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情以后,阮元幾乎每一天都會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若不是那天把他當成壞人打了一頓,她還真不知道原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個人是阮元。
昏暗的小巷子里沒有光,有的天空中星星微弱的光芒。
宋宵抬眸望向?qū)γ娴纳倌辍?p> 她剛剛下手有點重,打的少年吃痛的叫出聲來。
他的嗓音很的獨特,很容易辨認出來。
“對……對不起?!彼蜗ε碌氖掌鹗郑o緊的抱了抱懷里的書包,不敢上前看被砸了的阮元。
阮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她害怕是正常的,并沒有因為她打他而為難她,畢竟是他先跟著她的。
“沒事?!比钤獋?cè)眸望了望四周,前面是條死胡同,并不是她回家的路,便明白了她為什么這樣,他彎腰撿起因為被打而掉落的書包,松了口氣才直起身來看她:“走吧,送你回家?!?p> 宋宵緊了緊抱著書包的手,快速的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阮元的身后。
那個時候的她和阮元并不相熟,但知道他是同班同學,人不錯,所以對他的印象還可以。
阮元將她送到她家的別墅外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第二天的晚上,阮元依舊會送她一起走。
當時她真的以為阮元和她順路,后來聽到施白水找她,問她阮元的事情,還有阮元最近為什么總?cè)e的地方,為什么喜歡大晚上的往與家相反的方向跑。
宋宵當時沒反應(yīng)過來施白水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這件事你不應(yīng)該問他嗎?”
可能是天意的安排,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打水回來的阮元給聽到了。
阮元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兩個人的水杯放到了桌子上,隨后低低的笑了一聲,就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那節(jié)課阮元沒有回來,施白水給他打掩護說他被籃球隊叫出去訓練了,其實他是逃課了,具體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后來過了兩天,宋宵覺得阮元最近對她很冷漠,送他回家的時候也不跟她說話了,一路上就戴著個耳機,也問問她想不想聽,就那么走在那兒,仿佛就是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她那個時候常常想,她是不是說的太重了,惹得阮元不高興了。
人施白水說的都那么明顯了?她還能聽不懂嗎?
阮元大晚上繞路從相反的方向送她回家,能是什么?。磕强隙ㄊ窍矚g她的啊。
他對她的冷漠讓她心里怪難受的,于是走著走著她就停了下來,就那么在原地站了一分鐘,想看看阮元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身旁沒她了。
可事實卻是,阮元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不在了,而且還轉(zhuǎn)進了前面的那個胡同,就跟平常一樣。
宋宵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什么,在原地跺了跺腳就要往前走,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胳膊。
這條街沒有路燈,以前晚上一個人走回去的時候宋宵靠的都是意念,給自己灌輸什么無神鬼論的思想,還有世界上并沒有那么多的壞人。
可現(xiàn)在,她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身子還是猛的僵住了,手腳不敢動彈,內(nèi)心的恐懼開始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