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這里是我說了算,那就好好回答?!?p> 葉墨痕自是知道對方怕是不會輕易開口,但是有些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葉璇起不說話了,他現(xiàn)在心里也是沒底,并不知道葉墨痕在想些什么。
“敢問王兄還記不記得在元太傅滅門后不久,你抓了一個從元府逃出的小姑娘?!?p> “元太傅?呵,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過就是抓了個人,本王難道還要費心記住?”
本已是葉墨痕的階下囚,葉璇起卻還是持著大王爺?shù)臍鈩?,絲毫不愿處于下風。
“元太傅本就是該殺,他府里的人,誰能逃得掉。王弟說的小姑娘怕已成了本王的刀下亡魂了?!?p> “刀下亡魂?也罷,你不說,待本王自己去找就是了。再問你,元太傅究竟因何滅門?”
“一個目無尊卑的太傅,日日頂撞于我,他被滅門也是應該的。”
“就因為他頂撞過你幾次,你就要了他全家的性命?葉璇起,就你這樣還妄想當太子嗎?”
葉墨痕的手在袖子里握緊,若是一國太子如此暴戾,未來可想而知。
“笑話,本王向來有仇報仇,本來要他一人性命也就罷了??伤约翰粰z點,非要進宮偷盜,這才讓父皇下令滅他滿門。與我何干?我不過是看著那么點師生情分的面上,去送了他最后一程,給他個痛快?!比~璇起說著,眼睛里仿佛還有對元太傅未平息的怒火。
“進宮偷盜?”葉墨痕不著痕跡地看了喬夏函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驚訝。
“呵,王弟當時也不過十幾歲,怎會了解其中內(nèi)情。不過,你要知道這些”
話還沒說完,葉璇起只覺自己胸口一陣劇痛,竟是被葉墨痕抬腳踢出了四五步。
“既然如此,那那些殺手與你無關?”
“殺手,你是說那些黑衣人?從招式來看他們不過是江湖莽夫,與我何干?”
要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葉墨痕抬手拿過弓箭,對準了葉璇起的頭。
“最后問你一遍,那個小姑娘,你可知道在哪?你若是知道,我倒還可饒你一命。”
“葉墨痕,你可真演的好一出兄友弟恭啊。若那女子對你來說真的這么重要,那就是本王死,也不會讓你找到她。”
說罷,還仰天長笑,久久未歇。
從前老是被葉墨痕壓一頭,就連對自己從沒有好臉色的父皇與元太傅都對他寵愛有加。自問自己并非一無是處,卻從來不得旁人一句真心夸贊。
與葉墨痕明爭暗斗也多年了,這個弟弟從來不曾如此氣急敗壞過。那個女子怕是讓他動了凡心了。也好也好,權(quán)當拉個弟妹陪葬吧。
葉墨痕沒想到葉璇起如此態(tài)度,他從前只覺這個哥哥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好拿捏得很,卻不想原來他已將自己恨到了極致。
瞇了瞇眼,葉墨痕終究是沒射出這一箭。苦笑一聲,又給喬夏函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身離開。
明明算是得勝而歸,但喬夏函卻覺得葉墨痕的背影孤單的很。
皇家兄弟,又有幾人真能做到兄友弟恭呢。
喬夏函愣神之際,葉璇起突然沖到他的馬后,往馬屁股重踢一腳。馬兒受驚,載著喬夏函就往懸崖邊飛跑而去。
葉璇起本來打算能拉個墊背的就拉,卻不想喬夏函反應過來,卻一揚馬鞭圈住葉璇起的手臂。倆人一馬竟齊齊落下懸崖。
營地卻還兵荒馬亂的多,幾個刺客不知如何摸到了葉逸嵐的營帳。
葉逸嵐保護著上官汐,元熙與幾個刺客搏斗著。
“苑家兄弟怎么還沒來?”葉逸嵐抬手搶過一個刺客的刀,邊抵擋邊問到。
“不知?!?p> 元熙也覺得奇怪,為何苑蘅苑樞還沒來。
“元熙,莫非二王兄讓我們拖延時間,等的就是這苑家兄弟?”
上官汐想起葉墨痕讓自己拖延時間,卻不說等誰。又見元熙與葉逸嵐久等這苑家兄弟不至,這才做出猜測。
“應該是吧?!比~逸嵐回答。
元熙卻總覺得事情不對。本來就是安排苑蘅兩人前來接應,又怎么會為了等他們叫師姐前來冒險拖延時間呢?
元熙覺得,姍姍來遲的可能不止苑蘅苑樞兩人。
侍衛(wèi)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刺客卻像是殺不盡一般。
如此武功高強的刺客,不去殺皇帝,卻跑來殺三王爺。雖然不是元熙看不起葉逸嵐,難道幕后主使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
那只有一個解釋,這幕后主使,是葉璇起。
殺了皇帝,萬一被查到自己頭上,那皇位難免別人說來路不正。但若是殺了葉逸嵐,那便穩(wěn)坐太子之位,再控制著皇帝,那便不會有事情敗露的一天了。
葉璇起打得好算盤啊。
“給我把刺客拿下?!?p> 元熙只聽營帳外有人一聲令下,接著便是幾十號人對刺客發(fā)起了圍攻。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
不多時,刺客死的死,抓的抓。
再看這穩(wěn)坐高頭大馬,使喚著苑蘅苑樞抓人的,赫然是喬夏函。
杳杳逸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自古掉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