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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特王

第七章 五部聯(lián)盟

伊魯特王 濁酒一杯飲 4210 2021-02-19 23:43:15

  瀚海部王子梭羅眼見著紫萱縱馬直奔明頓城,并未加以阻攔,而是獨自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紫萱,為了你,我愿意傾盡瀚海部落的所有力量幫助新澤。”

  猶豫了一陣之后,梭羅終于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在瀚海部落與新澤部落之間,他堅定的選擇了新澤,準確的說是選擇了紫萱。

  “瀚海勇士們,加快腳步,隨本王子返回明頓城!”

  梭羅一馬當先,帶著一小股瀚海部落士兵朝著明頓城加速行進,以便追上紫萱。

  此刻明頓城內(nèi)的中心堡早已是人聲鼎沸,喧嘩不斷,五大部落首領(lǐng)外加一個塞爾特都在為聯(lián)軍盟主的選定而激烈商討著。

  “各位,請容我插一句,此次我明頓城城糧得以全部尋回,全賴昂塞那首領(lǐng)暗中相助,昂塞那首領(lǐng)論資質(zhì),論能力,論胸懷,都是能夠勝任聯(lián)軍盟主這個位置的。”

  塞爾特貓著腰笑瞇瞇的看著昂塞那扯著嗓門說著自己的意見,此刻內(nèi)心早已堅定了做他昂塞那的狗腿子。

  眾人聽了塞爾特的插話,迅速都靜了下來看著昂塞那,而后面面相覷一番,不約而同的對昂塞那流露出贊許的目光。

  “那好,就聽你塞爾特這一會,聯(lián)軍盟主我選昂塞那!”

  太陽城城主利塔率先表態(tài),其他部落首領(lǐng)也跟著一陣附和。

  見四大部落首領(lǐng)皆選定自己來做聯(lián)軍盟主,正襟危坐的昂塞那心中猛過一陣暖流,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感覺,但老奸巨猾的他又怎會將這感覺輕易展現(xiàn)在臉上,當即做出了個假意推辭的動作。

  “承蒙各位首領(lǐng)推舉,老夫何德何能配做這個位置?。俊?p>  昂塞那邊說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態(tài),而后暗地里瞪了塞爾特一眼。

  一旁心領(lǐng)神會的塞爾特立刻開始了他忠誠的表現(xiàn)。

  “明頓城城主塞爾特拜見昂塞那盟主,愿遠古的伊魯特大陸之神保佑你?!?p>  塞爾特邊說邊跪伏在地,其他部落首領(lǐng)也都跟著行禮稱賀,只不過沒有像塞爾特那如同烏龜一般的姿勢。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違眾意了,今日各位推老夫為盟主,那老夫現(xiàn)在就做攻擊前的部署安排!各位可愿聽從調(diào)遣?”

  “我等均愿聽從盟主調(diào)遣!”

  見眾人異口同聲的做了表示,昂塞那猛的站起身來,拄著那黑色獸紋杖用力的杵了一下地面,此刻的他正是自信滿滿,春風得意,別提有多高興了。

  “好!各位首領(lǐng),明日清晨,在焚殺新澤賊將祭天之后,各部落各回本地點起兵將,在暗夜之國,高山之巔、沼湖之地三個部落與新澤部交界的邊境處集結(jié),隨老夫一道,從北、東、南三線征討那不義的新澤部落!”

  在昂塞那一通安排過后,四大部落首領(lǐng)皆領(lǐng)命退出中心堡,唯獨昂塞那與塞爾特還留在原處繼續(xù)商量著什么。

  “嘶,昂塞那首領(lǐng),您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塞爾特兩眼一閃,心機一動,捏了捏胡須,跟在昂塞那身后且時不時地點頭哈腰。

  “老弟,你說的可是瀚海部王子梭羅啊?”

  昂塞那冷冷的回了塞爾特一句,仿佛并不在意塞爾特的提醒。

  “正是,正是啊,這小子幾天不見人影,這么大的事他連個態(tài)度都沒有,真是太不像話了!”

  塞爾特雙手一拍,一個勁的批評著梭羅。

  “哼,一個乳臭未干,浪蕩不羈的小子,有他沒他,討伐新澤部落的這件大事也不能中斷,再說他瀚海部落在伊魯特大陸的最南端,就算起兵趕赴,耗時甚多,且我派去聯(lián)絡他父子的信使至今都未歸還,我估摸著瀚海部落八成要走中立路線了,呵,塞爾特老弟,你心中是不是還有事想說?。俊?p>  昂塞那好比黑夜中的貓頭鷹,一雙眼睛總能敏銳的察覺塞爾特那顆黑暗而又貪婪的心。

  “真不愧是暗夜國主,洞若觀火,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塞爾特見昂塞那道出了自己藏有別樣心思,雖表面稱贊昂塞那,實則心中驚呼:“好你個老狐貍,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實不相瞞,昂塞那首領(lǐng),糧食究竟是誰劫走的,這個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我只是想在新澤部落被攻破時分得一杯羹罷了,況且您不覺得我剛才配合的不錯?”

  塞爾特捏了捏胡須,擠了擠他那對如同老鼠眼一般的小眼睛,那陰險的笑容也毫不遮掩。

  “老弟,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照你這樣說,你是在懷疑老夫了?什么你配合的不錯?”

  昂塞那內(nèi)心一驚,頓時感到眼前的這個賊眉鼠眼的塞爾特并非全無頭腦,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城府極深的人。

  “哪里,哪里,昂塞那首領(lǐng),你我是各取所需不是嗎?毋庸置疑,您一定是最大贏家,而我只要新澤部落緊靠我明頓城的拉美耳城,亂世之中,誰不想多一些地盤以存在久遠,那這個首領(lǐng)恐怕此刻心中恐怕都是這樣想的吧?況且您放心,我不貪心,我只要這一城!”

  見塞爾特表達了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昂塞那也不再有所遮掩,且暗自慶幸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容易滿足。

  “好你個塞爾特,真夠賊的!藏的還挺深的??!你那精湛的演技當真是令老夫甘拜下風,也罷,拉美耳城你就拿去吧!不過你給我記住嘍,蛇終不能吞象!”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互通心意,當即便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所謂和平契約也只是眾首領(lǐng)的一廂情愿甚至也可以說是一個暫時休戰(zhàn)的幌子,各首領(lǐng)骨子里仍舊是改不了攻伐掠奪的貪婪之心。

  次日清晨,朝陽已升,眾首領(lǐng)齊聚中心堡前廳的金鐘廣場,塞爾特于廣場設席,安排眾首領(lǐng)依次坐了,廣場中間一根燒的通紅銅柱早已立好,冰冷的鐵鏈散亂的放在了地上,武士們一個個披堅執(zhí)銳站在一旁。

  “各位首領(lǐng),出師祭天大典現(xiàn)在開始!”

  “萬能的伊魯特尊神在上,今眾部落共推暗夜之國首領(lǐng)昂塞那為聯(lián)軍盟主,討伐不義的新澤部落,戰(zhàn)火一開,生靈涂炭,非我等所愿,然逆賊不除,人心難安......。”

  “帶新澤賊將上炮烙臺!”

  塞爾特宣讀完檄文后,便命武士押解著虛弱不堪的古爾特來到了炮烙臺前。

  可憐的古爾特面色慘白,在牢中也挨了不少獄卒鞭子,渾身上下一條條鞭抽血印清晰可見,此刻的他萬念俱灰,不愿再多言語,見自己即將迎來死亡,一瞬間塵世間的諸多往事也不愿再去多想。

  “押上去!讓他抱著銅柱去見萬能的伊魯特神吧!愿他的靈魂能夠被寬恕?!?p>  塞爾特先是假意祈禱一番,之后便一聲令下,五花大綁的古爾特便被武士們用鐵鏈死死的捆在了銅柱上。

  由于是抱著銅柱捆綁,古爾特當即便痛死了過去,他的衣服早已被火焰吞沒,化作了飛灰,一身皮肉也被烤的嗞嗞作響,焦香四溢。

  “永別了,紫萱?!?p>  正在趕回明頓城的紫萱,此刻心中猛然如針刺一般,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心知不妙的她,抽馬磕鐙,那馬跑的飛快,也累的粗氣直喘,且在她身后不時地傳來梭羅的叫喚聲。

  烈火中,撐著最后一口氣的古爾特回想著無數(shù)張紫萱的笑臉容顏,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且到死也未叫一聲,眾人為之大驚。

  正當人們驚嘆時,忽然四周狂風大作,空中頓起暴雨云雷,燒的通紅的銅柱被雨水澆了一段時間且冒出大量白色蒸汽后漸漸恢復了金褐本色,而古爾特的尸身也變得焦黑難認了。

  “年輕的后生,喚我何事啊?哎呦呦,壞了壞了,老朽來晚了,都快燒沒了,可惜了!”

  只見灰蒙蒙的空中有一騎著麒麟獸,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捋著胡須,手持著金杖,那金杖頂部還有一顆琉璃寶珠時不時的閃爍著電光,兀自看著古爾特的尸身唉聲嘆氣著。

  原來古爾特被焚燒時,脖頸處的金符也被烈火吞沒,那金符是他在安澤叢林擊殺巨蜥后,一位老者贈予他的,并告知他若遇危難,焚之召他。

  “滾滾紅塵諸多殺伐,何必苦苦執(zhí)著摸爬滾打?年紀輕輕卻注定命有此劫?!?p>  可如今老者見古爾特最終以這種方式召他前來,不免心中有些惋惜哀傷。

  “那云端上的,是......,是人還是鬼?”

  塞爾特見老者騎著麒麟獸騰云駕霧立于空中,且那麒麟獸也生的威猛兇悍,當即嚇得一跳,口齒不清,話也說不好了。

  那老者的麒麟獸牙尖爪利,渾身皆覆有鱗片,兩眼大如銅鈴,發(fā)出閃閃金光,頭生雙角利如刀,一條巨尾身后搖,能人言語,修行頗高。

  “混賬東西,你見過有鬼是騰云駕霧,騎著麒麟獸的嗎?”

  老者憤怒的看著塞爾特,手中金杖一指,塞爾特便中邪一般,瘋狂的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聯(lián)軍盟主昂塞那見狀一聲未吭,連看也不敢看那位老者,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其他首領(lǐng)也已躲在座位后邊一個個嚇得直哆嗦。

  “哼,爾等滿身的貪嗔癡,枉為一方之主,我本方外之人,無心塵世爭斗,爾等切莫做涂炭生靈之事,否則必遭天譴,都好自為之吧!”

  老者說完,揮了揮手中金杖,古爾特的焦黑尸身“嗖”的一聲便隨老者一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老者駕云而走之后,雷雨大風立刻止歇,晨日依舊當空。

  眾人見老者遠去,一個個慢慢走出了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由于中了老者的法術(shù),那塞爾特的臉被自己抽的如豬腮一般肥大紅腫,疼的他已說不出話來,一雙手慢慢揉著自己的臉,看著昂塞那時心中叫苦不跌。

  而此刻昂塞那心中也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伊魯特大陸不止有各部落的無休止爭端,也許未來還會有神魔力量的參戰(zhàn),自己光是有計謀是遠遠不夠的,得有修真者的力量加持自身實力,方能控制整個伊魯特大陸!

  “各位都不要怕,那方外之人不會涉入我們這紅塵世間,今日各位先回各自的部落調(diào)集兵馬,明日于我暗夜之國,還有高山之巔、沼湖之地集結(jié),三面圍攻新澤這賊部落!”

  “謹遵盟主調(diào)令!”

  眾首領(lǐng)聽了昂塞那的命令各自回去準備兵馬去了,此時見昂塞那派去給梭羅送信的侍衛(wèi)正焦急的跑向昂塞那。

  那侍衛(wèi)到了昂塞那面前,便以手攏嘴悄悄的和他說著什么。

  一旁的塞爾特見昂塞那聽的是眉頭直皺,便焦急的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哼,那小子不識抬舉,不明大義也就罷了,沒想到他老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給老夫一丁點面子,好哇,既然你不仁那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昂塞那氣的臉都綠了,一張陰狠的面皮皺的直緊,拄著黑色獸紋杖的手,猛一發(fā)力,那獸紋杖便將那大理石鋪的金鐘廣場地面磕了一個窟窿出來。

  塞爾特見他的金鐘廣場被昂塞那砸了一個窟窿出來,當即神色慌張的用手指了指地面。

  “我的大理石地板啊......?!?p>  塞爾特的臉還未消腫,依舊是不能言語,因此他只能在心中吶喊著,默默承受著這一損失。

  “呵,老弟,你也忒小家子氣了,你呀,唉,你那大理石地面還是找瀚海部王子梭羅為你賠償吧,誰讓他老子惹得本盟主不悅,老子不在兒子償還!”

  昂塞那本就瞧不上那尖酸刻薄吝嗇之極的塞爾特,見他又如此表現(xiàn),便更加心生厭惡了。

  “誰要我賠償什么東西來著?呦,你個老吝嗇,幾日不見,你怎么變成個豬臉啊?”

  只見金鐘廣場中的銅柱上,早已站立著梭羅,他一個華麗翻身便下了銅柱,冷冷的盯著塞爾特。

  “昂塞那世伯,塞爾特城主,你們今天必須交出古爾特,而且必須要給我新澤部落一個說法!”

  騎著馬的紫萱,早已在梭羅的幫助下突破明頓城門徑直奔向了金鐘廣場。

  昂塞那見梭羅與紫萱同歸明頓城心中有喜又有悲,喜的事紫萱親自送上門來,只要扣住了她,討伐新澤部落的勝算便會更大,悲的是梭羅可能會保護紫萱,誤了自己的大事。

  塞爾特見梭羅那高強的武功,頓時心生畏懼,連忙拱手作揖。

  “不須賠,不須賠......?!?p>  見紫萱態(tài)度強硬,仗劍向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已充滿了殺氣,且一旁又有梭羅壓陣,一時間昂塞那二人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突然昂塞那眼中一閃,似乎瞬間有了對策。

  “來人,把這一男一女抓起來!”

  昂塞那召來自己眾多的隨身侍衛(wèi),與梭羅、紫萱一干人等戰(zhàn)成一團,自己則拽著塞爾特匆忙的退向了中心堡地下室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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