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大隊長是財神爺降世
長孫聽到一日限購的二十瓶,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沒有,坐在那愣了好久。
連李二進(jìn)來都沒察覺。
長孫在心中算著賬,一日就是一千貫,一年就是三十多萬貫??!
易峰制作的成本折算是一瓶一貫錢,她相信易峰已經(jīng)給工坊留了利,那一瓶香水的成本多少也就可想而知了。
天啊!這比搶錢容易多了。
當(dāng)時定價五十貫,她曾一度否決。
她認(rèn)為這個價格根本賣不出去,因?yàn)樽约壕退闶琴F為一國之后,聽到這價格也會選擇退避三舍。
易峰從說辭再到心理學(xué)多方面分析,才讓長孫答應(yīng)試試。
現(xiàn)在她卻在想,是不是讓易峰將限購去掉,敞開來賣,反正干花宮中還有不少。
“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
長孫一驚,凝神看清面前是李二,才放松下來。
“陛下看看這個?!?p> 長孫也不說,將這兩日的賬簿遞給了李二。
李二笑笑見是賬簿渾沒當(dāng)回事的接過。
只一眼!
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連臉上的笑容也定格了。
許久,李二回神,看著殿外。
“朕的大唐子民都如此富有了嗎?五十貫?。∵@么一瓶小東西得換多少糧食啊?!?p> 大唐雖然剛建國,但糧食價格一直控制的不錯,從李二的角度,用糧食換算倒是正常。
“這小子黑了心,這么一小瓶東西,他居然要賺四十九貫。”
長孫理解李二的心中所想。
他并不是怪罪易峰定價高了,而是因?yàn)閮?nèi)庫的占比少了。
“陛下,易峰說了,這個香水,臣妾是什么代言人,所以有兩成份子的利算是臣妾的?!?p> “哦?這么說,內(nèi)庫占了五成的份子?!?p> 長孫點(diǎn)點(diǎn)頭。
李二臉上神情頓時就放松下來,一瓶凈賺二十貫,那就保佑生意越來越好吧。
“稅呢?”
一般內(nèi)庫的生意不需上稅,但這里面不只是內(nèi)庫一家。
“目前商稅十三稅一,易峰說這是什么奢侈品,可以將稅率提高一些,就變成了八稅一?!?p> 李二臉上的笑容再次回歸。
國庫有稅,內(nèi)庫有利,面子里子都有,里外賺了兩道,說來自己還是最大的得利方。
“這小子越來越聰明了,把什么事都想在前頭,以后再想抓這小家伙辮子可不好抓了?!?p> 李二有些感慨。
這不是帝王心術(shù),而是家長的心思。
孩子聰明了,自己不需要啥都教了,在欣慰的同時,總會有那么一兩分的失落。
………………
易峰可不管這些。
作坊的賬有武媚在做,大隊的賬則是自己的大哥,沒什么不放心的。
那一晚的家屬請宴,還是讓他嘗到了來大唐的第一次醉酒。
一個個老家伙,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看著隨時都有倒下的危險。
沒想到上了酒桌,頓時就年輕了,不僅敬酒時話說得好聽不容拒絕,端著一平碗酒,手居然絲毫不抖,沒有一滴酒灑出碗外。
易峰很懷疑,這幫老家伙,平日里是不是裝給自己看的。
年輕的身體對酒精消化的很快,清早起來除了想將疼痛欲裂的頭鋸掉,并沒有其他的不適。
打破了許久養(yǎng)成的生物鐘。
整個營房里靜悄悄的,其他人已經(jīng)到外面訓(xùn)練了。
有點(diǎn)感動,大哥易崇居然坐在自己宿舍的外間,想來是擔(dān)心自己喝醉后不適,陪了一休。
剛準(zhǔn)備開口說兩句掏心窩的話,沒成想,大哥一把拉著他就走。
“大哥,我們?nèi)ツ???p> “你昨晚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整個家屬營都翻天了,我清早在那根本呆不安生,就跑到你這來等你起床。”
話剛說完,易崇發(fā)現(xiàn)自己三弟突然住了足,目光爍爍的看著自己。
伸手摸摸臉,再看看一身的裝扮,沒問題啊!尚算得體。
“怎么了?”
“沒…沒事?!?p> 易峰自己會錯了意,不能怪別人。
想到大哥剛剛講的話,又開始茫然起來。
自己對昨晚的印象,只停留在幾個老家伙灌他酒的畫面,后面的似乎、可能、應(yīng)該是斷片了。
“大哥,我昨晚說了什么?”
問得小心翼翼。
隨時做好跑路的打算,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老子喝醉了隨嘴吹的牛。
誰喝醉了還不吹那么一兩句,當(dāng)真就沒意思了。
“你說什么商機(jī)無處不在,缺少發(fā)現(xiàn)商機(jī)的眼神,說什么有人就有錢賺?!?p> “還說要扶持他們經(jīng)商,只要他們有主意,你就有錢投。”
“還有,……”
易峰一拍額頭,這段時間給狼牙大隊的人講課講習(xí)慣了,昨晚喝完酒就將平時自己想的一些事,都說了出來。
還好沒說帶他們造飛機(jī)、火車,不然就只能說是酒后胡言。
至于現(xiàn)在,反正早就有計劃,早實(shí)行晚實(shí)行也差不多。
此刻家屬營里,許多人正在翹首以待。
“大隊長就是聰明,他隨意一個點(diǎn)子肯定能發(fā)財。”
“那當(dāng)然,不然他怎么會是大隊長呢?”
“你說昨晚大隊長說的裝修隊行不行?”
“我哪知道,反正大隊長說行那就肯定行?!?p> “大隊長說過衣食住行,最有搞頭的就是食,可惜我等沒有這個手藝?!?p> “你說我將大隊中的大鍋菜搞起如何?我曾去大隊里勞作,有幸吃過一次,那滋味…嘖嘖?!?p> “要我說,大隊長就是財神爺轉(zhuǎn)世?!?p> 這句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大家紛紛附合。
易峰到時,看到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覺得有點(diǎn)好笑。
這種眼睛太熟悉了。
前世透過鏡子看過自己的,看過別人的,看過形形色色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
渴望、盼望、希望!
渴望而不得,過后是什么?
曾幾何時的自己,躺在床上發(fā)誓自己要做一個有尊嚴(yán)的人,但到了白天,卻矮著腰,跟著老板后面小心謹(jǐn)慎的做事,時不時的溜須拍馬一番。
總是在高尚與猥瑣之間徘徊,在遣責(zé)自己沒有原則與罵別人原則性太強(qiáng)之間茍活。
如此獲得一份微薄的工資,生存在都市的陰暗角落里,看著藍(lán)天、光明,陷入一生企及不了的深度意淫中。
這些眼神讓易峰思緒飄得有些遠(yuǎn)。
他決定給他們自己能給的,至少讓這些人體驗(yàn)一下,生而為人是一件值得自豪和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