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不要……宋嶼!”徐梨猛的睜開眼睛。
摸了下臉,發(fā)現(xiàn)全是汗水。
怎么又夢見他了。
徐梨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宋嶼出現(xiàn)在自己夢里面。
剛剛的夢真的好真實。
徐梨親眼看見宋嶼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那么的甜蜜,最終只能紅著眼。
一場噩夢驚醒后,徐梨也沒多少睡意。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早上七點。
渾身是冷汗,徐梨走進廁所,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發(fā)白,手背貼上額頭,好燙……
家里什么藥也沒有。
徐梨跟班主任發(fā)了一條信息,說自己發(fā)燒,請上午的假。
徐梨沒穿校服,穿了件黑色衛(wèi)衣,搭了條灰色休閑褲。
小區(qū)附近沒有藥店。
這是徐梨最困擾的事。
用手機查了下地圖,離自己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徐梨靠在公交站座椅上,用不上勁。
沒有人等車,只有她一個人。
徐梨回想起自己每一次生病都是自己一個人。
沒有人陪伴,也沒有人關心。
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
……
醫(yī)院里。
徐梨掛了號,在外面板凳上等待。
打開手機看時間,8點20分。
徐梨深呼吸一口氣。
等了一會兒,終于叫到她的名字。
徐梨走進去坐在醫(yī)生旁邊。
“名字。”醫(yī)生是名男醫(yī)生,年紀輕輕,看上去也就25歲的樣子,帶著藍色醫(yī)療口罩,看不到他的臉。
“徐梨?!?p> 醫(yī)生寫字的手頓住,上下打量徐梨,似乎想到了什么,哼笑一聲。
徐梨覺得這個醫(yī)生奇奇怪怪的,看上去就不靠譜,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醫(yī)生這個職業(yè)的。
“17歲?”男醫(yī)生又問。
“嗯?!?p> “除了發(fā)燒還有什么癥狀?”
“沒了?!毙炖姘卜肿茫⒀劭此麑懽?,一筆帶過,徐梨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潦草。
“拿藥還是輸液?”
輸液啊……會不會很痛。
徐梨很少輸液,第一次輸液還是小時候被家人強求著去醫(yī)院。
“拿藥吧?!?p> “還是輸液吧,退燒快一點?!贬t(yī)生開口說,寫了份單子給徐梨。
“……”剛剛問她意見有個屁用。
徐梨說了聲謝謝又去別處等待。
等徐梨走后,一個護士走進來,“宋醫(yī)生,301病房的病人要求你去一下?!?p> 被叫做“宋醫(yī)生”的男人起身,說了句知道了。
男人身穿白大褂,黑色西褲勾勒出修長的腿,藍色口罩被摘下,露出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鼻梁挺拔,眉目清秀,睫毛密而長。
邊走邊撥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沒人接聽。
男人也不慌張,冷漠的掛了電話。
徐梨躺在病床上,右手被針扎住,柱子上的吊瓶還有半瓶。
剛剛護士進來說還有一瓶就可以走了。
徐梨再次嘆息。
無聊的躺著也不是個問題。
于是單人間病房里響起一聲TiMi。
……
第一節(jié)課下課。
宋嶼從廁所里回到教室,趙深看漫畫,好心提醒說:“剛剛你手機一直在震動?!?p> 宋嶼坐下從抽屜里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人電話上冒了個紅色的1。
點進去一看是宋哲焐。
臉色瞬間變黑。
宋哲焐,宋嶼同父異母的哥哥,宋哲焐的母親死后,父親娶了另一個女人,宋嶼的母親。
不幸的是宋嶼的母親在他12歲那年去世了。
宋嶼對自己這個哥哥可以說是不聞不問。
宋哲焐事業(yè)發(fā)展的很好,在外面買了一套房,不會經(jīng)?;丶?,在宋哲焐看來,那個家已經(jīng)不是他的家。
宋嶼懶的管,將手機丟進抽屜,埋進胳膊里睡覺。
就在同一時間,手機再次震動。
宋嶼煩躁的伸手拿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人正是宋哲焐。
等了十幾秒,宋嶼沒接也沒掛。
旁邊吵到付嘉斯,忍不住說:“你他媽要接不接?”
宋嶼走出教室,到走廊上接通。
那邊吵雜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有事?”宋嶼先開口,他想看看平時他這個“哥哥”怎么舍得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沒事的話來趟醫(yī)院?!彼握莒傻恼Z氣激怒了宋嶼。
“呵,來給你收尸?”
“不來也行,你那小女朋友,可能有點危險?!?p> 宋嶼懵住,女朋友?
“什么意思?”宋嶼握緊手機,耐住生氣的性子。
“不多說,掛了。”
嘟的一聲,那邊先掛了電話。
宋嶼回想起宋哲焐的那句話,哪里來的女朋友?
宋嶼瞬間懂了,跑上四樓去九班。
宋嶼突如其來來到九班門口,必會引起一波躁動。
看到那個位置上空空如也。
媽的。
又跑下樓梯。
宋嶼沒走向校門口,而是去圖書館旁邊的花園角翻墻出去。
“那個同學!干什么!”保安大爺沖那邊喊叫。
宋嶼速度極快,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