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急急后仰避開,只見那劍光掠頂而過。
他欲要穩(wěn)身,乘隙間不料被奪黎一腳猛踹,他以內(nèi)力抵擋卻仍被踹得后退數(shù)丈,雙足忙立穩(wěn)。
奪黎趁其立穩(wěn)之際,掠身而上,眸色寒光一閃,一劍封喉,劍已回鞘。
“你……”殺手驚駭?shù)纱罅穗p眼,不甘的眼神逐漸凝滯,嘭然倒在了地上。
此幕發(fā)生只不過頃刻間,門外的一眾殺手見此形勢紛紛疾退。
然而天干殺手的速度更快,當(dāng)即將身上的機(jī)關(guān)匣抽出并按下開關(guān)。
“啊!”
“??!”
“啊!”周圍哀嚎漸起,四處躍退的一干殺手中了他們的暗器,且僅憑這些殺手也無法抵擋眾多方向射擊而來的暗器,皆被暗器所傷。
有幾名殺手中了暗器后立馬咬破了顎尖藏著的毒藥。
其余的十來位殺手在逃離的途中紛紛被機(jī)關(guān)匣射殺。
“追,別讓他逃了!”奪黎視線望著輕功疾快遠(yuǎn)去的最后一名漏網(wǎng)之魚冷聲道。
身后的天干殺手紛紛運氣驟然躍身輕功起,循著最后一名逃竄的殺手方向而去。
哪料這最后一個漏網(wǎng)之魚的輕功竟是了得,身后的一干殺手追了片刻都沒追上。
與此同時的蓮院忽地升起濃煙,一瞬間大火濃煙漫天。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 痹罘康难诀唧@慌大叫起來,手上拎著水桶趕忙去滅火。
起火的那個方向,正是方才奪黎與殺手打斗的地方。
蓮院中除了白傾雪與春花,便剩下灶房的三個丫鬟。
僅僅三個人救火卻是獨木難支。
“你們幾個,去救火!”紫柳指著其中幾個天干殺手沉肅道。
然則不料的是在眾人滅火途中,與側(cè)院隔了一段距離的主院也跟著起了火,登時火光沖天起,映得四周亮堂堂。
“小姐,快走!”
春花一把推開白傾雪,奮力出掌朝著面前之人襲去。
而面前之人,便是趙紳。
“哼,自不量力!”趙紳冷笑一聲,伸出強(qiáng)勁的右掌以相迎。
哪知兩掌相抵,她卻察覺不到眼前太監(jiān)的掌勁。
反觀他臉上仍平靜無波,春花深感不妙,欲要收掌卻已遲。
趙紳瞬間驟然猛掌發(fā)力,猛地里一股巨力撞來,將她整個人甩出了數(shù)丈外。
春花雙膝跪地,雙掌撐于地上,臉色蒼白,口噴鮮血。
她如今只覺呼吸壓迫,五臟翻動,知曉自己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這太監(jiān)是何人,掌力竟如此剛猛強(qiáng)勁,除了公子還會有誰內(nèi)力如此深厚?
此時并非思考這些的時候,而是她要保護(hù)好小姐不讓此人得手。
“你若是乖乖將她交給我,何須受這等苦罪呢?”趙紳微微一笑看著地上的人兒尖聲道。
得知方才巨響是春花敗于此人之手,白傾雪登時心中萬分擔(dān)心,也不知春花傷得重不重。
“我可以跟你走,你將她放了我便跟你走!”她焦急地道。
“小姐——”春花邊道邊站起身來,看向一側(cè)不知所措的小姐,視線轉(zhuǎn)向趙紳,咬牙切齒地微微笑道,“我可以交給你——”
她衣袖下的雙指此時緊夾著兩顆小小的煙球,面上冷笑,話音沉冷,“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巨響,趙紳疾手擋住眼前,落袖只見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的煙霧,哪里還有二人的影子。
他雙眼微瞇,眼中登時陰沉藏著千萬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