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龍王,左丞相之子夏子淵,前來道賀。”
管家李貴站在院門口,低著頭恭聲稟報。
正在修煉的龍玄宇,聞言并未睜開雙眼。
“除鳳雨萱之外,誰來都不見?!饼埿盥曇羝届o,來王城可不是為了拉關系。
一是為了鎮(zhèn)寒丹丹方,二是備戰(zhàn)群雄逐鹿。
“可那夏子淵說了,如果龍王不見,便讓小的轉達龍王,他說他是來保龍王您,還有您妹妹的性命,并來給您送前程的?!?p> 李貴猶豫了下,以免耽誤龍王大事,唯有硬著頭皮將夏子淵的話,原封不動的稟報。
剎那間,龍玄宇睜開了雙眼,眼底寒光乍現(xiàn)。
“保我與妹妹性命?倒是好大的口氣!”
龍玄宇抿嘴冷笑,看來這夏子淵是有備而來,既然他敢拿妹妹安危說事,那便看看他有幾個腦袋。
片刻后,龍王府府堂。
龍玄宇坐在首位,端著茶杯輕飲。
在管家李貴的帶領下,一位二十多歲的白袍青年,步履穩(wěn)健的行入了府堂,可謂笑容滿面。
很顯然,他是因為僅用一句話,便迫使龍玄宇面見,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他已觸碰了龍玄宇的底線,說了最不該說的話。
“仕子夏子淵,拜見龍王?!毕淖訙Y駐足府堂中央,拍打著衣袖,恭敬抱拳,彎身行禮。
龍玄宇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他,并未說話。
那保持著行禮姿勢,低著頭的夏子淵,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暗道不過是個僥幸覺醒的鄉(xiāng)下小子,還真當自己是王爺了。
深深吸了口氣,夏子淵直起了身,自顧自的走到左方座位坐下,淡淡問道:“龍王可知當今局勢?”
此刻的夏子淵,笑容已經(jīng)不在,滿臉冷淡。
很顯然,龍玄宇的無視姿態(tài),讓夏子淵極為不滿。
見他如此,龍玄宇心里頗為不屑,就這等心性,居然還敢登上門來,揚言保自己與妹妹的性命?
“我不想聽廢話?!饼埿畹?。
剎那間,夏子淵神色一冷,愈發(fā)不悅的冷然道:“龍王!你和你妹妹已是大難臨頭,
而我所要說的話,乃是救你們性命的免死金牌!你確定你不想聽一聽嗎?”
此言一出,頓引得龍玄宇臉色一沉,眼底寒光乍現(xiàn)。
“好,那我便聽一聽,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你將躺著從這里出去?!饼埿畈[起了眼睛。
“你!”夏子淵呼吸一窒,氣的臉色鐵青,萬萬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小子,倒還有了王爺氣!
盡力平復一番情緒,夏子淵冷冷道:“如今王室有大王子,三公主,四公主,三人爭權,
大王子統(tǒng)領三十萬精兵,坐鎮(zhèn)北漠,三公主統(tǒng)領三十萬精兵,坐鎮(zhèn)南疆,四公主雖在王城,
但她卻是楊延祿之子,楊胤的未婚妻,而楊延祿,不單單是統(tǒng)帥四十萬精兵,坐鎮(zhèn)西域的大將軍,
更還是神武學宮宮主,楊延昭的胞弟,加之四公主與統(tǒng)帥四十萬精兵,坐鎮(zhèn)東域的大將軍,
葉元通之女,葉寒月交好,兩人組建的金蘭會,更拉攏了不少朝堂權貴的千金小姐,其勢力乃是最強!”
隨著夏子淵有條不亂的娓娓道來,龍玄宇算是聽明白了,他這是過來當說客,拉攏自己的。
“那你是代表誰來的?勢力最強的四公主么?”龍玄宇冷然笑問,倒要看看源頭是誰。
“錯!”
夏子淵猛地起身,瞇眼盯著龍玄宇,不屑道:“四公主的勢力雖是最強,但她身上并無戰(zhàn)功,
又身為女子,于情于理無法稱王!即便她野心再大,也終將化作泡影!”
聞聽此言,龍玄宇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瞇瞇的看著他,并未多言。
倘若是在東域之地,認識龍玄宇的人,見到他摸下巴,必定會為之變色。
只因龍玄宇一旦摸下巴,便證明他已經(jīng)很不耐煩,動了殺念了。
奈何夏子淵絲毫不知,依舊處于他的說客狀態(tài)中。
“我是代表大王子,秦君而來!如若你肯奉大王子為王,全力相助大王子成事,屆時可保性命!”
說到此處,夏子淵瞇著眼睛,又冷然道:“你當年拒絕與三公主訂婚,當今王上可因你資質極高,
而既往不咎,但三公主未必會放過你!換言之,你若選擇四公主,當她敗北之時,大王子不會放過你!
當然,你也可以誰都不選,但既然我來邀請你了,你便休想明哲保身,最終不管誰贏,你都得死!”
話音落下的剎那,龍玄宇輕輕放下茶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漠然問道:“你說完了么?”
眼見龍玄宇并無答應之意,夏子淵頓時怒極反笑。
“龍玄宇!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你難道真認為你覺醒了兩次天賦,便可舉世無敵了嗎?
我便問一問你,即使你再強,可能敵得過數(shù)十萬精兵?正所謂人力有時窮,你可別不知好歹!”
說到此處,夏子淵背負著雙手,不屑又道:“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總得為你那病秧子妹妹想想,
屆時即便你能逃得一命,但你妹妹必定死于數(shù)十萬精兵的羽箭之下!”
砰!啪嚓!
驟然,龍玄宇抓起茶杯,猛地丟出,登時將那夏子淵砸的吐血倒地。
隨即不等夏子淵反應,龍玄宇已然來到近前,一腳狠踩在了他的臉上,用力轉動。
“我說過,你若不能讓我滿意,我便讓你躺著出去?!?p> 龍玄宇低頭俯視著他,漠然下令:“來人!將此人打成殘疾,丟出龍王府!”
“是!”剎那間,護衛(wèi)首領魏通,領命帶人沖進了府堂,以亂棍,生生將夏子淵打成了殘廢。
當夏子淵被丟出龍王府之時,已然滿身鮮血,鼻青臉腫的昏了過去,而嘴角的鮮血,仍然在流。
“夏公子!”
正在龍王府外,準備好了厚禮的數(shù)十位官員,見狀無不是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將夏子淵抬起。
很顯然,他們是跟隨夏子淵,一起過來的,為的就是等待著夏子淵游說成功,再送禮入府與龍玄宇親近。
然而現(xiàn)在,夏子淵不止沒有成功,還被打成了殘廢!
“我們走!等大王子回來,定會給夏公子報仇!”
“諸位等等!”魏通擺手喝止。
隨即,在數(shù)十位怒容滿面的官員注視下,魏通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下品靈石,丟向了官員們。
“我家龍王說了,這是給夏子淵的醫(yī)藥費?!?p> 話音落下,魏通冷笑著轉身回府。
“你!你們欺人太甚!”數(shù)十官員惱羞成怒。
打殘了夏子淵,還給一塊下品靈石,做醫(yī)藥費?
難道他龍王不知道,他打的不單單是夏子淵,更還打了大王子的臉面,左丞相的臉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