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轉(zhuǎn)身一看,他見到了王南山和一個臉色冷峻的男人。
“王院長,你怎么在這里?”
“我不是和您說過,唐先生的拍賣公司,有一批珍貴的藥材要拍賣?我正想和你打電話呢!”
王南山說道。
他微笑著說道,那一張臉面色顯得十分蒼白,眼神暗淡,像是十分虛弱。
這個老頭的元氣越來越虛弱,已經(jīng)時日無多。
“這位李牧先生,是唐先生的得力助手,也是這家拍賣會的負(fù)責(zé)人?!?p> 王南山說著,他手一揮,指了指身邊的李牧。
李牧面有微笑,他有著一雙“招風(fēng)耳”,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個練家子。
而且是一個擅長摔角的練家子。只有無數(shù)次摔倒站起來,才會把耳朵的輪廓摔得異于常人。
“王院長說您醫(yī)術(shù)了得……我們唐先生最近身體不適,想請您……”
李牧客氣地對葉天說道。
葉天正想如何回應(yīng),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的二樓傳來一陣慘叫聲。
……
“真不是我偷的!”
拍賣公司二樓。
李寶才低著腦袋,雙腿不停抖動著。
他枯瘦的面色蒼白如紙,眼神里滿是驚恐,余光偷偷掃著四周一群拿刀的兇悍男人。
在一米外。
女婿張建國仰面躺在地上,脖子被人用腳踩著。他鼻青臉腫,染血的白襯衣被撕破露出肥肥的肚腩,正不停地哭泣地求饒。
老婆胡愛芬蹲在角落,縮成一團(tuán)低聲哭泣著。
辦公室的靠窗,一個豎著中分的男人,他依在一張椅子上冷冷望著李寶才。
這個男人叫做張浩南。
他是拍賣公司的一位主管。
“那是誰偷的?”
“葉天!”李寶才立馬一口指認(rèn)。
“對!我們都是被他坑的。這酒是他拿來的!我就說他怎么會有那么多錢買這個酒。這個天殺的!”
老太太胡愛芬在地上抽泣著說道,她眼眸里充滿了對葉天的怨怒。
“就是葉天!這個王八蛋坑我!”
張建國躺在地上,被人踩著脖子,他眼角也流下兩道怨怒的淚水。
“那你們說的這個葉天人在哪呢?”
張浩南理了理自己額間的中分發(fā)型,他臉上有一些不耐煩。
“這小兔崽子叫我先上來,說他去上廁所。我早就知道就該明白,葉天這小子是害怕了不敢來了!”
李寶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臉上的惱怒以及出離了憤怒,像是要爆炸。
“去上廁所了?你們不是在耍我吧?”
張浩南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掃視著李寶才,張建國,胡愛芬三人。
他咬著牙猙獰的面容如一個瘋子一樣會隨時發(fā)作。
“真沒有!他說他過一會就來!”
“停!停!你們也別扯了。這兩瓶酒是唐先生半個月前,在拍賣會上買的。一瓶二十五萬,一共五十萬。你們現(xiàn)在把其中一瓶開了!我也不訛?zāi)銈?,就三十萬!”
張浩南指著桌子上面一瓶茅臺說道。
“三十萬?”李寶才一臉苦相地望了望地上的張建國。
張建國也是一臉苦相地也望著李寶才。兩個人隨后臉上變得一片驚恐,目光落向老太太胡愛芬。
“我哪里有那么多?我加上棺材本都沒有五萬塊!要有錢,我還來賣什么酒!”
老太太胡愛芬也搖了搖頭。
“都是這個葉天害我們的!這個掃把星!”
“等我回去一定把他趕出唐家!”
“我回去以后,要讓芊芊立馬和和他離婚!”
三個人頓時一片絕望,他們咒罵著罪魁禍?zhǔn)兹~天。
“行了,沒錢是吧?十萬塊錢一根手指。要不你們一人一根?”
張浩南手握著一把亮閃閃的短刀,望著三人。
李寶才一聽嚇得老臉都僵硬了,他立馬指著張建國說道:“這是我女婿,你砍他!”
張建國一聽,他臉嚇煞白,罵道:“老東西,你說什么呢?憑什么砍我的!”
李寶才一聽,他立馬指著胡愛芬說道:“死老太婆,你看看這個張建國,他都叫我老東西。你還說這個女婿孝順!都是裝的!”
老太太胡愛芬卻沒有回答,她嚇得渾身發(fā)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只是用余光偷偷看著張浩南手中那一把鋒利的短刀,捂著雙手一動不敢動。
“行,看出來了,都沒錢。那就砍吧!”
張浩南嘴角露出一絲兇悍,他左手拉起了張建國的手,右手高高舉起短刀。
“救命?。 ?p> 張建國發(fā)出了絕望地叫喊,他閉上了眼睛。也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誰?”
“我——葉天?!?p> “葉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正主還來了?”
張浩南面色微微露出一絲意外,他揮了揮手。邊上的一個一米八的大漢,便把門一開。
……
“葉天你個王八蛋!偷酒害死我們了!”
葉天推門走進(jìn)屋子。
張建國被人踩在地上,他抬頭見到葉天就怒罵。
“他!他就是偷酒的!”
岳父李寶才和岳母胡愛芬,也是指著葉天一口咬定。葉天臉上的表情便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知是哭是笑。
聽到這屋子里的慘叫聲。
葉天聽出了是張建國的,心里早已知道出事了。他還是走了過來。
可不料這屋子里的妹夫張建國,老丈人李寶才,丈母娘胡愛芬,竟然一個個指著自己,一臉的殺氣騰騰模樣。
好像是葉天對他們做了什么虧心的事情,可酒又不是葉天要他們?nèi)ベu的。
“酒你偷的?”
拍賣公司主管張浩南見到著葉天,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對茅臺說道。
“有人送我的。”葉天說道。
“送的?呵呵,這酒是唐先生的。難道你這樣的小癟三,唐先生會送你酒?”
“拿出三十萬,要不留一根手指自己選吧!”
張浩南不屑地說道。
“直接砍他的手指!這窮光蛋沒有三十萬的!”
張建國鼻青臉腫在一邊痛快地喊道。就好像葉天的手指看了,他便能拿到一百萬獎金一樣。
葉天疑惑地望著張建國。
“看什么!老子就是因為你挨揍的!”張建國憤憤地喊道。
葉天搖了搖頭。
他目光又落向了張浩南,說道:“我一樣都不選?!?p> “不選?那可由不得你!”
張浩南眼眸閃過一道陰冷,他那一張略略發(fā)黃的臉上,嘴角一斜,便氤氳出無數(shù)殺氣,說道:“給我按住,砍了他的手指!”
話音落下。
屋子里一片安靜。
“這下子葉天倒霉了!”
李寶才,胡愛芬,張建國三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目光望向了葉天。
不過也只有,葉天倒霉了。
他們才會沒事。
屋子里的一群大漢,朝著葉天靠近。葉天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略略算了算從那一年逃離苗疆,已經(jīng)有十年沒有打架了。
葉天正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可也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厲呵:“住手!”
李牧和王南山走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所有人一見李牧,面色一下子變得恭敬,齊刷刷地喊了一聲:“牧哥好!”
張浩南也立馬面色一震,他低頭朝李牧喊了一聲:“牧哥!”
李牧一見張浩男,他卻直接一個甩手,“啪”地一下給了個耳光。
“牧哥,您這是……”
張浩南一臉不解地望著周樹。
“叫你管公司。公司里少了酒都不知道。你這也叫做事?”李牧冷冷地看著張浩南。
“我找到了,是這個人偷的!”張浩南指著葉天。
“啪!”
李牧卻一抬手又給了張浩南一個巴掌,他一臉惱怒地說道:“這酒是唐先生送給了王院長的。王院長又送了這位葉先生,你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
張浩南一聽面色一片死灰。
屋子里,丈母娘胡愛芬,老丈人李寶才,妹夫張建國一個個也都愣住了。
葉天的酒竟然真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