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狼狽不堪
兩個人乘著月色,回到了蘇淺的家里,蘇淺拿出了自己珍藏了許久的干紅,然后又拿出一瓶雪碧。這是蘇淺多年以來的喝法,雖然奇葩,但是蘇淺很享受。
還記得林楓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的時(shí)候,簡直笑的肚子疼,甚至還嘲笑蘇淺:“要么你就別喝,要么,你就好好喝,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喝法?人家好不容易把糖分分離出去,變成了干紅,你又摻著雪碧,簡直是浪費(fèi)工人的苦心?!?p> 彼時(shí)蘇淺很不服氣,然后一臉的傲嬌說:“你懂什么?這叫獨(dú)特,我就是要與眾不同,這就是蘇氏喝法,咋地,你愛喝不喝,反正我喜歡就好?!?p> “好好好!你優(yōu)秀,你厲害,跟著你蘇大小姐,我真是漲知識了?!?p> 沒多久,門鈴就響起,是蘇淺從餓了么點(diǎn)的吃食,兩個人雖不是把酒問青天,也是坐在地上,看著窗外孤單的月亮,是的,就是孤單的月亮!
城市的夜晚少的可憐,到處都是燈火通明,這夜空沒有了繁星的點(diǎn)綴,獨(dú)留零星的幾點(diǎn),還有一輪明月,或圓缺,或陰晴,都是那樣得孤單。
此時(shí)此刻,蘇淺更加的想念家鄉(xiāng)的景色,尤其是夏季的浩瀚星空,蛙鳴,蟲喧,鳥啼,趁著夜色漫步而行,在一條條的小街,鼻尖充斥著淡淡的青草香。
“淺淺,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蘇眠側(cè)這臉,看著昏黃的燈光下的蘇淺。
“蘇眠,你說,一個人真的在乎你,會一整天都消失不見嗎?”蘇淺抱著膝蓋,看著手中的酒杯。
“不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愛人的方式吧!你不能批判他的好壞,也不能分辨他的對錯,亦或是愛,亦或是很愛,不能因?yàn)橐恍┦氯シ裾J(rèn)另一些事的事實(shí)。”
“蘇眠,我……談戀愛了!”蘇淺會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有些許的猶豫。
“嗯!”
“你不問問是誰嗎?”蘇淺有些好奇,就算是之前她們猜測是秦朗,但是她還沒有確認(rèn)過。
“從那天看到你第一次接他電話的時(shí)候,我就知道了?!?p> “你也不笨嘛!”蘇淺的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這樣子笑,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讓你笑的那樣耀眼,你知道嗎?我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就是戀愛的味道?!?p> “呵呵,有那么明顯嗎?”
可能是酒勁上來了,蘇淺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熱,應(yīng)該會很紅吧,像是熟了的蘋果。
“有!那時(shí)候我就和若歡說,你看,這就是愛情的樣子,只需要一個不經(jīng)意,就會真情流露?!?p> “可能吧!反正,我一直覺得,如果有心,你真的可以看透每一個人,愛都是有跡可尋的,不愛也是!”說到這,蘇淺的落寞又添一分。
“怎么了?吵架了?”蘇眠看著蘇淺,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
“也沒有!”
“那是怎么了?”
“今天是狂歡夜,他今天一天都沒給我發(fā)消息,可能是很忙吧!”
“所以你就覺得他不愛你了?”蘇眠像是猜到了什么。
“也不是!”
“那是什么?”蘇眠追問。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很擅長揣測人心,你們之前還說我是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但是,和他在一起,我總是很迷茫,你知道嗎?就是一種,感覺自己很了解他,可有的時(shí)候又猜不透他。我明明知道他喜歡我,可是,有的時(shí)候又覺得,他好像就像是隨時(shí)要離我而去一樣。
我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可能也是一種自卑,覺得他很優(yōu)秀,不應(yīng)該會選擇我,覺得他或許應(yīng)該選擇更優(yōu)秀的人來陪伴左右?!闭f話間,蘇淺喝掉了一杯酒。
“淺淺,你這患得患失的樣子又是何必?”蘇眠不明白,這樣子的感情,除了難過還剩下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他問過我,我喜歡他什么?”蘇淺笑著說。
“什么?”
“我說,我也不知道,從最開始的惺惺相惜,彼此靠近,再到最后的喜歡,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可能,我最開始只是喜歡他叫我小姑娘,再后來,我喜歡他依賴我的樣子,他會和我說他的開心和不開心?!?p>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
“走開!酸的要死!”
“是你虐我虐的要死好不好!”
“嘁?!?p> “他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太了解,叫財(cái)產(chǎn)損失評估,屬于金融職業(yè)范疇吧!”
“咦,你個傻女人,連自己老公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也不怕人家把你賣了數(shù)錢?!?p> “害,人生在世,總是那樣得勾心斗角不是很累嗎?為什么不珍惜眼下的歡樂呢?短暫的也好,別有用心的也好,活在當(dāng)下,才算是難能可貴?!?p> “你是想的真開!”
“蘇淺,你們這樣子異地,你就不怕你們走不到盡頭嗎?”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清呢?如果有人告訴你,你的未來一成不變,你直接就可以知道你自己的結(jié)局,那你會走嗎?生活本質(zhì)就該是這樣,在未來的歲月里,你會有無數(shù)的可能,就像那句話:生活又望穿秋水的期待,也有不期而遇的驚喜?!?p> “期待?驚喜?”
“嗯!”
“或許吧!”
時(shí)間分分秒秒的流逝,蘇淺和蘇眠已經(jīng)是醉意闌珊,兩個人躺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各懷心思。
“蘇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劉瑞嗎?”
“為什么這么問?”
“其實(shí),我覺得,或許,你和劉瑞可以試一試,拋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只是作為一個外人,我覺得,或許,劉瑞可以給你想要的安穩(wěn)。”
劉瑞就算是平日里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劉瑞的本質(zhì)不是這樣的,有的時(shí)候,他只是習(xí)慣讓自己看起來浪蕩不羈,而他的內(nèi)心是擁有屬于自己的執(zhí)著的。
比如,蘇眠,比如事業(yè),他不喜歡別人來安排他的人生,他也不會吃嗟來之食,他想要的,一定要自己給予自己才有意義。
“他,最近還好嗎?”蘇眠此時(shí)在醉意中,恍然發(fā)覺,似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他離開這里了!”
“什么?”蘇眠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呼。
蘇淺看著她的反應(yīng),心中篤定,或許蘇眠已經(jīng)開始在乎劉瑞了,只是是她自己不肯承認(rèn)。
“南方疫情突然爆發(fā),部隊(duì)希望他作為軍人可以回去支援,所以,他義無反顧的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