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婁柏嵐弱冠禮如期舉行,因為是內(nèi)門弟子的緣故,也因為婁柏嵐不喜熱鬧,他的弱冠禮只是在神龍劍尊的房間。白硯桹坐在下首看著神龍劍尊為婁柏嵐結(jié)發(fā),行冠禮,婁柏嵐又向師父磕了個頭表示感謝,僅此而已。
弱冠禮后,神龍劍尊便對白硯桹和婁柏嵐說道:“既然冠禮已成,那為師便讓你們下山歷練。”說罷,遞給婁柏嵐一個卷軸,又遞給白硯桹一副地圖。
“這是此次歷練內(nèi)容。還有,最近,有神龍幫弟子在外歷練時出事了……”說到這時,神龍劍尊頓了一下,掃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子,見白硯桹神色如常,繼續(xù)道,“你們?nèi)f事小心。”
“對了,柏嵐,有些事情師父要交代你一下……”神龍劍尊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道。
白硯桹聽出了神龍劍尊言外之意,作揖道:“那弟子先行告退?!?p> 婁柏嵐的目光隨白硯桹出了房間,才轉(zhuǎn)回視線:“師父,何事?”
神龍劍尊默默嘆了口氣:“柏嵐,你覺得自己的武功與白硯桹比,如何?”
“不知,但怕是比不過吧?!眾浒貚沟皖^想了想答道。
“為師懷疑,此次神龍幫弟子出事與白硯桹脫不了干系。為師看不清其心思,可見其城府之深……甚至,為師也不知他武功的底細……”神龍劍尊皺著眉頭看著門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師父的意思是……”婁柏嵐其實有些不相信,白硯桹雖沒個正形,但也不見得如此歹毒。
“放心,為師會派人暗中跟隨,”神龍劍尊從袖口掏出一個特質(zhì)的煙花,放到婁柏嵐手中,“若發(fā)覺事情不對,點燃它。”
婁柏嵐看著手里煙花,無語。神龍劍尊拍拍他的肩:“柏嵐,我也想相信硯桹,但他……”
“師父放心,弟子定會萬事小心,”婁柏嵐第一次打斷自己師父的話,把煙花收進前襟中,作揖道,“弟子告退。”
神龍劍尊看著婁柏嵐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第二日一早,白硯桹就敲響了婁柏嵐的門:“婁師兄!”
屋內(nèi),婁柏嵐再次檢查了一遍行李,發(fā)現(xiàn)沒有遺漏后,將桌上那個特質(zhì)煙花收入自己的袖中,又將古籍藏于枕頭之下,方背起行囊打開門,就見到一臉興奮的白硯桹:“走罷?!?p> 今日下山歷練的除婁白二人,還有十幾個外門的神龍幫弟子,因為歷練地相同,又因關(guān)門弟子武功高強,十幾人便隨婁白二人一同下山。
走在山下的小鎮(zhèn)上,白硯桹見婁柏嵐冷著個臉,便歪頭奇怪地問:“婁師兄,你怎么如此嚴肅?是昨日師父對你說了什么?”
“沒,師父只是交代一些歷練的細節(jié)?!眾浒貚估淅浯鸬馈?p> “那為何我不能聽?”白硯桹憤憤地撇過頭,沒走幾步又嬉皮笑臉地轉(zhuǎn)回來,伸出手放在婁柏嵐眼前:“婁師兄,你看,”婁柏嵐瞥了一眼,躺在他手心的是一枚精巧的玉佩,“弱冠禮禮物,昨天忘了給婁師兄了,喜歡么?”
“哪有師弟給師兄送弱冠禮禮物的道理?”婁柏嵐皺眉。
白硯桹把玉佩塞到他的手里:“我說有便有,這可是我親手雕的,師兄可不許拒絕?!?p> 婁柏嵐無法,也不知把玉佩放在何處,便將其系于自己腰帶上:“既是師弟送的,那自然應該帶著?!?p> 又過一會兒,白硯桹道:“婁師兄,再過一個時辰便是午時了,不如到前面一個小鎮(zhèn)便休息整頓一下?”
“好?!?p> 婁白兩人帶著歷練隊伍于午時到了第二個小鎮(zhèn),隨便找了個茶館休息。這小鎮(zhèn)群山環(huán)繞,即使是午時,也有些陰涼。
白硯桹鋪開地圖,比劃著道:“再從這翻過兩座山就到了?!眾浒貚姑蛄艘豢诓?,一只手摩挲著袖中的特質(zhì)煙花,點了點頭。
歇了一陣,一行人又繼續(xù)趕路,本想于天黑之前到達歷練的小鎮(zhèn)。誰料,到第一座山的半山腰時,有兩名外門女弟子忽然喚起了肚子疼,一行人只能再次歇下腳。
這一歇,又把許多弟子歇出毛病來,一個兩個都開始喚起自己肚子疼,有的弟子直接開始滿地打滾。
婁柏嵐眼神一凜,走到鬧得最厲害的弟子身邊,為其把脈,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白硯桹走過來:“婁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婁柏嵐看著白硯桹,袖子中的特質(zhì)煙花滑落,被他捏在手中。
“只要找個借口出去,可……”婁柏嵐想著,握緊手中的煙花,垂下頭:“白師弟,你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草藥一類,順便探探路?!?p> 白硯桹看著婁柏嵐良久,笑了一下:“那師兄可要早些回來?!?p> 婁柏嵐看了看背后那些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外門子弟們,又看了看眼前笑得人畜無害的白硯桹,點點頭,閃身出了他們棲身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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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文不直
要是婁柏嵐和師父一樣不相信白硯桹的話:白硯桹(焦急狀):“師兄,這是怎么回事?”婁柏嵐(冷漠臉):“自己心里沒點字母數(sh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