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迎親
峪喧系好之后,牽起知憶的手看了半晌,才輕輕放下。
那雙黑色的眸子直直的望進知憶眼中。
知憶有些別扭的移開了視線。
對陌生人犯花癡這件事太過于low了,知憶選擇不去看,手里的細膩感還沒有消失,小姑娘磨搓了一下手指。
倒也不是說知憶這個母胎solo被亂花迷人眼,主要是美人實在是太美了。
在原生世界就沒見過那么美的人。
知憶,饞了,為什么自己就長的沒那么好看。
山中的微風拂過,空氣彌漫著濕氣和泥土的香氣,枝蔓纏繞在樹枝上郁郁蔥蔥隨著微風動蕩,鳥語湫湫唧唧。
知憶轉過頭,卻見面前的男子勾起嘴角輕輕的上揚,那張精雕玉琢般的臉上掛著笑容,溫柔的不得了,那雙溫和的眸子里倒映著知憶的面容,熠熠生輝如螢火環(huán)繞。
真要命了。
知憶該死的臉紅了。
峪喧捉住爬到自己肩上的小烏龜,伸手牽著紅繩系在了烏龜身上,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迷路了嗎?”
峪喧垂眸看著烏龜。
知憶眨巴眨巴眼睛,難得的老實了起來:“是的……”
“這里離村子很遠,你走錯方向了?!?p> 知憶看著峪喧又將一只烏龜放下。
小烏龜慢吞吞的自己爬進水里,然后順著水流一路向下,和其他烏龜一起去向不知名的地方。
知憶有些疑惑:“大哥哥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一個人在深山老林里放生烏龜嗎。
真有閑情逸致。
峪喧看著那只烏龜順流直下,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埃。
圍繞著峪喧的烏龜們慢吞吞的散去,知憶低頭小心注意著經過自己腳下的烏龜,唯恐踩到它們落得個殼碎龜亡。
峪喧注意到了,便伸手將知憶牽到了沒有烏龜?shù)牡胤?,小烏龜騰著位置給倆人站腳的地方,慢吞吞的從這邊擠到了那邊去。
這靈性的模樣讓知憶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男子放下知憶的手,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望著知憶的側臉,小姑娘的臉頰白白凈凈,仔細看看還有細小的絨毛。
小姑娘正在垂著眼看著烏龜,濃密纖長的眼睫毛看起來脆弱的如蝶翼般,陰影落在眼底形成了淡淡的黛色。
她看起來軟軟的小小的,溫暖的身子就站在自己旁邊……
峪喧聲音溫潤輕聲啟唇:“我要去迎親?!?p> 迎親?
知憶聽到抬頭望向峪喧。
看起來二十歲中旬差不多的男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身的書生氣息,溫潤儒雅又帶著毛頭小子不會有的成熟氣息,的確是正當婚配的年紀……
“奧~”知憶明白了,眼睛閃閃亮亮的,“去迎娶哪家的姑娘???”
哪家姑娘那么好運,能嫁給這么漂亮的美人。
不得不說面前這男子的面容真的算是萬千少女的夢想,明明長著一副可以算是冰山美人類型的臉了,可性子卻溫和萬分,又喜歡小動物又細心體貼。
那姑娘真是好福氣。
峪喧不知想起了什么,抿著嘴勾唇笑著,他看著知憶,眸子里似是有水霧一般的,透徹干凈。
“不知,他們給我配的親?!?p> 嗯??
知憶歪頭。
本以為夏滿爺爺?shù)拇遄又皇呛苓h很偏僻,沒想到這小村子不大還保持著封建傳統(tǒng)。
男女并未見面卻已經婚配在了一起,新郎官前去迎親卻還沒有見過新娘人,連要迎娶誰都不知道,這也太可憐了吧。
知憶唏噓。
再怎么說知憶也不好去插手別人的事情,訕訕的笑了笑把目光挪到了烏龜身上。
迎親……
在知憶記憶里,原生世界的迎親是很多人一起去的,大家鬧鬧哄哄團成一團,開著豪車車隊帶著紅色的禮花和紅包,新郎官帶著伴郎團,穿著婚衣西裝革履全副武裝的前去接新娘子。
而面前這位大哥哥并沒有穿婚服,或者他的婚服就是中山裝?
山里不可能開著豪車去,但怎么說也得是一群人去迎親吧,怎么就他一個人?
而且還在給烏龜系紅繩……
難道這些烏龜就是伴郎團嗎,順著水流去把新娘子扛身上扛過來……
……
入鄉(xiāng)隨俗,入鄉(xiāng)隨俗。
知憶心里默念了幾遍,隨即揚起了笑臉。
“大哥哥好厲害,有那么多烏龜送去接親,大喜日子祝你和夫人新婚快樂呀?!?p> 知憶順著夸了幾句,正想問村子到底怎么走的時候,又聽見鈴鐺聲響起。
知憶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了那只紅色狐貍的樣子,順著看過去也果不其然是那只體型修長的狐貍。
赤紅色的狐貍站在男子身后,尾巴毛發(fā)隨著風微動,那驚心動魄的色彩每一次看都極為的惹人眼球,干凈的沒有一點雜色,漂亮非凡。
知憶眨巴眨巴眼睛,還沒說什么,一道軟乎乎的白色腦袋就從赤狐身后探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瞧著知憶,黑黝黝干凈透徹的獸眼里有點委屈巴巴的意味。
就好像是剛被人訓話了一般,小可憐焉了吧唧的看著知憶。
知憶認出它就是剛剛那個屁顛顛跑遠,也沒管自己跟沒跟上的小白狐貍。
知憶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倆只狐貍又看看峪喧。
這關系就很明顯了。
知憶有些吃驚:“這兩只狐貍是你的嗎……?”
干,這是什么絕美人設,深山美人深受動物們的喜愛,前有烏龜依偎后有狐貍陪伴,這家伙不會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吧。
也只有天道之子才能這樣被萬物喜愛了吧。
知憶該說不說確實是有些眼紅了的。
同為天道之子,為什么他就那么有親和力,為什么自己就要被狗追著三條街跑。
硬了,拳頭邦邦硬了,改天一定要去找天道嘮嘮嗑。
絕美人設的深山美人微微頷首:“白芷見你一人,便將你引了過來。”
知憶“奧”了一聲,明白了:“它是叫白芷嗎?”
還沒等峪喧說什么,一直在旁邊等待的小白狐貍就“嗷”的一聲撲向了知憶,夠不到知憶的懷抱,小白狐貍就一在下面打轉,大尾巴掃來掃去的圍著知憶轉。
知憶懂了。
它就是白芷。
知憶抱起了白芷。
這小白狐貍憨憨的卻也是真的可愛,這熱情勁好像永遠也用不完一般的,直直往自己懷里鉆著。
知憶樂樂呵呵。
“那個赤紅的狐貍叫什么呀?!敝獞浢总泼兹椎念^,笑瞇瞇的看向赤色的狐貍。
相比于白芷,那赤色的狐貍就顯得格外的端莊,一只狐貍默默的蹲在男子后面,修長的眼型半瞇著望了過來,身后的蓬松尾巴掛著金色的鈴鐺,鈴鐺聲也不響,安靜的猶如雕塑,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模樣。
“它叫芍藥?!庇鬼戳搜鄢嗉t色的狐貍。
狐貍抬頭望著主人。
似是躊躇了一下,芍藥邁開步伐輕快的躍到了知憶面前。
知憶眨巴眨巴眼睛,試探性的將手放在芍藥頭頂。
芍藥嚀叫了一聲,伸頭輕輕的蹭著知憶的手心,以示討好。
唔……
知憶被毛茸茸的狐貍萌的找不到北了。
就好像小貓咪看到了可信賴的人,軟軟的叫著露出了肚皮,手還沒摸到它就主動湊上來,乖乖巧巧讓你撫摸一般。
知憶有些上頭,將白芷放了下來,一只手摸著芍藥的頭,一只手撓了撓白芷的下巴。
峪喧看著。
“我是峪喧……”
知憶抬頭,美人的神色不明,背對著正午的太陽,峪喧身邊就像是被陽光鑲上了一道金邊一般,人比太陽都要奪目。
知憶嘻嘻笑了笑:“我叫夏滿?!?p> 小姑娘的笑容甜美干凈,比山中的清泉還要透徹。
峪喧被感染的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現(xiàn)在要回村子嗎?”
知憶點了點頭:“和爺爺說好今天到的,爺爺估計已經在家里等著我了,還是早點回去為好?!?p> 知憶倒也不是很著急,反正自己來這世界的目的就是換個地方旅游,到哪不是玩。
不過讓這個身體的家人這樣等著,也不是太好,能早點過去就早點過去吧,那老頭都一大把年紀了,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孫女像什么樣。
峪喧“嗯”了一聲,他朝知憶伸手。
知憶起身看著峪喧不明所以,還沒說什么呢,峪喧就自然的牽起了知憶的手。
“我?guī)慊厝???p> 知憶:???
干!
知憶發(fā)出了反抗的聲音。
這新郎官怎么回事!不是說要去迎親嗎怎么還有時間來送自己的!而且不都是要結婚了的人嘛,怎么還在外面隨便牽小姑娘的手??!
知憶從小到大就沒被異性牽過手,當下想要一個暴擊撅了峪喧的腦殼。
“不了不了,大哥哥迎親很忙,給我指個方向我自己去就好了?!敝獞浲泼撝g掙扎開了峪喧的束縛。
他娘的,這什么天道之子,沒點道德操守的,隨隨便便就牽漂亮女孩子的手,該不會是什么深山老林出來食人精氣神的老妖怪吧。
之前峪喧也短暫的牽過知憶的手,但那確實是禮貌性的搭把手。
但這個牽手就意義不一樣了!
誰尼瑪?shù)倪€牽著手帶路的。
知憶無語凝噎。
卡卡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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