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道:“雖說我這老婆子啥都不懂,但也知道這蜂窩山上的土匪不簡單,要不是有州府的人在背后撐腰,他們怎么連張縣令都敢欺負(fù)……”
“您說啥?欺負(fù)張縣令?這從何說起?”燕無雙驚訝極了。
自從開始調(diào)查張梁榮之后,在她的印象里是張梁榮和蜂窩山的土匪狼狽為奸啊,如今聽到的消息竟然是反轉(zhuǎn)過來的。
“可不是?張縣令十天半個月都會鼻青臉腫地出現(xiàn)在縣衙,大家都猜測是蜂窩山上的土匪干的,只是沒人敢提而已……”
燕無雙臉頰抽搐不已:“十天半個月都會被打?這是怎么回事?”
李婆子道:“要是姑娘不信吶,就去看看張縣令,差不多到時候了……”
“連時間你們都知道!這可真是天下奇聞?。 毖酂o雙簡直玄幻了。
每隔十天半個月,張梁榮會被痛打一頓,為何?
她已經(jīng)忍不住,杵著拐杖就朝大門走去。
慕容甄一臉煩躁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干什么?還覺得自己傷得不重嗎?”
說完他就對鐵林道:“你們倆去衙門看看情況?!?p> “是!”
讓李二將那只麻袋處理之后,燕無雙歪著頭對慕容甄道:“我好像記得,真州知府叫王淵學(xué)是吧?是不是當(dāng)年的探花郎?”
慕容甄看了她一眼:“沒錯!他是家父的同窗?!?p> “哦——”燕無雙拉長了聲調(diào),忽然笑了起來,“那這事怕只有世子大人您才能調(diào)查得清楚了?!?p> 真州府的車馬會裝載著重量不輕的箱子從蜂窩山上下來,想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而且聽說王淵學(xué)和京城里的高官有聯(lián)姻關(guān)系,這樣的人物,可不是她一個云容縣小捕頭能夠涉入調(diào)查的。
所以,她滿懷期望地望著慕容甄:“指不定真正的線索在真州也說不定?。 ?p> 慕容甄卻冷笑道:“你不是要調(diào)查蔡家小姐的死因和張梁榮的情況?去了真州如何調(diào)查?”
“我的意思是,你去真州調(diào)查馬車一事,而我還是要調(diào)查蔡家莊之事!”說到這里,燕無雙一臉恨恨道,“我要把煽動打我的那個人給揪出來暴揍一頓!”
休息的這幾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那天在蔡家莊被群毆,是有人刻意指示的。
說不定就是蔡七!
當(dāng)時他的反應(yīng)可激烈了,煽動性也很強(qiáng)。
但是他為何要這么做?
燕無雙百思不得其解,此時自己的身子骨又不能隨便亂跑。
此時她很想去問問秋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秋容在酒館那幾天,為何沒提到過張梁榮十天半個月就會被痛打一頓的情況?
燕無雙在胡思亂想之際,便聽到身邊的男人道:“我會派人去真州調(diào)查此事,你先安心養(yǎng)病再說?!?p> 燕無雙看了一眼自己纏著紗布的腿,長長嘆了一口氣。
都被打得骨折了,她還能怎么樣?
只得呆在這院子里唄!
但是從李婆子口里得知的情況,讓她忽然心里像是被貓撓過一般,癢得不行。
才躺了幾天,她就已經(jīng)開始憋屈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