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之憂,吾亦不必理會矣?!痹掳导t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
墨瀾翻身緊緊抱著月的脖子輕聲道:“真希望師父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感受著脖子處的微涼之感,月輕柔地撫摸著墨瀾的背部輕聲道:“為師希望你成為一個強者,屹立在世界之巔,不靠我,不靠任何人。只靠你自己。
這條路很悲涼,但是為師希望你可以走下去。”
“是!”墨瀾雙眼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其實,這一次,為師對你很滿意?!痹掳导t色的眸子消失。
我…
墨瀾!
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望著漸漸僵硬的月,墨瀾雙眼的淚水更加地止不住了。
墨瀾死死地摟住月的脖子,任由淚水流淌。
墨瀾有種感覺…一閉關數(shù)月,亦或者是修行之路的繁忙,經(jīng)歷恐怕與師父這樣接觸的時間,恐怕會越來越少。
喉嚨的滾動連帶著鼻子的抽搐,隨著雙眼之中的淚水,墨瀾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半晌。
墨瀾漠然地站起身來。
抹去了自己的眼淚。
師父并不喜歡就知道哭的自己,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穿起裙子來。
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于是墨瀾盤坐起來,打算繼續(xù)開脈。
半晌,墨瀾眉頭怪異般挑起喃喃道:“好像忘記了什么?”
墨瀾伸手摸了摸背部然后手擺了擺。
月轉(zhuǎn)身離開,隨后抱起儡軸走了過來。
“哦!”望著這鼓起來的儡軸,墨瀾面色了然。
就說忘了點什么…
墨瀾連忙起身接過手上的儡軸,連忙手一撫,儡軸連忙卷起置放在背后,露出玲瀟那充滿青春氣息的面容。
“瀾…嗚嗚嗚…”玲瀟睜開眼睛,雙眼泛著淚花極度委屈地哭道。
“怎么了?”墨瀾臉色連忙關切道。
玲瀟一口咬在了墨瀾伸過來的手上。
“嘶嘶嘶!你干什么?”墨瀾倒抽了口涼氣。
“我干什么???”玲瀟眼中淚水打轉(zhuǎn),眼眶通紅極度委屈般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怒意道:“你師父用儡軸封印我身體,把我掛在暗淵高壁上。
然后整整兩三個時辰后拖著我在地上走!
然后你醒了之后,還把我忘在角落之中。嗚嗚嗚嗚…”
說完玲瀟雙手垂著墨瀾的胸口,這已經(jīng)是極度委屈的情況了。
望著懷中哭的稀里嘩啦的玲瀟,墨瀾嘴角流露出歉意,也顧不得身上的陣痛,連忙搖著懷中比自己個字還大的女孩輕聲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好吧!”
聽到墨瀾這句話,玲瀟哭地更兇了。
“嗚嗚…父皇,這倆師徒欺負我!
嗚嗚嗚…父皇…這兩個人都是混蛋!
他們都欺負我…嗚嗚…虧我之前還擔心他們…嗚嗚…”玲瀟死死抓著墨瀾的衣領不斷地捶著。
見此,墨瀾嘴角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后腦勺。
確實是有些考慮不周了,師父這也…
哎…算了…
墨瀾暗暗嘆了口氣。
然后有節(jié)奏地搖著她的身體…拍著她的背。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終于算得上是停止了那略帶微震的的哼哼聲。
墨瀾又搖了大約半個時辰,見到她已經(jīng)徹底睡熟。
連忙將她輕輕地移至床上,將杯子輕輕地合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踉踉蹌蹌地爬到了另一張床上,慌忙揮手讓月將被子蓋在身上。
天殺的…
終于是安靜了…
墨瀾重重地合上了眼睛,經(jīng)過她這么一陣“摧殘”,墨瀾總算是連入定修煉的方式的休息都無法進行下去了。
因為實在是太過于疲憊了。
就這么一天睡過去了。
是的,按照當時那種體力精神力的損耗肯定需要長時間的睡眠才能補充過來。
所以像墨瀾這樣玲瀟怎樣叫都叫不起來的沉睡反而是好事。
而墨瀾身上的傷口完全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身體里的內(nèi)傷依舊在愈合。
在夢中,墨瀾夢到了姐姐、寸心、徐榮、冢炮、劃偉、聲秀他們…
又是那一段驚險刺激的旅程,歷歷在目。
徐榮隊長的教導依舊在墨瀾腦海之中響起。
當墨瀾要抓住這一切之時,所有的一切都煙消云散。
墨瀾睜開了眼睛,將留戀的思緒掩沒。
環(huán)顧了四周,看到了對面的玲瀟翹著腿躺在月的懷中,月正在拿著扇子不斷地扇著。
看到閉著眼睛的玲瀟嘴角得意一臉“享受”的表情。
墨瀾不地捂了下臉。
要是師父這時候出來,搞不好玲瀟又要挨揍了。
“你醒了???”玲瀟伸了伸攔腰對一旁的月冷道:“加大點力!沒吃飯嗎?!”
隨即玲瀟的發(fā)絲飛舞地更快了。
“哎,你玩得挺開心???”看著她這副架勢,墨瀾嘴角露出苦笑道。
“哼!本姑娘玩得開心?!明明是你們欺負我!”玲瀟身體一躍跳了下來緊緊抓住他的衣領吼道。
“是是是!”墨瀾連忙點了點頭哄道:“我們出去玩會,吃個飯,放松下。好嗎?”。
他可不敢再惹玲瀟了。
“好?!绷釣t緊拉墨瀾衣領的手放了下來,嘴角露出笑容點了頭點頭。
“嗯。”墨瀾理了理發(fā)絲,臉上的妝容由于睡了一天,所以導致并不明顯了。
墨瀾晃了晃腦袋,然后拉著玲瀟在邊境城開始逛了起來。
也就是廣場中心的一片狼藉讓墨瀾有些心驚外,其余的一片繁華依舊如故。
而且由于邊境城沒有了夜市的存在,所以導致白天更為熱鬧。
在邊境城中心的廣場之中墨瀾隱約看到了城主。
同時墨瀾感覺自己亦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一個黑衣干練的漂亮婦人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墨瀾的面前。
“你好?。 眿D人凌厲的面容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手伸過來撫摸了摸墨瀾的腦袋溫柔笑道。
“大娘好?!蹦珵戩t腆一笑禮貌問候道:“蒼怎么樣了?”
“不出三天,應該就解決了。”蒼母嘴角露出微笑道。
墨瀾眼光微微掃了下表情撅起的玲瀟,嘴角苦笑了下。
雙手癱了下。
這么受歡迎,墨瀾表示也沒有辦法。
“哼?!绷釣t雙手叉腰,別了過去。
“原來是公主殿下,有失遠迎?!鄙n母連忙面帶笑意,將手遞到了玲瀟的面前。
“哦。”玲瀟淡淡點了點頭道。
見此,蒼母與墨瀾相視一眼,皆苦笑了笑。
“有些忙,還來不及招待。這兩天要不來城主府上住???”蒼母望著墨瀾微笑道。
“還是算了,就不跟大娘您添麻煩了。”墨瀾禮貌道。
“這算不上麻煩,因為最忙的時候已經(jīng)結束了。在城主府,你有什么需要的信息也挺方便的。
蒼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鄙n母嘴角露出笑容道。
“那,好吧。一會我就去旅館搬一下行李就來?!蹦珵扅c了點頭,隨即望著這一堆廢墟向蒼母問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嗎?怎會如此恐怖的戰(zhàn)斗痕跡?!?p> “這個我也不清楚,昨天清晨醒來之時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正在重新搭建呢。”蒼母望著眼前的一片狼籍眉頭一蹙。
“那我可以進去查看一下嘛?我發(fā)現(xiàn)那些材料的粉末似乎有些韻味。”墨瀾望著橫七豎八躺在廣場上的碎屑。
“當然可以了?!鄙n母微笑著撫摸了下墨瀾的頭發(fā)。
然后向圍著廣場周圍的那些行職人員示意。
然后開出了一條道。
“你跟著他們,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們說即可?!?p> “不用了,他們該干嘛繼續(xù)干。我也就看一下。您先繼續(xù)忙?!蹦珵懚Y貌道。
“其實你我不用這么客氣,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說。對了?!鄙n母身體半弓眼神帶著莫名的意味望著墨瀾。
“大娘您說?!?p> “那天晚上,跟我說話的其實是你吧?”蒼母眼中閃著別樣的意味低語道。
“是的。當時大腦被侵蝕,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蒼。就是現(xiàn)在感覺有些尷尬?!蹦珵懩樕狭髀冻霾缓靡馑?。
當時,那種感覺就是十分的奇怪,非常堅信自己就是蒼,眼前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尤其是踏進城主府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沒事??傊n的事情多謝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鄙n母弓著身抱了抱墨瀾輕聲說道。
“也沒什么,也就是當時離開城主府后精神清晰了些并與蒼說了些話。其實大部分都是他蒼己的原因?!蹦珵懨媛缎θ菡f道。
“哎?!鄙n母嘆了口氣,隨即道:“那我先忙去了?!?p> “好。”墨瀾笑著道。
在他心里,其實還是很愿意與眼前這個女人親近的。但是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始終有一種抗拒。
所以墨瀾還是有些敞不開,只好禮貌相待。
或許…是因為心中感覺到了一絲愧疚。一種對于親生母親的愧疚…亦或者是那時的那種深深的自責之心。
但實際上這兩種并不沖突,但是墨瀾的心里還是十分復雜。
然后這個黑色長袍干練的女子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墨瀾的視野之中。
望著她消失的身影,墨瀾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何,每當她說話時自己就會有一種無限放大的愧疚感。
“為什么非要去城主府?陰森森的,怪可怕的?!绷釣t語氣怪異道。
“大娘是特意來找咱們的,而且再說梵凌的消息還需要他們的幫助呢?!蹦珵戅D(zhuǎn)身拍了拍玲瀟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