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喜沒有理會竇云鶴的問罪,對此置若罔聞。
其視線不斷在岳崢與洛雨琴、慕容沁眉之間游移。
呂怡芝聽到竇云鶴“你可知罪”的話之后,沒有注意到兒媳婦的異常與平靜,自己當場就跳了起來,朝著竇云鶴吼道:
“我罪你個大頭!你算老幾,竟給我兒子扣帽子!信不信回頭我讓樓家摘了你的烏紗帽?”
鐘能聞言搖了搖頭:這個傻老婦,本來竇太守可能會顧忌樓家,不會對你們施家重拳出擊…
這下好了,仗著背后有樓家,不分青紅皂白得罪竇太守。
等于是徹底將竇太守推到了對立面——哪怕不是樓家的對立面,也至少是你們施家三人的對立面。
真是自尋死路啊…鐘能心中微微一嘆,卻沒有說什么,反而神色輕松。
可不是嘛,當初他這個當縣令的在這里碰了一鼻子灰,在施加喜那里觸很大的霉頭,這會兒還要幫施家?
他鐘能腦袋給驢踢了不成?
施加喜待自己老娘罵完竇云鶴之后,神色猙獰,一聲不吭地沖向岳崢。
他在奔向岳崢的同時,右手泛起金屬光澤,很快就變成了一只鋼鐵鑄成一樣的爪子,抓向岳崢的雙眼。
三溪村的所有村民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難得有人仗義出手教訓施加喜,可別被施加喜給弄死了啊…
洛雨琴、慕容沁眉這邊神色輕松,兩女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在岳崢之上,一眼就看出施加喜比岳崢還菜。
兩女不擔心岳崢,就是警惕施加喜突然用暗器或者其他地方躥出個高手來、偷襲岳崢…
畢竟施加喜成了樓家的女婿、岳崢扇他耳光等于是在打樓家的臉,該防的還是要防的。
至于施禿頭和呂怡芝,則惡狠狠地盯著岳崢,期待岳崢下一刻被自家兒子爪下;樓樺娟臉上則是陰晴不定,她可不像公公婆婆那樣認為岳崢必輸無疑…
岳崢望著由遠及近的爪子,一動不動,在別人看來,他仿佛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什么的。
施加喜嘴角的獰笑越發(fā)濃烈。
正當爪子就要碰到岳崢眼球時,岳崢“唰”的一聲抬起左手,你住了施加喜的右手腕。
施加喜向前沖的勢頭猛然一滯,接著,一只手迅速在他眼中放大。
“啪!”
岳崢又是一記大耳光扇在他臉上——幾乎是岳崢巴掌與他臉皮觸碰時,岳崢的左手松開了。
施加喜凌空旋轉(zhuǎn)了1440度之后,“噗通”一聲趴到了地上,摔了個嘴啃泥,并且揚起了一片塵土。
施禿頭和呂怡芝愣住了,兩人的大腦再次陷入停頓:這回兒子正面攻向?qū)κ?,怎么還是被扇飛了?這怎么可能…
樓樺娟的臉色則陰沉了下來:這個男的也是修士,而且修為在喜哥之上!該死的,難道鐵牛也有修士朋友…
她的心不斷往下沉:這人打算與我們樓家撕破臉?難道背后也有什么靠山不成?
附近看熱鬧的三溪村村民們,一改先前的沉默,紛紛大聲喝彩:“打得好”、“抽他丫的!”、“這耳光過癮”、“施家小癟三這回踢到鐵板了哈哈”…
“你們找死?敢取笑我兒子?”回過神來的呂怡芝怒視村民,“信不信回頭我兒子把你們?nèi)即驓埩??讓你們無法下地干活?”
人群先是一靜,接著爆發(fā)出更加猛烈的哄笑聲:
“施禿頭的娘們真是膨脹??!也不看挨揍的是你兒子還是那位小伙子?莫非…你只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接受你兒子打不過人家這個事實?”
“就是就是!如果你兒子第一次被人家扇飛了,可能是你兒子沒有提防,結(jié)果施加喜第二次主動攻擊人家,還是吃了人家一記大耳光,你兒子不是人家的對手是什么?”
“這愚蠢的老娘們居然還敢威脅我們?也不看看縣令大人請來的人,雖然我們一個都不認識,但明顯都很有來頭?!?p> “咱們沛國朝廷要是連你一個區(qū)區(qū)九品修士都搞不定,老早就天下大亂了!先前那些當官老爺、修士老爺沒人來對付你,是因為忙著要處理蟲災(zāi)!現(xiàn)在嘛,肯定是蟲災(zāi)搞定了、騰出手來搞你們施家了!”
“估計施禿頭和呂怡芝最近一年橫貫了,加上沒眼光、腦子笨,還真以為自己兒子天下無敵了?!?p> “傻狗施禿頭,傻狗呂怡芝,傻狗施加喜,一家三口都是傻狗,還有那個樓樺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小聲點!樓樺娟雖然只是旁支,好歹也是樓家的人…”
呂怡芝和施禿頭聽到村民的話之后,立馬陷入了沉思,連自己兒子趴在地上都沒去管。
“你們不是說…你們兒子要打死我么?”岳崢朝那老兩口說道。
這一回,兩口子沒有先前那般氣焰囂張,甚至看岳崢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呂怡芝梗著脖子與岳崢對視,以此體現(xiàn)“他們還沒有向岳崢屈服”的意思。
施禿頭則望向自己兒子,希望兒子能站起來,重整雄風、狠狠地展開反擊。
可惜他兒子注定要讓他失望了:施加喜“呸呸”兩聲吐掉吃進嘴里的泥土,用手撐地、晃了晃腦袋想爬起來,結(jié)果腦袋剛剛離開地面又趴了下去。
看樣子,施加喜似乎還沒有從“眼冒金星”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
“聽說你很厲害,打傷了鐵牛,打死了他岳父、氣死了他岳母?”岳崢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施加喜,隨后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晚上一提。
他吃痛,跟著岳崢的手抬起頭。
岳崢看到他正要開口,也不管他是想破口大罵還是想解釋,掐了個法決,右手突然冒出一串電火花,直接電得他牙齒“得得得”響個不停。
電了他好一會兒,岳崢才撤去法術(shù)。
“我知道你很嘴硬,來,先給鐵牛一家以及鐵牛的岳父岳母道個歉吧?!痹缻樥f完,抓起施加喜的腦袋,然后狠狠撞向地面,讓他的臉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
施加喜臉上全是塵土。
“我次奧——”他似乎想罵岳崢,然而岳崢的動作更快,不等他把第二字說完整,就將他腦袋扣向地面。
“砰!”
“我次——”
“砰!”
“我…”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