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反擊質(zhì)疑
沈顏看了一眼洛太后,抬手一禮,不卑不亢的開口問好:“沈顏見過太后娘娘?!?p> “免了?!甭逄笫栈啬抗猓_口。
落落大方,從容淡然,就是淡然的有些淡漠,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啊。
“她叫做沈顏,是兒臣要娶的妻,您未來的兒媳?!北庇_口介紹了一下。
洛太后看了一眼并肩站在一處的兩人,滿意的開口說道:“有一國國母的氣度,你眼光不錯?!?p> 說著,洛太后招招手,示意沈顏?zhàn)呱先ァ?p> 沈顏從北御身邊走上去,站在洛太后身邊。
才走上去,她就聞到了洛太后身上的檀香味兒。
是個時常禮佛的人。
洛太后摘下手腕上的鐲子,然后拉著沈顏的手給她帶上去,“這個鐲子是哀家嫁入皇族時母后傳給哀家的,如今哀家傳給你。”
“多謝太后娘娘。”沈顏看了一眼那只極品的祖母綠翡翠手鐲,不卑不亢的一禮,語氣里并未有多少的欣喜若狂。
洛太后看著從容不驚的沈顏,眼里浮上幾分欣賞。
很久沒有見過能讓她欣賞的晚輩了。
“行了,哀家先回宮了,你們自便吧?!闭f完,洛太后伸手搭在嬤嬤手上,越過北御揚(yáng)長而去。
等洛太后一行人走了,沈顏側(cè)頭看著北御。
北御伸手牽著沈顏往回走。
“你們母子,有些不太對勁。”沈顏不緊不慢開口。
說他們母子生疏呢,也不算是,畢竟洛太后言語里可見幾分親昵,可若說是他們母子親昵呢,也不像是。
真的是處處透著怪異。
“你會習(xí)慣的。”北御開口。
見他不想多說,沈顏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太后娘娘,您喜歡這位新后?”一邊的謝嬤嬤攙扶著洛太后,低聲問了一句。
洛太后看了一眼謝嬤嬤,“你也是算是看著皇帝長大的,你看看他,活了二十年,有過個女子嗎?”
謝嬤嬤低聲開口,“皇上潔身自好,醉心朝政。”
“嗤?!甭逄筻托α艘宦?,隨即開口,“但凡不瞎,都能看得出來皇帝對這位姑娘的看重,一來是皇帝喜歡的姑娘,二來,這位姑娘確實(shí)不簡單?!?p> 謝嬤嬤想了想沈顏剛才的表現(xiàn),最后低聲開口,“太后娘娘說的是,可是院士夫人曾勸娘娘回來,是為了讓您勸阻皇上在封后一事上慎重?!?p> “你啊你啊,老糊涂了?!甭逄箜艘谎壑x嬤嬤,“若是皇后之位有了人選,她精心養(yǎng)育的幺女不就沒機(jī)會了嗎?”
什么為國考慮,說白了都私心。
她左一句勸皇上慎重考慮,右一句小國出來的人登不上大雅之堂。
可她也不想一想,不管怎么說若國也是幾百年的王朝了,再如何養(yǎng)也是能養(yǎng)出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公主,而他們洛家不過才百年,難不成還能越過若國去?
謝嬤嬤低頭,“太后娘娘說的是,奴婢老糊涂了?!?p> “這人老了呢,就該安安心心的養(yǎng)老,其他事情少管?!甭逄笏剖亲匝宰哉Z的說了一句。
謝嬤嬤低頭不語。
這邊。
回到了宸臨宮,沈顏準(zhǔn)備去午睡,北御則是去處理折子。
傍晚。
王嬤嬤和采薇算好了時間,然后將沈顏給喊起來了,梳妝打扮好,北御就帶著她去重華宮赴宴了。
北御和沈顏過來的時候,洛太后也剛好到,于是三人就一起進(jìn)去了。
三人的到來,讓殿內(nèi)的氣氛變了變。
主位上是北御,左邊是洛太后,右邊就是沈顏。
沈顏施施然落座,在四面八方打量的目光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洛太后瞥了一眼沈顏的模樣,收回目光端起茶盞。
忠義見時辰到了,抬手一揖靜候北御的命令。
北御擺手。
忠義高喝一聲開宴,一群宮娥端著飯菜進(jìn)來了。
“婚期定在八月二十三,也就只有二十多天的時間,皇帝,可都安排好了?”洛太后開口問了一句。
“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北庇卮鹨痪?,而后舉起酒杯敬洛太后,“母后回來,不如多待一段時間?”
“嗯。”洛太后應(yīng)了一聲。
北御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盞。
沈顏拿起筷子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來。
“皇上,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一位皇室宗親明知故問的一句,“若是一般人可沒有資格坐在那兒?!?p> “哀家未來的兒媳,肅親王有異議?”洛太后抬頭看去,眼角眉梢?guī)е鴦C厲微壓。
肅親王說了一句臣不敢,而后就坐下來了。
“她是朕未過門的妻子沈顏?!北庇戳艘谎勖C親王,“肅親王覺得未來的皇后不能坐在這嗎?”
“臣不敢?!泵C親王起身抬手一揖。
“是嗎?”北御端起酒盞,溫和的語氣咄咄逼人,“肅親王消息素來靈通,封后這樣的大事肅親王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說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皇上明鑒,臣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泵C親王急急忙忙的開口。
還想著給這位新后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惹了這位暴君!
得不償失?。?p> 沈顏側(cè)頭看著北御,一言不發(fā)。
北御擺擺手,溫和的嗓音叫人不寒而栗,“肅親王尚未喝酒,可別就酒后失言了?!?p> 肅親王連連應(yīng)聲,然后才坐下來。
“若國皇室不是姓即墨嗎?這位是若國的嫡公主,這么會叫沈顏呢?”一位捋著胡須的長者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北御抬頭看去,眼里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陰鷙了。
“若國皇室已將我除名,我為何還要繼續(xù)姓即墨呢?”沈顏掀了掀眼皮子。
“這番說辭未免太過牽強(qiáng)!”
“難不成我要跟著北御姓北才不牽強(qiáng)?”沈顏反問了一句,她將手里的筷子放下,“不過這封后大典一過我也就姓北了,到時候姓什么還重要嗎?”
那個長者蹙眉。
“太傅,你若不想吃就回去,沒人勉強(qiáng)你?!北庇娴哪抗饴湓谔瞪砩?。
沈顏打量了一眼那個長者。
這樣的人,是教不了北御的。
殿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同尋常。
識趣的人趕緊置身事外。
“皇上,臣畢竟是你的師長,關(guān)懷一下皇上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碧到z毫不懼怕的沉聲開口說道。
“是嗎?”沈顏歪了歪頭,“就我所知,皇上自幼教養(yǎng)在太后娘娘膝下,至于太傅,并未傳授皇上知識,也不曾教授皇上為人處世的道理,師長二字,太傅擔(dān)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