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瞎眼奸臣VS天真醫(yī)女
“本姑娘一向光明磊落的,既然費(fèi)盡心機(jī)救了你,就不會再殺你。難不成你以為復(fù)活草很好找?”
復(fù)活草?
屈博臨心中驚訝,這女子居然舍得拿復(fù)活草救自己,不免就更加懷疑她處心積慮了。
原來是因?yàn)橛袕?fù)活草,難怪自己恢復(fù)得如此迅猛。
她醫(yī)術(shù)跟廚藝都不凡,不可能會連普通的木耳是否有毒都不識得。還一個勁的給自己夾,她倒是一口都沒吃。
甚至連自己從未跟她提過的姓名都知道。
“那你怎么解釋那木耳?不可能你連木耳是否有毒都分不清楚吧?”
“咳咳……”楚憐尷尬的咳了咳,總不能說她這些都是開外掛的吧,而且外掛還不太靠譜。
“偶爾的失誤不是人之常情嗎?”
她動作稍大一點(diǎn)就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她伸手輕輕摸上去。
好家伙的居然還在流血,這家伙是真的想把自己活生生咬死的。
楚憐從他身上起來,打算先卻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她走了一半后又氣沖沖的倒了回來,抬起腳又狠狠踢了屈博臨一腳,磨著牙罵道:“你這個狗男人,好心沒好報(bào)!”
這才覺得解氣捂著脖子走了。
一邊走一邊小嘴還在罵罵咧咧的:“早知道那復(fù)活草就算拿去喂狗都不給你吃!”
“辛辛苦苦把你拉回來居然還反咬我一口,等一下就把你的牙全拔了!”
屈博臨一聽,瞬間覺得腮幫子一陣的疼……這女人不會真的那么狠要拔他的牙吧??
醫(yī)不自醫(yī)。
后脖子的傷口楚憐根本夠不著,只能照著銅鏡模糊的看見傷口還在流血。
“嘶,”止血的藥粉被她倒得到處都是,零零散散的撒到傷口上十分的疼。
再這么耗下去不止住血她就要血盡而亡了。
不得已,楚憐只得拉好衣服,拿起藥瓶和繃帶重新回到了她房間里。
屈博臨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一聽見她的腳步聲就如驚弓之鳥一般,身體緊繃了起來。
‘這女人不會真的來拔自己牙齒了吧?’
心中十分后悔不應(yīng)該在還沒有恢復(fù)武功的情況下與她撕破臉,可高傲更不允許他向一個女人求饒。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在自己跟前停了下來,再然后感覺女子蹲下了身子。
屈博臨張了張嘴,什么勞子高傲全部先拋之腦后先。要是沒了牙齒不就宛如一個老頭子了?
他一個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怎么能變成癟嘴老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一口白牙,日后再將她剝皮抽筋!
“楚……”他說一半就被楚憐打斷了。
因?yàn)槟切∈稚爝^來在他肩前輕點(diǎn)了幾下,居然是解開了他的穴位?
屈博臨不解了?
不拔牙了?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一口白牙暫時保住了...
只聽見女子虛弱的聲音說道:“給你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快點(diǎn)幫我上藥。”
屈博臨還在愣神。
“等什么等呢?等著我死給我收尸是不是?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死了你也活不久,這荒郊野嶺的你這個瞎子三天就餓死你……嘶...你作死啊,痛痛痛!”
楚憐還在叨叨著,突然屈博臨就下手了,而且他是先用手在傷口上重重的按了一下,才開始上藥。
“楚姑娘見諒,畢竟我這個瞎子可看不見,要先下手找住位置才行?!蹦腥藨蛑o的聲音從耳后傳來,瞎子二字咬字十分的重。
楚憐:‘真是個小氣鬼,不就說了一句瞎子嗎?!?p> 藥粉倒好之后,他問:“要包扎嗎?”
“廢話?!背z沒好氣的把繃帶往后面一扔,不包扎他是恨不得看著自己流血身亡啊。
繃帶被他聽著風(fēng)聲穩(wěn)穩(wěn)接住,可他看不見這繃帶卻是不好繞。
屈博臨比劃了半天都沒能繞上去。
楚憐干脆說:“你把我抱到梳妝臺那去,我看著鏡子跟你說,然后你來繞?!?p> “好?!鼻┡R乖乖起身把楚憐抱了起來,輕飄飄的沒個二兩肉。
但是力氣卻大得很,一下就把自己踢得滾下床去。
“往哪走呀?”
“后轉(zhuǎn)直走就行,然后要小心一步外的凳子?!?p> 聽著她的指揮繞開了凳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牡竭_(dá)梳妝臺,屈博臨把她放了上去。
“啊,痛痛痛?!笨伤蛔先ゾ屯鹑珞@弓之鳥般叫喚了起來。
“我都還沒有碰你傷口,叫喚什么呢?”叫得跟針扎屁股了一般,真吵。
“我屁股下有東西硌疼我了?!?p> 他難得的沉默了,還真的是扎屁股了呀……
雙臂用力托著她的咯吱窩,又把楚憐抬高。
楚憐連忙伸手去把自己屁股下的東西摸了出來。
“……自作孽不可活!”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后,她嘀咕了一句。把手里的恭桶刷狠狠往地上一丟。
“好了好了,放我下來趕緊包扎?!背z感覺她腦袋更暈了,后背感覺濕漉漉的不知道全是血還是流的汗。
反正眼前這個人是個瞎子,楚憐便也不避諱了,動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屈博臨大概知道女子在做什么,因?yàn)槟枪绍跋阍诒窍掠l(fā)的濃郁了……
衣裳半卸,楚憐一個肩膀光溜溜的露了出來。
催促道:“動手吧?!?p> “好,那我開始咯?!彼椴蛔越难柿搜士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以往那么多貪慕虛榮的女子脫光光躺他床上都不見他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就聞了一下女人香就莫名的感覺口干舌燥的很。
他把綁帶放開長一點(diǎn)然后在她脖后貼住,再往肩膀上繞過去。
難免會碰到她的身體,滑膩的肌膚在指腹間突然變得燙手。
女子腦袋往后看去,看著銅鏡里男子是否有包扎好,所以并沒有看見他突然通紅的臉。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滿臉的通紅。
“哎哎,你繞偏了?!背z喊道。
“你是不是想趁機(jī)嘞死我?”也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愣,居然往自己脖子上繞了好幾圈。
楚憐透過銅鏡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他的手,引著他往下繞。
好不容易繞好了,一個小小的傷口居然把整個右肩都包了起來……
誰叫他咬在脖子后面,又差不多到肩膀的位置……
到了最后綁住就可以了,屈博臨用力一拉。
“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他腦門上,“痛痛痛,你就不會輕點(diǎn)嗎?”
女子的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哭腔……
屈博臨猝不及防被打得一愣一愣的。
明明都沒用力,在戰(zhàn)場上皮肉外翻,深可見骨的傷口大把。也沒見哪幾個像她這般嬌氣十足。
女人就是麻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屈博臨只好放得要多輕有多輕,溫柔得簡直不像是他。
眼前一片漆黑讓他十分不習(xí)慣。
誰能想到曾經(jīng)威風(fēng)凜凜叱咤風(fēng)云的丞相大人,有一天會淪落到讓一個女人指揮著包扎傷口,還時不時的要因?yàn)榇质执帜_而挨一下打。
真是世事難料??!
他雙眼渙散無神,他看不見瑩白的月光打在他們身上有多么的曖昧;看不見窗外羞紅臉飛開的夜鶯;更看不見女子衣裳半卸的嬌媚有多么的美……
“你是不是沒吃飯?這么松松垮垮的還不如不包扎了呢?!背z再次出聲,打破了這旖旎風(fēng)光。
“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樣?”
“你在用力點(diǎn)?!?p> “這樣?”他微微用力,扯緊了一點(diǎn)。
“對對對,就是這樣在用點(diǎn)力。”
“這樣夠緊了嗎?”
“可以了,現(xiàn)在太緊了,再松一點(diǎn)?!?p> “這樣可以嗎?”
“嗯嗯,可以綁住吧?!?p> 一男一女,看著就像是男子把女子困在了自己臂彎之間行盡親昵之事,不近看都看不出他們之間的硝煙彌漫。
一綁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楚憐疼得滿頭大汗,另一個也滿頭大汗就是不知道因何緣由。
“滾開?!背z伸腳踢一腳還擋在前面的男人。
典型的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
屈博臨被踢得身體一歪,身上本就沒有恢復(fù)完全的傷口,在與她的一番大戰(zhàn)之后早就裂開了。
楚憐從梳妝臺上跳了下來,一腳踩到了什么差點(diǎn)摔倒,撲到屈博臨身上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投懷送抱晚一點(diǎn)先好嗎?我傷口全裂了,到你給我包扎了?!?p> 楚憐剛想說讓他疼死算了,可抬頭見著他那弱柳扶風(fēng)的表情,又心軟了。
感覺像是一輩子欠了他一樣,一見他難受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看著腳下差點(diǎn)滑倒自己的罪魁禍?zhǔn)祝z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
“又是你!又是你!”她咬牙切齒的把地上的恭桶刷撿了起來,“你怎么那么陰魂不散呢!”
氣不打一處來,今天真是諸事不順!
她怒氣沖沖的拎起它打開窗,把它狠狠的用力擲了出去。
完美的拋物線顯示出了她極大的臂力。
楚博臨聽著她莫名其妙的發(fā)瘋有點(diǎn)不知所措,這女人實(shí)在是太不安常理出牌了,讓他不免有點(diǎn)怵。
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她又小人又是女子,就更難對付了。
遠(yuǎn)處正往這邊趕來的于吉挎著自家主子的配劍,突然聽到頭頂有風(fēng)聲,有什么東西襲來。
來不及躲避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啊!有埋伏?!?p> 腦門上被恭桶刷砸出了一個印子,然后暈了過去……
肥魚十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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