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在找我?”身后猝不及防的一道聲音,讓元熙心下大驚。
對方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自己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存在。若是她有心偷襲,那自己絕對防不勝防。
“那個小朋友輕功不弱,但是要追上我,卻還差了十幾年功力。”邊說著邊從陰暗的矮墻下現(xiàn)身。
元熙目力不弱,借著淡淡的月光和兩條街外微不足道的火光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一身白衣,身段柔美,面容姣好,略施粉黛,妝容精致,連發(fā)絲也沒有沒有因為輕功起落而有絲毫混亂。只有微微上挑的眼角,和略帶威脅意味的似笑非笑,給來人增添了幾分狠戾。
是記音門的無疑了。雖然記音門的姑娘大多如此貌美年輕,但只是憑她的功力和自信的話,足以證明她的地位之高。元熙不敢大意,在敵我未分之前都不宜輕舉妄動。
“怎么?不敢說話了?”來人一拂衣袖,看向元熙的眼神里帶了探究。
“今天我就給你個教訓,不該你管的,別管?!闭f完,便起手向元熙攻去。
元熙本就有防備對方突然出手,但是此刻面對掌風,卻還是明顯力不從心。對方的話沒有說錯,自己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只見元熙左右閃避,雖身形輕盈,但是只有打斗的兩人知道元熙根本沒有還手之機,如此躲避下去,很快就力竭不敵了。
元熙知道如此不能脫身,只好邊躲邊逃,心里盤算著解決的辦法。
這個小姑娘的步伐倒是似曾相識,也許自己見過?
白衣人看著元熙躲閃的步伐,只覺得仿似故人,一時間也不著急進攻,而是引導著元熙展示自己的武功。
等元熙發(fā)現(xiàn)對方這個意圖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對方瞬時間停手,卻又沒給元熙反應的時間,單手撈過元熙便向記音門的方向略去。
元熙只覺眼前一黑,竟就如此輕易地叫她給提了起來。心里更是震驚萬分,這個人武功竟然比自己所想到還要高深莫測,只怕就算昆羽和自己一起上也只能當手下敗將。
只是,這一去只怕是禍非福,不知道昆羽會不會來救自己。
身影起落之間,元熙還被禁錮在別人手中的時候,想得竟然是昆羽。
元熙后知后覺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全然盼著昆羽相救了,念及此,元熙的臉不合時宜的泛起了紅暈。但月光之下,沒有人能看見。
昆羽一直追到城門,卻完全不見那人蹤影,心里更是不知為何惴惴不安。看著前方略一猶豫,還是轉身掠回與元熙分別之地。
然而當他回到原地時,只看到滿地飄零的落葉,和矮墻上的幾個明顯屬于元熙的腳印。打斗痕跡不甚明顯,也許,也許是元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昆羽的心猛然一震,元熙此刻只怕身處險境!自己居然為了逞能讓她陷入危險。昆羽只想給當初信誓旦旦去追人的自己來上兩拳,要是元熙因此出了什么事,自己又拿什么償還。不會的,不會的,元熙不會出事的。
記音門,一定是記音門的人。
昆羽站在原地看了一圈,終于在自我后悔和擔驚受怕中回過神來。一定要冷靜,元熙還在等著自己。
閉眼,復又睜開。昆羽心下已有計較,在去記音門之前,得先去一個地方。但要快,元熙可未必等得起。
幾個起落,只剩滿地枯葉。
餛飩鋪。
昆羽風風火火闖入正要打烊的店鋪,沒有給楊似聲反應的機會,一聲不吭的坐在之前與元熙吃餛飩時坐的位置上。
“喂,你干什么?”
“她被抓走了?!?p> 楊似聲的罵罵咧咧被打斷了。一時間沒人說話。
“你說小美人?”
“是記音門?!?p> 又是一段沉默。昆羽臉上是漠然,內(nèi)心卻是焦急萬分,只是他在賭。賭一個對方會給自己帶路去記音門的機會。
果不其然。
“其實我本來打算是今晚去再搜查一番,所以才約你明天見的,但是”
楊似聲又沒能說完,又被打斷。
“我要跟你一起去?!?p> “你?”
“不會給你拖后腿,現(xiàn)在出發(fā)吧?!崩ビ鹫f完就完就站起,二話不說拉過人就走。
“誒誒誒,算我倒霉,等我去拿個裝備?!?p> 昆羽站在原地,也沒阻止,只是看著街上依舊洶涌的人潮,卻覺得格外冷寂。
元熙沒有在空中停留很久,很快那人就放開了她,卻點住了她的穴道。自己與她置身于一個幽暗的石房之中,好似被一個巨大的牢籠籠罩。
“前輩這是?”身不能動,卻還能說話,只怕對方是有話要問。
“哼,別跟我抖機靈。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明明前半句還如長輩對晚輩的警醒之語,后半句卻令人毛骨悚然,直覺森冷異常。
“前輩請說?!痹踉缬胁聹y,對此也并不驚訝。
這下輪到白衣人愣住了。
“你就這么爽快?也不好奇我是誰?”這句話好似平常詢問,元熙卻聽出言外的威脅之意。
元熙閉嘴不說話,她自認為沒有自找麻煩的愛好,最好就是她問完了能放自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倒是聰明。”白衣人一聲輕笑。
“我且問你,你與上官丞是什么關系?”語氣很輕,聽不出情緒,卻讓元熙心頭一震。
猝不及防聽到師傅的名字,實在元熙意料之外的。一時間的沉默卻好像讓白衣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突然靠近過來大聲說。
“說!你跟他什么關系?”姣好的面容上閃過一瞬間的裂縫,然后又恢復如初。
“我認識,但是不知道前輩這個問題究竟何意?”事關師傅,元熙不能大意,若對方是尋仇挑釁,那自己絕不能讓她去打擾了師傅安寧。
“何意?是啊,何意呢?”語氣又輕柔起來,眼神越過元熙看向她身后的墻壁。
元熙并不能理解對方的情緒反復,但能感覺出來,對方與自己師傅的關系絕不一般。眼前人看著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但也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元熙看著明顯出神了的白衣人,沒有開口說話。
四周安靜的沒有一絲風聲,看不到屋外漆黑的夜,是誰在妄想黎明?
杳杳逸
上周考試考傻了,沒更我的鍋。 這不就來了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