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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窮婿

第五十一章 沈良二戲闕宣

三國窮婿 碼字的烤鴨 3036 2021-03-29 20:55:17

    陽春三月,冬去春來。燕飛蝶舞,柳綠花紅。正值春意昂然的時節(jié),此時此刻萬物復(fù)蘇,似乎動物也到了交配的季節(jié)。

  闕宣今日有些興奮,之所以這樣,有兩件事使然。其一,是他與沈良的賭約今日要有個結(jié)果了,在昨日仔細詢問自己買通的糜家家丁后,闕宣已經(jīng)感覺到勝券在握。

  第二件令闕宣興奮不已的事,就是將要去見自己的夢中情人。闕宣對于曹娟的感覺,如今毫不為過的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今天,闕宣起得很早,大約四更天就起了,確切說是后半夜就沒睡。想的很多,尤其對曹娟的幻想。早上起來,穿了自己最華美的衣服,對著銅鏡反反復(fù)復(fù)照了很久,頭發(fā)梳的很亮,確認是一名美男子,這才出了屋,眼中滿是憧憬。

  同一天糜家,沈良自然也起的不晚,不過他并不是因為有什么心事,早起是一個習慣。當然,今天和闕宣賭約時間已到,他也要過去稍微處理一下。早起跑步鍛煉后,沈良換掉出了一身汗的臟衣服,跟張迎打了一聲招呼,說要出去一下。

  張迎隨口答應(yīng)了沈良,便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了。

  這幾天心情不錯,因為自己釀造的那種酒口感很好,以張迎對酒的了解,這種酒的品質(zhì)已經(jīng)足夠算的上是極品了,用于競爭御酒勝出的概率應(yīng)該很大。

  直到沈良出門前,張迎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隨口問了一句:“夫君這幾天都很忙嗎?”

  “夫人,并不是很忙,只是和糜家有些小生意需要我去照理一下。”

  自然,對于沈良的這些生意,張迎一般不會太多過問,她大致知道是有關(guān)肥皂的生意。肥皂是自己夫君制造出來的,能工巧匠在漢代不算下九流,所以能做出肥皂來,也是一件厲害的事,至少不丟人。

  “嗯,過幾天我想著見一見我的生母?!?p>  如今張典已經(jīng)去世,劉氏一個小妾,在張家的待遇可想而知。

  “好的,夫人若去,隨時叫上我便是,隨叫隨到?!鄙蛄颊f完一笑。

  “這次其實是想著跟母親探討一下把她接來糜家住,如今母親在張家無依無靠,她性格又軟弱,怕是少不了受委屈。咱們雖然現(xiàn)在看似寄居糜家,但此時感覺比在張家要自由、舒服,畢竟你我都靠能力賺錢,錢是自己賺的,倒不感覺寄人籬下。再過一段,咱們也自己在外面置辦一處宅院,我拿下御酒權(quán),然后也能服眾,以后做事也順當些。”

  “嗯,夫人考慮的周到,是要把母親接來住,她在張家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如今沒了丈人的庇護,怕是每日都有小鞋穿了。”

  “嗯,這幾日稍微忙一些,過了這幾日吧。最近張家原來的伙計,有不少也想來糜家,我已經(jīng)跟糜竺大哥說過了,他已允許。我想這也是好事,畢竟那些人跟我一起做生意的時間長,他們也都聽我的調(diào)配,手底下有些自己人總歸是好事?!?p>  “哦?那不錯,是好事?!?p>  張迎來到糜家,原來張家那些伙計中,有許多認可她能力的,此時也都有跟著過來的意思,這某些方面也是因為張躍做的實在不是正經(jīng)生意,囤積居奇,總歸不是長遠的生意。

  沈良和張迎說了些家里的事,便出了門。張迎的心情不錯,這些他看的出來,畢竟來糜家以后,張迎雖然十分努力的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但依然得不到手下人的認可。這些自然因為她半路來糜家,來了就直接做了掌柜的。突然來了個外人做掌柜的,必然是受到了以吳貴等人的原有勢力的排擠。再者,也和張迎的性別有關(guān)系,在男尊女卑方面,漢代雖然比之后的朝代要好一些,但作為女子,想要壓制住手下,必然要做的比男子要優(yōu)秀許多才行。

  哪怕做得與男子相差無幾,女子也不會得到應(yīng)有的尊重,因為你是女子嘛,男的怎么能服從女子。因此,張迎即便把下邳的生意做好也沒用,還必須做的更好才有可能真正的折服眾人,所以現(xiàn)在迫切要完成的就是拿下御酒權(quán)。

  沈良很多時候是佩服自己這位要強的夫人的,這一年多的相處下來,張迎那種要強的性格,拼搏的精神,時常讓沈良回想起自己異世創(chuàng)業(yè)時的那種感覺。

  當然,作為丈夫,他很多時候是心疼的,或許他也可以站出來,替張迎遮風擋雨。但考慮之后,他感覺自己錯了,這就好比將一只高傲飛翔的孤鷹的翅膀剪掉,然后帶著她飛,還美其名曰養(yǎng)她。張迎應(yīng)該是不會喜歡這樣的,她肯定更喜歡自己自由飛翔的感覺。當然封建社會的男子卻幾乎都是剪掉了自己妻子的翅膀的人,從某種方面說他們?yōu)榱俗约旱乃接雅宋锘恕?p>  當然,張迎這樣的要強的女子,漢代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的。比如曹娟,她沖破了家庭的牢籠,已經(jīng)開始自食其力。這種女子總令沈良佩服,之后是為她們的辛苦心疼、憐之,最后是由憐而愛。

  想著這些,沈良已經(jīng)拿完那幾本《春秋》,來到曹娟處。

  此時,闕宣已經(jīng)先來了。園子里,闕宣正在圍著曹娟轉(zhuǎn),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曹娟則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闕宣這種表現(xiàn),前世閱人無數(shù)的沈良,早看出其動機不純。兩人只見一面,了解甚少,此時闕宣對曹娟的喜愛怕只有肉體上的。而僅僅這樣,闕宣就表現(xiàn)出急不可耐的樣子,他追求曹娟想來也是想把曹娟的翅膀剪掉,然后圈養(yǎng)起來做自己發(fā)泄肉欲的工具罷了,想到這里沈良內(nèi)心泛起一陣怒氣。

  走進那處園子的時候,曹娟似乎剛委婉的拒絕了闕宣什么。之后,闕宣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太好看。

  看見沈良來了,闕宣便呼喊沈良:“沈良,來啦!”語氣中帶著些許戾氣。

  沈良直接無視他,先進了園子,然后跟曹娟打了聲招呼:“曹姑娘,早??!”

  “早啊?!辈芫隃\淺一笑。

  闕宣沒好氣的注視著兩人奇怪的打招呼方式,見曹娟對沈良的態(tài)度,比對自己大有不同,心中十分的不爽。如此,他更想在曹娟面前表現(xiàn)自己,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自然不能丟面子的。

  “沈良,上次的賭約,是不是要有個結(jié)果了?!?p>  沈良轉(zhuǎn)過頭來,將書放在身后的一張石桌上。

  “我都準備好了。”

  闕宣此時不忘在曹娟面前展示一下,道:“曹姑娘,今日我與沈良的賭約,其實讓他替我抄書是其次,在你面前揭穿一個逞口舌之快的小人丑惡嘴臉才是真?!标I宣私下派人一直在監(jiān)視沈良的行蹤,此時自信他不可能五天抄出五本書。

  闕宣一邊在桌子上拾起一本書,一邊繼續(xù)說道:“片刻之后,曹姑娘自然知道誰是真正的才子,誰是沽名釣譽之輩?!?p>  闕宣邊說,邊快速的閱讀起來,漸漸的沉默了。之后又拿起書,來回的翻閱了幾遍。這一本似乎沒有錯字,然后又拿起一本。

  “怎么可能?”小聲嘟囔了一句。

  闕宣邊小聲嘟囔著不可能,便認真看完了第二本,之后第三本,第四、第五本。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嘴里不停的嘟囔著。

  “沈良,你說實話,這書是怎么來的?”

  “我手抄的?!?p>  “怎么可能?竟然一個字也沒有錯……”

  “怎么不可能,我認真抄寫,自然沒有錯誤?!?p>  “那怎么可能如此之快?!?p>  “我夜以繼日抄寫,如何?”

  “你說謊,我的人說了,你根本……”闕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哦……你派人監(jiān)視我。”

  “我……總之是不可能。”

  沈良輕蔑的哼了一聲:“字是楷體,敢問徐州可以用楷體寫字的,除了我還有誰?”

  “這……”

  “所以,這書便是我抄的沒錯。”沈良看著對方一臉茫然,繼續(xù)笑道:“呵,愿賭服輸,接下來你要替我抄書一年嘍?!?p>  “這……”闕宣此時已語塞,剛才還信心百倍想在曹娟面前擊敗沈良,此時卻敗下陣來。

  “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認輸了嗎?認輸就告訴你!”

  “我……認了!”

  沈良故作神秘,低聲道:“其實,我這是一種方術(shù),可以令自己寫字快如飛?!?p>  “啊???”闕宣吃驚的瞪大了眼。

  “噓!”

  “可否教我。”

  “不可以,除非你拜我為師!”

  “這……”

  闕宣有些猶豫,沈良自然不會一直跟他耗下去。反正闕宣為沈良抄書的事就這么定了,拜師的事讓他回去考慮清除。闕宣抓耳撓腮的離去,一直嘟囔著,似乎著了魔怔。

  曹娟看著闕宣似乎有些癡傻的,拿著那幾本《春秋》離去,對沈良的話也信以為真,偏頭向沈良,眼睛一眨一眨的,問道:“真的有這種方術(shù)。”

  沈良一本正經(jīng):“那自然是……沒有?!?p>  得到沈良的這個回答,想到剛才闕宣的樣子,曹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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