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他們風(fēng)餐露宿,四海為家。姑蘇、洛陽、幽州……,最終年輕的和尚也變得蒼老,小姑娘也長大了。他們回到了京城,女孩在古緣寺外的草房中安了家,和尚也就在古緣寺里繼續(xù)修行。
“小生,江念生一直在等姑娘,唐突了,小生曾在徐大師座下聽訓(xùn),愿為徐先生昭雪尺盡全力?!备擞X遠(yuǎn)十年,心性都變得清淡了,當(dāng)時只是微微笑著,拒絕他的好意。
她堅信:父親清者自清,不需要讓別人知道。
此時徐子玉已經(jīng)有十五,正是韶華之年,已現(xiàn)出脫俗的秀美之色。江念生比她大五歲,早已對她傾心。
他見她如此冷淡,便知她早已忘記了往事。如果別人聽說了一定會覺得巧合,但江念生卻認(rèn)為是上天的眷顧。江念生還很年輕,他不知道為徐清炎平反有多難,娶一個罪臣之女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古緣寺旁一處為旅人提供歇腳的亭子中,江念生一步一步逼近徐子玉,直到徐子玉不小心碰到柱子,江念生慢慢的俯下身,看著徐子玉的臉。氣氛有些曖昧,徐子玉的臉一下子紅了,目光躲躲閃閃,卻也發(fā)現(xiàn)了江念生雖然有些書生氣,但身材挺拔容貌剛毅,笑起來也很陽光。臉變得更熱了。正是午時,亭中沒有人,本就很安靜,如今兩人的一呼一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念生頭偏過去,小聲說:“小生心悅姑娘?!焙粑捣鞯叫熳佑穸渖?,好癢,這是她的第一感覺。再一感覺便是難以置信,她很快冷下了臉,一把推開江念生,用了很大的力氣。
江念生吃驚,踉蹌了幾步,不解地看著她。
徐子玉:“呵,你心悅我?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我的父母是何人?你可知……你可知……?!弊詈髱拙渌龥]有說出來,“你可知你娶了我,你就要如我一般隱姓埋名此生再無求取功名之日,如老鼠一般再也不見天日?!毕氲竭@里她不由得神情黯淡。
正在暗自傷心之時,一個人抱住了她,好溫暖。一個聲音傳來,低沉、動聽,“徐子玉,我會娶你,我會努力考取功名為泰山大人昭雪,不過你得等我,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