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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田園:穿到農(nóng)家忙種田

第6章 舍我其誰?

  “沒錯,”柳老爹的心情很復(fù)雜,“再過不久,這個家就散了!”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真來了,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早年因為征兵,跟著太祖到處跑,把妻兒老小拋在家里,日子安穩(wěn)才十來年而已,好好一個家又要散了。

  然而,好不容易才盼過來重孫,也不能不要。

  酸澀,在柳老爹心里蔓延,且越發(fā)濃郁厚重。

  這條律法自開國就施行,不少人用血淋淋的教訓(xùn)證明,妄圖挑戰(zhàn)規(guī)矩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因此,整個老柳家都對這事有準(zhǔn)備。

  然而真的遇到,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這糟心世道,活大半輩子就沒過幾天好日子!

  老太太覺得嘴巴很苦,像吃了黃連似的,“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大概估摸一下,日子安穩(wěn)下來也不過七八年的光景,卻這么快又遇到事。

  “都是孫媳不好,”孫氏害怕又惶恐,再沒有孕育子嗣的喜悅和歡喜,“都是因為我,好好一個家才會散,孫媳是罪人?!?p>  孫氏期期艾艾說完,流著淚跪下來。

  見狀,長孫柳時同妻子一起跪下來,吸一口氣,咬著牙建議,“爺奶、爹娘,二叔二嬸,你們把我們夫妻分出去吧?!?p>  他不想背負(fù)拆散全家的罪名。

  與其為了他們兩口子讓一家人受牽連,倒不如直接把他們分出去。

  “胡說什么呢,”柳老爹很不高興,“你爹是長子,你是長孫,分誰也不可能分你們!”

  柳老爹自詡講究人,即使明知道鉆這種漏洞能讓家里多幾年平靜,也做不出這么沒規(guī)矩的事。

  聞言,柳時瞬間松口氣。

  不是他自私,而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人真的沒信心承擔(dān)起一個家,不說別的,單單徭役和兵役就不是他一個人就行的。

  “不管你想怎么處理,我只有一個要求,”老周氏沉默半晌開口,“老三是為老柳家服役沒的,不能把小魚兒他們娘仨分出去!”

  老太太知道兒子兒媳都有些小心思,她能理解,但是兒子是為老柳家服役沒得,說什么都不能把孫女趕出去,這個家也必須有小兒子的一份。

  柳瑜敏感地察覺,老太太說完這句話后,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稍微想一下,她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說句不客氣的話,三房在這家就是個拖累,還是個能壓死人的拖累。

  未來當(dāng)家人柳瑜剛剛十歲,招來的小相公也不過半大小子一個,老娘更是懶得沒邊,任誰都不甘心被扒著吸血。

  于是,立刻笑著打圓場,“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吃飯吧,有什么事吃飽再說。”

  “小魚兒,”老太太有些后悔把孫女養(yǎng)的太單純,看著她軟糯又無辜的臉,責(zé)備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算了,先吃飯吧?!?p>  老柳家能上桌吃犯的人只有八個,除了老周氏和柳瑜,家里男丁全在,荀逸除外。

  柳瑜上桌,不僅因為受寵,還因為作為招婿之人,她才是一家之主,老周氏則是因為輩分夠高。

  其他人包括一直不著調(diào)的小周氏都只能縮在廚房坐在小凳上吃。

  飯菜做的很足,加上山藥,足夠人吃飽,但也僅此而已。

  沒有一點油水,而且放的鹽也很少,沒滋沒味,柳瑜不是很餓,把自己食物都撥到了老周氏碗里。

  “乖孫,”老周氏不太高興,“怎么又給我,你自己吃就行!”

  “奶不吃我也不吃,”柳瑜很無賴,“這頓不吃下頓也不吃?!?p>  老周氏雖然一直上桌吃飯,但是,她給自己分的飯與三個兒媳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五成飽的那種。

  即使今天多加了點山藥,她也只是給自己多分一成。

  或許其他人覺得老太太摳門又刻薄強勢,她卻很理解,若是不這么做,老爺子不在那些年,孤兒寡母早被人生撕了。

  而且,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別家老太太作威作福,對兒媳喝五吆六、各種逼著干活,老太太也一樣,但她自己干更多,吃的更少,兩位伯娘根本不敢有意見,就是家里人也個個服氣。

  “你這丫頭……”老周氏蠕動下嘴唇,最終沒把矯情的話說出來。

  孫女是她一把屎一把你尿拉扯大的,比誰都跟自己親,這是自己的福氣。

  只是……想到以后,老周氏心情不由得沉下來。

  見狀,其他人心思各異,沉默著快速往嘴里扒飯。

  飯后,老爺子坐在院子里不停嘆氣。

  “爺,”柳瑜殷勤地端著水過來,“渴不渴?”

  “不渴,”柳老爹擺擺手,“你自己喝吧。”

  “哦!”

  柳瑜沒客氣,咕嚕咕嚕一下全喝光了。

  見狀,柳老爹只覺愁的腦門疼,“小魚兒,你爹沒了,家也要分了,你要立起來了!”

  如果可以,柳老爹也不想跟十歲蘿卜頭談?wù)撨@種話題,但是不談不行。

  兩個兒子都是厚道人,但是,再厚道的人也不是傻子,能養(yǎng)三房三年五年,不可能養(yǎng)一輩子,孫女作為家主,早晚都要挑起大梁。

  “我明白的,”柳瑜伸出自己的小手,拍著胸膛保證,“爺放心,孫女一定能把你們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哪怕只有十歲,柳瑜依舊有蜜汁自信。

  呵呵......

  老爺子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覺得孫女并沒有明白。

  “算了,大道理跟你說也不懂,打明兒起跟著我種地,手把手教你兩三年,好賴餓不死?!?p>  總歸能把小兒子這根獨苗留住。

  “種地?”

  柳瑜滿臉抗拒。

  不是不愿意,事實上,種花家人對土地有著執(zhí)著而固執(zhí)的熱愛,柳瑜也一樣。

  然而,無可奈何!

  作為渣爹的唯一子嗣,板上釘釘?shù)募易謇^承人,無論他怎么不待見自己,都不會放松對自己的培養(yǎng)與訓(xùn)練。

  自出生開始,就一直用家族實驗室產(chǎn)出的各種藥劑熬練身體:

  口服的,藥浴的、涂抹的……

  提升潛力的、刺激腦域的、淬煉身體的……

  身體也因此產(chǎn)生變異,別說種莊稼,就是路邊生命力極其旺盛的雜草,經(jīng)常接觸一樣枯死.

  行走的百草枯舍我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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