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雍王府的兩位長史,已到殿外侯旨!”
陳長河的聲音,將趙永鋮從思索中喚醒。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叫過來,除了提出批評外,還有讓他與兩位長史見一面的打算。
就藩的時間越來越緊迫,別看趙延洵跟個沒事人一樣,但各項工作都在緊鑼密鼓進(jìn)行。
親王就藩本就是個大工程,趙延洵這樣受寵的親王更是如此。
而關(guān)于王府就藩的一切,趙永鋮都交給了王府兩位長史去辦,今日正好借趙延洵在才叫他們過來。
如今趙延洵已離開,皇帝也因所謂的“末世”而勞心,此刻便無見其他人的心思。
“告訴他們兩個,一定要好好辦差,不要辜負(fù)朕的期望!”趙永鋮淡然道。
“遵旨!”
…………
乾安門外的公道上,兩名身著青袍的官員正往外走去,這二人正是雍王府的兩位長史。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官員還憤憤不平道:“皇上未免對雍王未免也太寵溺了些,一個王府竟要配置四百名侍衛(wèi),這成何體統(tǒng)!”
在他身側(cè)形容瘦削的官員則干笑了兩聲,才勸解道:“周兄,皇上做什么,豈是咱們做臣子能置喙的?”
“哼……就是因為朝堂上逢迎之人太多,才會讓皇上如此荒唐行事!”周承平語氣越發(fā)激動。
見這廝越說越?jīng)]譜,瘦削官員連忙道:“老周,這話可不能亂說,平白給自己樹敵就不好了!”
誹謗君父,辱罵同僚,這種事要是把自己牽連就不好了……關(guān)和泰如是想道。
這二人便是雍王府兩位長史,國字臉那個是左長史周承平,瘦削身形這個是右長史關(guān)和泰。
原本這次覲見,周承平打算向皇帝諫言,可誰知充分準(zhǔn)備后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
雖已是三十好幾的人,但周承平依舊是個認(rèn)死理的人,在文官之中堪稱清流。
而周承平的脾性,也讓世故圓滑些的關(guān)和泰渾身不自在,偏偏很多時候還得替他擦屁股。
畢竟在京城內(nèi),他二人代表了雍王府,所以他們是一體的。
這里也可看出關(guān)和泰心態(tài)轉(zhuǎn)變,已經(jīng)把自己擺在雍王府屬官的位置,而周承平卻還是以文官清流自居。
好不容易穩(wěn)住周承平出了宮,他二人便分頭行動,最后兩天他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
王府之內(nèi),趙延洵才吃過午飯,林全就來稟告說欽天監(jiān)的人把隕石送了過來。
趙延洵連忙趕了出去,黃蓉蓉沒見過隕石,吵鬧著也要跟著一塊兒去。
“你就別出去折騰了,下午你父母還要來看你,難道你不想跟他們道別?”
黃蓉蓉這才沒有多糾纏,王府之內(nèi)也只有她,才會這般不要面皮纏著趙延洵。
走出王府大門,趙延洵見到了欽天監(jiān)送來的隕石。
原本這東西裸露著會散發(fā)黑氣,可當(dāng)他被一個匣子裝起來后,趙延洵再也看不到黑氣。
所以此刻,趙延洵想到了深埋的辦法。
只有把這東西深埋地下,隕石才無法繼續(xù)散發(fā)“輻射”,京城的人畜才能平安。
為了即將要離開的京城,趙延洵可謂是操碎了心。
埋東西最好是去城外,而且去的人還不能太多,盡可能隱蔽才不會被好事之徒惦記。
輕車簡從之下,趙延洵只帶了林全和兩名太監(jiān),乘著馬車就往城外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趙延洵四人在城外找了處荒地,然后兩名小太監(jiān)便拿出工具,開始在地上挖坑起來。
坑要越深越好,所以隕石雖然不大,但要挖的土卻非常之多。
又是一個多時辰后,兩名小太監(jiān)累得滿頭大汗,才挖出了一個約莫三四米深的坑。
“差不多了,把那盒子放進(jìn)去!”趙延洵平靜道。
這是皇帝的賞賜物,直接就這么給埋了?林全雖然心中犯嘀咕,但卻老老實實執(zhí)行了命令。
埋了還不算完,趙延洵還讓他們封土之后做了偽裝,務(wù)必不讓旁人看出痕跡來。
或許過個一兩百年,隕石上的輻射就該消散了,畢竟原子彈也不過如此……趙延洵心中默念道。
偽裝做好后,埋東西的地方根本看不出痕跡,如此趙延洵才真正放下心來。
又在城外轉(zhuǎn)了好一陣,趙延洵才帶手下人回城去。
另一頭的王府,在薛寶筠的邀請下,薛林黃三家的長輩都到了王府正堂。
“叩見王妃,側(cè)妃!”
看著在侯府之中一言九鼎的父親,如今竟跪在自己面前,薛寶筠的心情格外復(fù)雜。
平日里對自己冷眼相待的兄長,此刻也是一副謙卑恭謹(jǐn)之色,薛寶筠卻又覺得心中暢快。
一番程序性的覲見之后,薛寶筠提出姐妹三人各帶家人游覽王府。
永寧巷的王府占地不大,自然也沒有可以觀賞的景致,薛寶筠安排游覽,只是為了方便三家人說話。
廊道之下,林靜玉字如其名,安靜的走在前面。
在她身后是其父林觀海和其母徐氏。
林家人丁不旺,林觀海的兒子去年已經(jīng)外放做官,所以今日只有他夫妻二人過來。
林觀海神色復(fù)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林靜玉先開口道:“父親母親,最近過得可好?”
要和女兒分別,徐氏傷心道:“好……我們當(dāng)然好,只是苦了玉兒你了!”
林靜玉笑了笑:“女兒不能照顧二老膝前,爹娘莫怪女兒不孝!”
徐氏正要答話,卻聽林觀海嘆息道:“玉兒……你嫁雍王,爹本是萬萬不同意的,可是皇命難違!”
作為都察院御史,林觀海是堅決支持太子的,所以他上了不少奏折痛批趙延洵,催促皇帝讓其早些就藩。
他的目的達(dá)成了,可誰知道皇帝竟亂點鴛鴦譜,下旨把自己女兒許給了趙延洵做側(cè)妃。
“父親不必多言,所謂出嫁從夫,王爺已經(jīng)是女兒夫君了!”
這句話林靜玉自然是言不由衷,她只不過是不想讓父母自責(zé),畢竟她已經(jīng)都嫁出去了。
作為書香之家長大的女兒,林靜玉對未來夫君的幻想,從來都是才子佳人的浪漫情結(jié)。
夫君少年英才,金榜題名中狀元,然后將她迎娶過門,夫婦二人琴瑟相合,由之傳為一段佳話。
趙延洵或許平易近人,林靜玉沒看到自己想要的。
“若是雍王待你不好,玉兒你只管寫信給為父,為父必定聯(lián)合上書皇上,為你討回公道!”
林觀海才把話說完,徐氏便道:“你這樣做,女兒往后在王府還怎么做人?”
林觀海頓時愣住,隨即臉上露出苦笑,如今他確實不能再隨意彈劾趙延洵了。
只見林靜玉停下腳步,微微笑道:“爹娘放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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