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堯,出生在s市,我的母親是個醫(yī)生,我的父親是一名律師,本是幸??鞓返募彝ィ瑓s因為我一次貪玩而支離破碎。
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后的晴天,我因為貪玩去追一只狗,結果不幸摔倒,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了腿,骨頭戳破了神經,便是一輩子也不能站起來了。
突然噩耗,母親接受不了,父親卻怪母親沒有看護好我,讓我落的如此場面,全是母親的錯。
面對父親的指責,母親傷心之余不忘反駁,數落起這些年來照顧我的點點滴滴,大到生病入學,小到每一次上下學的接送。
我從昏迷中醒過來,腿不能動,隱隱作痛,淚眼朦朧之際,卻聽見了父親母親之間無止境的爭吵,推卸,一時間,朦朧的眼眸震愣住,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世界似乎好吵,我……不喜歡。
后來,兩人之間的爭吵愈演愈烈,剛開始還會關著房門,我只能聽到聲音,可是漸漸的,她們便也沒有了顧忌,甚至一言不合就在我面前動手。
事后,我看著摔門而去的父親,癱坐在地上的母親,狼藉的屋子,終是開了口:“你們離婚吧!”收獲的是母親震愣的眼神,隨后她抱著我崩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那是我出事后第一次開口說話。
再后來,他們真的離婚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會覺得解脫了,耳邊的清凈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從此以后,我便是孤身一人。
因為,可笑的是,她們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離開,甚至連背影都不曾留下一個,后來,一位阿姨找上門我才知道,那是他們給我找的保姆。
我厭惡這個世界,更不喜歡與之溝通,好像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然成為了別人口中的那個壞小孩。
本想著就這么過完一輩子,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可突然有一天我起身,再也找不到保姆阿姨,我很餓,也很累,因為我沒辦法自己上廁所。
保姆失蹤的第一天,我過得很狼狽。
那天晚上,外面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警笛聲,爆炸聲,嘶吼聲,呼救聲,夾雜在一起,我只能拿著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狠狠的裹緊,似乎這樣就能緩解我心中的恐懼。
后來我才知道,有一種可怕的病毒爆發(fā)了,s市淪陷了,而我,也徹底被遺忘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
好在冰箱里的食物夠多,我饑一頓飽一頓,慢慢的熬著,想著,或許哪一天我不想活了,便也是餓死的,到時候便可以離開這個讓我感到厭惡的世界。
可是,有一個姑娘,踏光而來,就那么橫沖直撞的闖入了我的生活,卻不想,從此以后我再也離不開她。
剛開始女孩說要帶我離開,我其實是拒絕的,我不喜歡跟人交流,大底死在這個房子是我最好的結局。
可真當喪尸來臨的時候,我卻感到害怕,但也有一絲解脫,便讓她趕緊跑,可她卻選擇帶我一起,她說她喜歡錢,會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后來,跟她相處久了,我驚恐的發(fā)現,我喜歡上了這個隨意聰明,又充滿陽光的女孩,可看了看自己的腿,到底是選擇了放棄。
可女孩似乎并不介意,她就像是一抹陽光,時時刻刻溫暖著我。
她帶我去過很多地方,我也漸漸了解到她的過去,心中只覺得鈍鈍的疼,原來她也這般的可憐。
我喜歡她,我能感覺到她也喜歡我,可每次她明晃晃的開口時,我卻退縮了,我告訴自己,不可以。
可直到她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可惜什么都晚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我想,要不就這么跟她去了吧,到底是想陪伴她一生,可阿諾說了,想讓我好好活著,便是如此,我也不能任性的去了。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我想,我是時候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