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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她成了四爺?shù)恼菩膵?/h2>

第17章 歿

  四阿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是爺太縱著你了嗎?”

  當(dāng)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她除了吃,還能知道什么?

  還能把吃之一字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堂堂皇子府委屈她了?

  武靜蕊搖著他的手,“那爺?shù)降滓灰獮榕抛鲋??爺不心疼奴才,還有誰會心疼?奴才就是不想被人欺負(fù),就是想要爺護(hù)著?!?p>  這撒嬌纏磨的功夫,愈發(fā)爐火純青了,是仗著他寵著她不成?

  四阿哥的臉依舊沉著,卻漸漸消了氣,最后只落下一句,“下不為例?!?p>  武靜蕊樂開了花,“多謝爺?!?p>  四阿哥頭疼,他還是第一次遇著如此難纏的小妾,訓(xùn)斥她不是,縱著也不是。

  縱使她的話不夠矜持,行事不懂收斂,叫人無法招架,四阿哥仍舊聽的軟了心腸,十分受用。

  四阿哥將手放在她的小腹,道:“放心,爺斷不會叫人委屈了你,往后不許再如此任性?!?p>  目光落在她粉嫩嬌俏的臉頰上,嗓音微冷,“好好給爺養(yǎng)身子,養(yǎng)不好,爺唯你是問?!?p>  既然這是她心中所想,自己便成全了她。

  武靜蕊十分清楚,這是自討苦吃,卻也是她的機(jī)會。

  她乖乖答應(yīng)了,一臉欣喜。

  四阿哥并未責(zé)罰膳房之人,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對武靜蕊的喜愛。

  又兼一連多日未去李氏房中。

  誰都瞧清楚了,這新進(jìn)府的武格格果真得寵,說不得很快便能懷上子嗣。

  膳房不敢再怠慢武格格,除了李格格那兒,便是對武格格最盡心。

  武靜蕊那一招不僅敲打了膳房,還敲打了針線房等處,誰也不敢再小瞧了這位武格格。

  其嬌縱囂張程度不弱于李格格的。

  關(guān)鍵是四阿哥寵著這位,這才是人家的底氣。

  甭管以后如何,此刻沒人敢再出頭。

  武靜蕊沒指望著四阿哥會因此責(zé)罰李氏。

  四阿哥連日歇在她屋里,已經(jīng)是對李氏的打擊和示威。

  這日一早,武靜蕊帶著似玉到正院請安。

  四福晉還病著,平日不見小妾,門外的丫鬟自然攔著。

  “福晉身子不適,還請武格格改日再來?!眱蓚€丫鬟屈了屈膝,神情恭謹(jǐn)。

  她們也都聽說了近日這位武格格甚是得寵,福晉病著,武格格突然來此,誰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武靜蕊微微一笑,“我不打攪福晉,只是有件東西要交給福晉。”

  似玉走上前,露出手里的東西。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武格格稍等,奴才進(jìn)去通報一聲?!比缓蟠掖疫M(jìn)去了。

  不一時,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玉樹走了出來,向武靜蕊屈膝,“給武格格請安?!?p>  武靜蕊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玉樹,“這是我親自寫的,一片小小的心意,還望玉樹姑娘轉(zhuǎn)交給福晉?!?p>  這是一摞經(jīng)文,武靜蕊連日抄寫的。

  玉樹神色一詫,伸手接過,再次屈膝,“勞武格格費心了,奴才會轉(zhuǎn)交福晉的?!鳖D了下,又道:“武格格可要進(jìn)去?”

  武靜蕊笑道:“就不打攪福晉了,還請玉樹姑娘轉(zhuǎn)告福晉,望福晉早日康復(fù),奴才改日再來請安?!?p>  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玉樹站了片刻,走了進(jìn)去。

  武靜蕊坐在屋里,揉著酸痛的手腕,嘆了口氣,討好人可真不容易。

  討好四阿哥,只需說些好聽話,撒撒嬌就好,討好四福晉,就得用些心思了。

  她這可是連著抄了好幾日的經(jīng)文,手都快廢了。

  本就不擅長寫毛筆字,還是繁體字,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結(jié)果只是堪堪能入目。

  好在古代的小妾無需寫的多好,也就不算丟人了。

  福晉生病,不需要小妾虛假的三言兩語的關(guān)心,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表心意,對方更容易放進(jìn)心里。

  似玉邊給她的手腕上藥,邊小聲抱怨,“格格何必如此受累?格格去請安,已然是盡了您的本分,福晉會知曉您的心意,壓根不必做這么多?!?p>  如珠也同意,瞧著她紅紅的手腕,神情不滿,“您這又是何苦呢?福晉未必會在意這些?!?p>  武靜蕊左手支著下頷,懶懶道:“她在不在意是一回事,我是否用心又是另一回事,總歸是盡了心的,到底不一樣些?!?p>  不論是否在意,福晉病好了,總會承她的情。

  有所得,必要有所付出,一點點辛苦,與性命相比,自然不算什么了。

  說來福晉這場病夠久的,一點也沒好轉(zhuǎn)的跡象,不免叫人多心。

  她是真的希望四福晉能夠盡快好起來。

  與四阿哥的恩寵相比,還是四福晉的庇護(hù)更可靠些,也輕松些。

  她一個初進(jìn)府就得寵的小妾,向福晉示好,總歸是識時務(wù)的表現(xiàn),讓人心生好感的。

  盡管武靜蕊抄寫了那么多經(jīng)文,還是沒能叫福晉好轉(zhuǎn)。

  福晉的病愈發(fā)重了,太醫(yī)每日都來府上,四阿哥也多留在府上,關(guān)心福晉的病情。

  府上的氣氛一日比一日壓抑。

  武靜蕊一連多日不曾見過四阿哥,只聽說正院的情形愈發(fā)不好了。

  半個月后,武靜蕊在院中打著瞌睡,一個消息將她驚醒,整個人都懵了,“你說什么?”

  如珠和似玉眼睛紅紅,低垂了頭,“剛傳來消息,福晉……歿了?!?p>  武靜蕊不知是什么感受,匆匆換上來人送過來的喪服,卸了首飾,匆匆去了正院。

  府上所有的小妾和奴仆都聚在了正院,跪在地上,一片哭聲。

  武靜蕊和另外兩位格格跪在福晉的靈柩前。

  李氏大著肚子,由貼身丫鬟扶著,干打雷不下雨,宋氏一臉悲痛,眼睛紅腫。

  武靜蕊神情茫然,許是和烏拉那拉氏那層關(guān)系,竟也生出了悲涼的心思,流下淚來。

  但她清楚這并非她的真實感受,但同樣有些心酸。

  上次一見,四福晉明明才十幾歲,花骨朵般的年紀(jì),就這樣去了。

  為何會如此?

  四福晉明明活了很久,還成了皇后,怎會突然沒了?

  武靜蕊一度懷疑這只是她的一場夢,因為歷史并非如此,或許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夢。

  現(xiàn)實中的她還好好活著,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傷感和慶幸圍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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