的酒店退了吧,因為我還有其他事,你現(xiàn)在直接開車去悅馨酒店。”
“我給您安排的就是悅馨酒店。”王凱笑著說。
祈深點點頭,嘴角彎起了一抹笑。
他還以為王凱安排的是別的酒店,原來已經(jīng)得到李安的授意,安排到舒景住的酒店,那他當然會去住了。
車向著悅馨酒店開去,下了車,王凱還打算護送祈總裁進去,給他安排好再離開,祈深卻對他說,“你把房卡給我就好了,我自己去,你去忙你的吧。”
“那好,您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名片?!蓖鮿P恭恭敬敬的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祈深大步走進酒店,來到前臺,他先詢問服務(wù)小姐,“請幫我查一下,舒景住在哪一間?”
服務(wù)員看著這位十分有氣場的先生,稍稍猶豫了一下說,“您認識舒小姐嗎?”
“當然認識?!逼砩铧c頭。
扎著馬尾的小姐本想幫他查,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先生,我們要保護客人的隱私,不能隨便查?!?p> 祈深點頭表示理解,“如果你沒有這個權(quán)限查的話,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我跟他談,這是我的名片?!?p> 服務(wù)員小姐接過來連忙說,“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叫經(jīng)理過來?!?p> 經(jīng)理接過電話很快就過來了,接過服務(wù)員手中的名片一看,立刻帶著笑容迎上來,恭恭敬敬的說,“您好祈總裁,我是酒店的經(jīng)理,您有什么需求只管跟我說,我一定竭誠為您服務(wù)。”
前臺服務(wù)員小姐看著經(jīng)理對這位先生如此恭敬熱情,驚訝的同時在心里想著,這位總裁肯定是個有地位的人。
祈深客氣的點點頭,“謝謝,請幫我查一下舒景住在哪間?”
“快給祈總裁查?!苯?jīng)理回頭對服務(wù)員說。
“好的,我馬上給您查?!狈?wù)員連忙在電腦上查著。
“舒小姐住在3108房間,不過她和她媽媽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p> 祈深聽了很是疑惑,這會兒天色都已經(jīng)不早了,她們母女倆一大早就出去,即使四處去旅游,這會兒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
經(jīng)理恭敬的說,“王凱之前就跟我打過招呼了,說您剛下飛機一定很累,要不您先回房間休息,等她回來了,我專門過來告訴您?!?p>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她吧?!逼砩钤诰频甏筇玫纳嘲l(fā)上坐了下來。
經(jīng)理連忙親自倒上茶,“祈總裁,請用茶?!?p> “謝謝,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了。”祈深說。
“好的,您有什么需求直接打電話給我,我隨叫隨到?!苯?jīng)理恭敬地遞上自己的名片。
“請務(wù)必照顧好祈總裁,他是我們酒店的貴客?!苯?jīng)理囑咐著前臺小姐。
“我知道了,經(jīng)理?!鼻芭_小姐連忙答應(yīng)。
醫(yī)院的走廊里,郭修著急的來回走著,不停的嘆著氣。
這次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媽媽生病住院需要花錢,而自己又得罪了那個人品堪憂的經(jīng)紀人,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把他的所有的戲都推掉了,害得他沒有收入。
可是媽媽住院,每天都花錢如流水,交不上醫(yī)藥費,醫(yī)院直接連藥都給停了。
他知道不能怪人家醫(yī)院,自己欠了醫(yī)院那么多錢,人家把藥停了也不算過分。
自己這個十八線小演員,本身就沒有多少人脈,想借點錢先給媽媽治病,真是太難了。
這可怎么辦?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