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舒景的朋友嗎?她有事剛剛離開?!倍坞x客氣的說,“你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跟我說,等會兒我代為轉(zhuǎn)告?!?p> “為什么要跟你說?你到底是誰?”祈深的聲音中帶著冷硬。
“我叫段離,是舒景的朋友,如果你不方便讓我代為轉(zhuǎn)告的話,等會兒她回來了我讓她打給你?!倍坞x也聽出對方的聲音十分不友好,但出于禮貌,說話仍十分客氣。
祈深二話沒說直接掛了電話,同時在腦海里搜索著段離這個名字。
你代為轉(zhuǎn)告?用不著。他有些憤憤,你算是她的誰?
李安剛剛?cè)チ艘惶诵l(wèi)生間,等回來的時候一眼看見坐在那里的總裁臉色很是陰沉,忍不住在心里猜測著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剛剛走的時候他心情還不錯,怎么這么快就沉下了臉?是誰惹他了?難道是剛才廣播通知的飛機要晚點?
晚點就晚點,用不著生這么大氣吧?
李安心里帶著疑惑放緩了腳步,走過去彎下腰輕聲問,“總裁,到底怎么了?”
祈深沒有說話,依舊陰沉著臉,他還在思索著剛才接電話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舒景的手機為什么在他手里?
李安輕咳了一聲繼續(xù)說,“總裁,你不會是因為飛機晚點才生這么大氣吧?也就玩兩個小時而已,你就當(dāng)在這里多休息一會兒,機場休息室的服務(wù)也是相當(dāng)不錯……”
“什么?飛機晚點?”祈深的臉色更陰沉起來,“竟然還晚兩個小時,這到底怎么回事?”
剛才廣播通知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全在拿著舒景電話的那個男人身上,根本沒有聽到,這會兒一聽李安說飛機晚點,心里剛才的火噌的一下燃的更旺了。
“不就兩小時而已,你不至于生這么大氣吧?”李安小心的說,“我知道你著急著想見舒小姐,那也不急在這兩小時?!?p> “你給我閉嘴,趕緊從我的視線里消失!”祈深十分火大。
“好的,我立即消失,保證十秒內(nèi)消失,總裁再見,一路順風(fēng)……”李安話還沒說完,就急忙閃人了。
他也看出來了,總裁這會兒在氣頭上,留在這里只能被他當(dāng)做出氣筒,他還是有眼色的趕快離開為妙。
可是直到離開,他也不明白總裁到底為什么生這么大氣。
醫(yī)院走廊里,舒景匆匆走了過來,看見段離依舊一個人坐在手術(shù)室門外的椅子上,就知道媽媽的手術(shù)還沒有做完。
“我媽媽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臉上的表情依舊那么著急。
“別著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倍坞x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對了,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了,你看要不要回過去?”他說。
舒景拿過手機一看上面的已接電話的號碼,見是祈深的就立刻塞回包里,此刻她心里焦急地惦記著媽媽,實在不想跟他通話。
她也怕自己因為林玲故意使壞使媽媽受傷的事跟他說話口氣不太好,影響了兩人的溝通。
這件事等媽媽平安無事了,她心平氣和之后再跟他說。請他務(wù)必處理好他跟林玲之間的事,不要再影響到無辜的媽媽。
“不用回歸是嗎?”段離問,“我剛才聽著他說話的口氣不太好,是不是生氣了?”
舒景的眉頭微皺了起來,那個林玲可是因為他才針對自己和媽媽,結(jié)果導(dǎo)致媽媽受了這么重的傷,直到這會兒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居然還生氣,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因為媽媽的事,我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好,不想跟任何人通電話。”舒景說。
段離點點頭,“你先平靜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見手術(shù)室的門始終緊閉,門上的燈依舊亮著,舒景轉(zhuǎn)頭看著段離說,“今天真是麻煩了你不少,謝謝啊,也不知道我媽媽的手術(shù)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在這里就好了。”
段離看著舒景憔悴的臉,當(dāng)然明白此刻她心中的焦急,搖頭說,“阿姨此刻還不知道什么情況,我怎么能離開呢?我陪你一起等她?!?p> “那怎么好意思呢,耽誤你那么長時間?!笔婢坝行┣敢?。
此刻的她的確六神無主,也希望有人陪在身邊,萬一有什么事的話也好照應(yīng),只不過她覺得自己跟段離只是一般的朋友,這樣麻煩人家陪她在這里,還不知道要等候到什么時候,實在是不太妥當(dāng)。
“我們是朋友,應(yīng)當(dāng)彼此照應(yīng)著,你就不要跟我這么見外了?!倍坞x說,“再說今天阿姨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我當(dāng)時也在場,但沒有來得及阻止,心里本身就已經(jīng)十分抱歉了。
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守在這里,直到確保她平安無事,我才放心?!?p> 見他堅持留在這里,舒景也不好再說什么,連忙對他表示感謝,“我代表我媽媽謝謝你啊?!?p> “別對我這么客氣,我們不是朋友嗎?”段離說。
他起身為舒景倒了一杯水,“快喝口水吧,你看你受了驚嚇,臉色那么差,喝口水緩一緩?!?p> “謝謝?!笔婢安缓靡馑捡g了他的好意,連忙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這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因為緊張干的厲害。
一杯水喝完還,一直緊張的心才稍稍得到些緩解,抬頭看了一眼手術(shù)是緊閉的門,心仿佛又被什么東西一把抓住揪了起來。
“我媽媽應(yīng)該沒事吧?”她忍不住自言自語。
“一定沒事的?!倍坞x安慰著她,“我那會兒已經(jīng)檢查過了,傷口并不大,只要很快止血,應(yīng)該問題不大?!?p> “可是怎么這么長時間呢?”舒景仍然不放心,“也不知道我媽媽醒了沒有?”
想起媽媽在她懷中軟綿綿的樣子,她實在在椅子上坐不下去了,干脆站起來走到手術(shù)室門口,就那么定定的站著等著。
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是那樣的慢,一分一秒都是難熬的煎熬。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終于門上那張亮著的綠燈滅了,舒景心頭略過一片驚喜。
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出來,同時一邊摘下口罩。
“醫(yī)生,我媽媽到底什么情況?她醒了嗎?”舒景連忙沖上去追問,同時往急救室里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