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水云樓
得,也不用問文坐武坐是什么意思了,桓璟想她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
無非就是一個錢多一個錢少,一個在樓上雅間,一個在一樓大堂。
三人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穿過略微擁擠的大堂,踏上靠墻并不寬敞的樓梯,往上來到了二樓的右側(cè)的一個雅間。
二樓都是一個個小房間,而桓璟的雅間位于大堂的右側(cè),也算得上是一個絕佳的位置。
雅間內(nèi)可席地而坐,只有一方小桌擺在欄桿邊,以便客人更好的觀賞。
三人一落坐,桓璟便說道:“宋詞你可以啊,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最多人憨了些,沒想到你深藏不露,看你這么熟悉的樣子,來過很多回吧?”
宋詞訕笑著撓著后腦,“沒有,姑爺可別誤會,我可一次都沒來過,我這是聽人家說的,就記下了,想著以后可以……”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桓璟已經(jīng)聽不清了。
但是從他的話中不難猜出后面的話。
桓璟一個折扇就敲在了宋詞的腦袋上,“那你還敢點文坐,合著不是你出錢是吧!”
她現(xiàn)在一陣肉疼,這水云樓的奢華程度一看就是消費不低的,何況她們上來時還交了入場費,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額。
萬惡的資本主義,入場費都來了,她險些以為回到了現(xiàn)代。
“嘿嘿,這不是姑爺在嗎,想著不能委屈了姑爺,就斗膽了一回,再說了,陛下不是剛賜了金銀給你嗎?!?p> 宋詞兩手互搓憨憨的笑著。
“……”我看你是不想委屈你自己吧!
誰再說宋詞這人憨厚的,她保證不打死對方!
西風(fēng)冷眼旁觀,不知道這青樓有什么好的,姑爺死活非得來。
“快看!”宋詞一聲驚呼,桓璟和西風(fēng)的目光頓時被吸引。
只見大堂的清池中煙霧四起,垂下的輕紗也微微漾開,一道悅耳的琴音響起,婀娜窈窕的身影隱現(xiàn)其中。
開始了開始了!
桓璟兩眼放光興奮的坐好,探著腦袋好奇的向下望。
切,有什么好看的!
西風(fēng)不屑的撇撇嘴,滿不在乎的抬眼望去,霧氣四散,傾城絕色的容貌浮現(xiàn)眼前,比之老大也不遜色分毫。
十指纖蔥若柳,微微撥動琴弦,漾開一圈波瀾。
不知不覺間,西風(fēng)也慢慢坐下,指尖隨著琴音有序的敲擊著桌面。
“這夏微和秋落是水云樓的兩大王牌,一個擅琴一個擅舞,只賣藝不賣身,憑著絕色的容顏引得全大明的男人趨之如騖,聽說就連外邦之人也垂顏若渴。”
這時耳邊傳來宋詞講解的聲音,西風(fēng)反唇相譏道:“人家明明才藝更勝一籌,你們卻只關(guān)注容貌,實乃膚淺之輩?!?p> “我……”宋詞被懟得啞口無言,只好看向桓璟求助。
桓璟看著西風(fēng)的目光始終盯在舞臺之人的身上,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莫非,西風(fēng)不會是看上她了吧!這畫面,怎么姬里姬氣的!
桓璟一時更興奮了。
“就是,你怎么能這么膚淺呢!”桓璟一邊指責(zé)著宋詞,一邊靠近西風(fēng)小聲說道:“看上哪個了?”
“那個彈……”
西風(fēng)猛的回過神來,震驚的望向?qū)χ约阂荒樍巳坏男Φ幕腑Z。
看著桓璟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西風(fēng)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
“你在胡說什么呢?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老大的事,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聽著西風(fēng)的話,桓璟笑得越發(fā)的得意和猥瑣,“我什么都沒說呢,你就想弄死我,怎么?還想殺人滅口???”
“你……”
面對桓璟的調(diào)笑,西風(fēng)一時語塞,懟不過又氣不過,將手邊的茶盞拿起又狠狠放下,發(fā)出一聲悶響,水花四濺,而后推門離去。
宋詞全程不明所以,“她這是怎么了?”
“某人惱羞成怒,不用理會。”
桓璟說完接著欣賞臺上的表演,手腳打著節(jié)拍,神色悠然。
彈琴的那個是吧?應(yīng)該是叫夏微吧!有意思!
一曲畢,夏微和秋落曲身一禮后緩緩?fù)讼拢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上臺,想必是這水云樓的媽媽。
“各位公子,到了大家最期待的時刻了,想必各位都是為此而來,今日廢話不多說,免得又像上回似的將我趕下去,我宣布,每月一回的攬月現(xiàn)在正式開始!”
媽媽說完臺下霎時呼聲一片,還有幾聲口哨聲夾雜其中。
桓璟疑惑,這攬月又是什么鬼?
張嘴想問身旁的宋詞,那家伙明顯激動了許多,一張黝黑的臉漲得通紅,紅黑紅黑的。
還不待桓璟發(fā)問,他自己倒先抓著桓璟的手臂開口道:“攬月,就是做兩位花魁的入幕之賓,可以和花魁共度一夜?!?p> 招入幕之賓就招唄,搞這么花里胡哨的!
“欸!”桓璟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宋詞的衣領(lǐng),“這你都知道,還說你沒來過!”
“不不不……我真沒來過,姑爺,我沒錢……”
宋詞緊張的雙手瘋狂擺動,仿若這樣就能以證清白。
這到是實話!桓璟松開手繼續(xù)看著樓下的動靜。
媽媽下去后大堂內(nèi)的雄性們一個個興致高昂,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在桓璟不解的目光中,只見他們一個個輪流上臺,在臺上展示才藝,
有彈琴的、舞劍的、耍大刀的、吟詩的、畫畫的、寫書法的、唱小曲兒的、連算命和作法的都有。
好家伙,這比現(xiàn)代比賽的海選現(xiàn)場都熱鬧,還真是五花八門來者不拒?。?p> 而那兩位花魁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始終沒有一言,就像在看一些跳梁小丑。
好家伙,她們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看到這些表演桓璟的笑就沒停過,這到底是來花錢耍姑娘的還是被姑娘耍的。
突然桓璟在那些排隊上去表演的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桓琦?他也來了!也是,如此盛景一個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不來。
“姑爺,要不我們也下去試試?”宋詞慫恿著說道。
不去!你當(dāng)我和你們一樣蠢嗎!
桓璟想都沒想就要拒絕,忽的靈由心至,眼神一變同意了。
被同樣躍躍欲試的宋詞推搡著趕到大堂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
嗐,在哪都得排隊呀!
“喲,世子殿下,您也來了?。俊?p> 排在桓璟前面的人回頭看見桓璟驚訝的說道,回身拱手一禮。
桓璟也有些驚訝,他怎么會認(rèn)識自己的,便還禮問道:“這位仁兄如何識得在下?我等并未見過吧?”
“呵呵呵,世子殿下說笑了,您身份高貴又怎會見過我,您昨日回京時我在人群中遠(yuǎn)遠(yuǎn)看過一眼。”
原來如此,她就說她當(dāng)時像個猴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