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齊聚一堂
“多謝公子,多謝姑娘,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二位?!痹岣概拥皖^擦了擦淚水,朝二人露出勉強(qiáng)的笑容。
陶可可看完戲準(zhǔn)備走人,突然看見地上那張銀票被風(fēng)吹走,一群人一哄而散。
這風(fēng)來的有點(diǎn)怪啊……陶可可看著葬父女袖下的手似乎在轉(zhuǎn)動,那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guī)熃氵@個人,愛財,卑鄙,比我更甚,不過她會裝小白花,所以顯得人畜無害的樣子。我上次見到她,她還在賣身葬父騙錢,你要是見到她,千萬別被她騙了,她爹是我?guī)煾担畹暮煤玫哪?!要是遇到她了,千萬別提我的名字,我怕她抓住你向我勒索?!?p> 左離的話像一道驚雷,回憶起來,陶可可瞳孔一縮,這難道就是左離的師姐?
本來抬腳要走的陶可可,慢悠悠的在周圍閑逛,聽著蘇珍和那兩人的對話。
“不必客氣,你葬好父親就趕緊離開京城吧。”那女子朝蘇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拉著男子要離開。
蘇珍連忙開口:“公子……”
“你還有什么時候嗎?”那位小公子回頭看向她。
“我…我我想問問,公子的姓名,如果日后有機(jī)會,我…”蘇珍抬看了他一眼,又似害羞般低下頭,咬著唇,欲語還休。
對方卻毫不領(lǐng)情:“不用了,你下輩子再報答我就可以了?!?p> 陶可可在一旁假意歇腳,咬住唇?jīng)]笑出來,要不看這個小公子一臉真摯,她都懷疑是故意的。
蘇珍卻突然松了口氣,莞爾一笑:“公子與這位姑娘果然不是挾恩圖報的人……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不瞞二位,我父親原本是進(jìn)京趕考來的。但是突染惡疾,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已經(jīng)花光了家里的錢財,但是我還有一件玉佩是家傳下來的。公子和姑娘無私助我,我卻不能白白受這份恩?!?p> 蘇珍說著就把玉佩遞給那位小公子:“還望二位不要嫌棄,這玉佩是仙人所贈,戴此玉在身,能夠療養(yǎng)寒癥,養(yǎng)氣活血?!?p> 那位小公子正想拒絕,聽到能夠療養(yǎng)寒癥,手指一頓,還是收下了。
“多謝。”
“不必客氣,公子贈我銀兩葬父,我把玉佩給公子,是應(yīng)該的,我可沒有做虧本的買賣?!碧K珍嘴角的笑意愈深,笑起來更像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陶可可下意識覺得那個玉佩可能有問題,又覺得這樣懷疑人家不太好,于是把疑問都壓在了心里。
很快那二人離開了這條街,陶可可也不打算繼續(xù)跟著蘇珍,而是往尋月樓去了。
可是,蘇珍卻攔住了她:“姑娘,能麻煩你幫我將我父親抬到板車上嗎?”
陶可可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
輕茵站出來:“小姐?不如我過去幫幫她?”
陶可可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珍和輕茵將尸體抬上板車,突然一個不小心蘇珍摔向陶可可,二人直接摔在了一塊。
“小姐,沒事吧!”輕茵連忙上前扶起陶可可。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蘇珍一臉愧疚。
陶可可擺了擺手:“沒事沒事?!?p> 蘇珍拉著陶可可:“要不我送醫(yī)館看看吧?”
“沒事,不用,謝謝?!碧湛煽删芙^三連。
然后就趕緊拉著輕茵離開,她總感覺蘇珍下一秒就要把她抓走了。
直到主仆二人消失在蘇珍的視線,她才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肥羊啊,沒想到二師妹還有這樣的朋友。】
顛了顛袖子里的錢袋和乾坤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陶可可走了一段路,突然反映過來,剛剛那個是左離的師姐吧?她是修真者,又不是偶像劇女主,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摔跤?
反應(yīng)過來后,陶樂樂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小姐?怎么了?”輕茵看著陶可可突然停住,然后握緊拳頭。
“……有苦說不出啊……”陶可可咬牙,錢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乾坤袋??!她都沒有來得及念一次口訣!
陶可可苦著臉:
“輕茵,我忘記帶錢了,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夠咱們進(jìn)尋月樓嗎?”
“小姐,我的錢大概只夠咱倆在大廳喝茶了,想要進(jìn)一步交流,恐怕是不夠了,除非咱們白嫖?!?p> “喝茶就夠了,別學(xué)左離總是下次一定。”陶可可拍了拍輕茵的肩膀,拿著她的錢袋踏進(jìn)了尋月樓。
二人在大廳坐下沒多久,陶可可就遇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在對面桌子。
夏卅穎也沒有想到會在尋月樓看見左離的仇人,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為了維護(hù)他和左離的穿越者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決定貫徹?zé)o視對方的方針,默默移開腦袋。
“兄長,你真的確定云神醫(yī)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葉然杳來尋月樓有兩個原因,其中一個就是幫忙請云神醫(yī)去給蕭婷清看病。
“他和尋月樓的一位琴師是摯友,肯定會來的?!?p> “那咱們直接去找那位琴師,說明來意不是更方便嗎?”
夏卅穎一本正經(jīng)道:“咱們一起上樓去影響不好,萬一被人知道了,告訴爹。爹不得打斷我的腿啊,咱們在大廳里喝茶還能自證清白。最重要的是,喝茶只要一兩,上樓可是要十兩,指定琴師更是要二十兩,太虧了。”
葉然杳很想說咱家不缺這個錢,而且都進(jìn)來了,上樓與不上樓,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清者自清。
但是一想到自己兄長當(dāng)年為了一個銅板追著自家的鵝跑了兩圈的事情,他就不再開口勸了。
陶可可看著夏卅穎,皺眉想了半天,才驚覺,這不是左離說的那個她故事里的渣渣嗎?
【竟然跑到尋月樓來了,難道是來尋歡作樂的?
等等,尋月樓大多數(shù)男子啊,尋歡作樂怎么不去別的青樓?
難道他是…強(qiáng)人鎖男,男上加男,左右為男】
一堆和諧的表情包閃過,陶可可臉色一變:
【我的虐文劇情不會就是因?yàn)檫@個吧!同妻竟是我自己!靠!渣渣!】
陶可可本來不經(jīng)常腦補(bǔ)的,或許是和左離待久了,也開始不由得腦補(b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