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困陣,何小天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一頭扎進了下一層陣法之中。
而這一層,并沒有什么威壓,有的只有幻境。
“天哥突破困陣了!”羅伯托大喜道。
“走,我們跟上!”何小晨大手一揮,一行人迅速貼了上去。
陣法一旦被打破,便失去了效用。故而他們并沒有受到任何陣法的影響。
“接下來會是什么陣法?”梅三難擔憂道。
“應該是幻陣了。這幻陣吧,還有些名堂在里面?;藐囉直环Q之為問心陣,主要是看個人意志的。”羅伯托解釋道。
“問心陣?”獅王有些不解。
“幻陣有三重。一是貪婪;二是美欲;三是喜怒哀樂?!?p> 羅伯托看了看何小天,心里暗道:“天哥應該撐得過去吧?”
此時何小天的眼前,仿若一場幻夢。
在夢里,他擁有一座非常豪華的莊園。成百上千的傭人伺候著他。
他擁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擁有絕對的地位和掌控力。
他享受著聚光燈下的焦點,享受著旁人羨慕、嫉妒的眼光。
但是他想吃一碗酸辣粉,只想吃一碗正宗的酸辣粉。
要的是精心調(diào)配的辣醬和肉沫,加上原生態(tài)野生西紅柿搗碎的酸汁兒。
“財富真的很快樂,但這不是幸福?!焙涡√鞊u著頭嘆道。
砰!
幻境破滅。
何小天向前繼續(xù)走著,很快來到了第二個幻境。
剛剛踏入,便是一副酒池肉林的場面。
數(shù)不盡的美人朝著他招手,她們身材各異,如同那三千弱水、應有盡有;她們面容姣好,恰似那天上仙女,盡是美態(tài)。
世間所有的丑陋在這里不復存在。若有胖的、也是雍容之美;若有矮的,也是可愛純真。
“我只愛小小,絕不會被這些妖艷貨色給誘……”
何小天話未說完,忽然從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不正是梅家的小小嗎?
只是在他眼里的小小,此刻一絲不掛、渾身雪白,肌膚如凝脂一般滑潤嫩紅……
何小天一瞬間便愣住了!
“嗯?小天又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很順利嗎?”梅三難疑惑道。
“梅姐,這一關(guān)好像是美人關(guān)?!绷_伯托解釋道。
“小天……應該不會被美女什么的給纏住吧……”梅三難撇著嘴,有些不敢確定。
“他至今還沒開過葷……你說呢?”何小晨聳了聳肩。
自己的弟弟什么貨色,她能不知道?哪個男人能挨得過這樣的誘惑?
“不至于吧,他應該很堅定的?!泵啡y還是選擇相信何小天。
“梅姐,這一關(guān),據(jù)說都是不穿衣服的那種?!绷_伯托補充道。
“就算是這樣……小天也應該……”梅三難有些遲疑。
“如果……是你的呢?”何小晨幽幽地問道。
她的?沒穿衣服的?
梅三難???
“拆臺值+30”
“……”
這就難辦了呀……何小天這天天想學車的勁兒,挺得過才怪呢!
何小天在陣法之中呆呆站住。
他眼前的梅小小此刻酥潤如膏,將他緊緊抱住。
那張紅唇如同先前一樣,沒有半分征兆、也沒有什么準備,突然就吻了上來。
何小天的大腦頓時一空,什么理智、什么冷靜,瞬間蕩然無存。
梅三難遠遠看到何小天那副模樣,心中一緊。
這臉嘴的樣子,不就是那天學車的時候嗎?
看來還真是她!
“拆臺值+30”
“……”
忽然!
何小天一把將幻境中的小小推開!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何小天冷冷說道。
他依稀還記得那個吻的味道。
有甜、有潤,有熱、有情。從那個吻中,他能感受到一絲羞澀、還有品味到一抹饑渴。
但是幻境中,只有欲,是濃濃的欲念。
他怎么會忘掉自己的初吻呢?這幾天學車那么認真,不就是想再來一次嗎?
想通了這一點,再看到幻境中的小小以及其他人,心中的情欲已經(jīng)徹底冷卻了。
咚咚!
何小天邁開步子,大步朝前走。
越往深處行,他目光所及的美人就越多。
各種形式的皆有。捆綁的、半遮半掩的、玩角色扮演的,但都被何小天忽視過去。
“我就不信你能無視欲念!你已經(jīng)有反應了!”副教主的精神力深入陣法之中,陣即是他、他即是陣。
副教主說得沒錯,在這樣成千上萬的各式美人誘惑下,何小天還是有了該有的反應。
“她們確實讓我心潮澎湃,甚至讓我差點淪陷?!?p> “但是副教主,你還是不夠聰明,你不該在幻境中制造小小的?!?p> “正因為她的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欲念,沒有感情將毫無意義。沒有感情的吻,不過是嘴皮的碰撞罷了。我感受不到心跳的加速、我感受不到呼吸的急促,你的作為、不過是讓我覺得惡心?!?p> 何小天輕蔑地笑了笑,大步朝前走去。
他能聽到副教主的聲音,意味著副教主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砰!
第二層幻陣,攻破!
“感情?多久沒有聽到這么天真的詞了。這世道還有感情存在嗎?”副教主呢喃著,似乎陷入了回憶。
那段回憶里……也有一份真摯的愛……卻淹沒在絕望的冷淚之中……
年少時的他,也曾有過兩廂情愿、如膠似漆的愛情。
那時候的意氣風發(fā),那時候的白頭偕老,都是刻在心底的。
但社會并不會讓每個人都如意,歷經(jīng)了生意失敗、負債累累,最終一對兒有情人解開了紅繩。
他怪過這社會、怪過那個女人,卻從未想過是自己。
直到今天,何小天的話語讓他那顆緊鎖的心忽然明白——或許真的是自己錯了。
這世間有一種成熟,叫做割舍。
那一天,他把內(nèi)心的情斷掉了,選擇了另一個活法。
到了第三層幻陣,何小天卻停了下來。
“他又干嘛?”何小晨不解道。
“天哥只剩最后一關(guān)了?!绷_伯托也很困惑。
梅三難與獅王皆是搖頭,看不懂何小天到底在等什么。
只有北條京子瞇著媚眼,若有所思。
她看出來了,何小天在等的不是時間,而是方才那個幻境中不慎有了反應的……器官……
“早晚得落到我的手上,我會讓你沉淪在這等滋味里?!北睏l京子淺淺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