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一些簡單的下酒菜已經(jīng)上了桌,八分熟的牛排,蔬菜沙拉,水果拼盤,還有蘇淺最愛的麻辣鴨頭。
蘇淺拿著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紅酒來到餐桌,然后落座,神閑氣定的看著蘇眠,就看她到底是自己來,還是等著她來“請”。
“呀,好酒呀!這可不是市面上賣的酒???”蘇眠看到紅酒也不覺得委屈了,也不覺得心情不好了,嗖的一下就竄到了餐桌前,然后看著酒兀自的疑惑著。
“你還挺識貨!”蘇淺撇了撇嘴角。
“那是,我雖不是酒神酒仙,但好賴也是能品出來一二三的,這酒味道濃烈,但卻沒有任何的酒精味,一看就是好酒。什么時候得的寶貝?那怎么也不說早點讓我來小酌?”蘇眠似乎一掃剛才的陰霾,此時此刻倒是活潑很。
“給你,給你,都給你,你少在那昧著良心說話,哪次吃的,喝的少了你的了?”蘇淺忍不住白了蘇眠一眼。
“嘿嘿!”
蘇淺給蘇眠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蘇眠也坐下來,安心的切著自己的牛排,切完快速的送進嘴里一塊,然后接過蘇淺遞過來的紅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嗯,果然是好酒??!”蘇眠稱贊不已。
“嘁!”蘇淺嗤之以鼻。
“快說,到底哪來的?”
“哎呀,前些日子林楓寄來的,是他最近新上的新品?!碧K淺實在受不住蘇眠那八卦的眼神,然后實話實說。
“哇哦,我說呢,原來是林楓寄來的,我說呢,怎么這么好喝?!?p> “呵,你倒是會說,對于你來說,好像不花錢的都好喝!”蘇淺打趣道。
“哎,這酒還有沒有?”蘇眠挑著眉毛看著蘇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就兩瓶,聽說市面上買不到,但我估計是他忽悠我的,他公司的新品總不至于就兩瓶,我才不信,肯定是他誆我的?!碧K淺漫不經(jīng)心的切著牛排,畢竟晚上吃了油潑面,屬實不是很餓。
蘇眠聽見蘇淺的話,頗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不懷好意的將酒瓶拿了過來。
突然,蘇眠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的興奮,然后恍然大悟的感嘆道:“果然是限量版啊,淺淺啊淺淺,我估計這酒拿回來你都沒有仔細看吧?”蘇眠篤定的態(tài)度成功的讓蘇淺抬起了頭。
“???你怎么知道?”
“哎,你說讓我說你點什么好呢?”蘇眠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樣。
“我又怎么了?咱們兩個到底誰操心誰?”蘇淺放下了刀叉,然后雙手環(huán)胸,看著蘇眠說到。
“你自己看!”蘇眠將酒瓶的背面送到了蘇淺的眼前。
蘇淺看著酒瓶上的商標紙,頓時有些愣住,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正常應(yīng)該是寫著產(chǎn)品信息的貼紙居然寫的不是產(chǎn)品信息,而是:
To淺淺:
愿我們都能遇見這樣的一個人,可以將你認真安放,妥善珍藏,一起共度來日方長。
————by林楓
蘇淺一時間有些愣怔,在她的記憶里,林楓一直都不是什么深情的人,她始終覺得,他喜歡在花叢流連忘返,喜歡在人海里徜徉,這樣的一番言辭,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或許是顯得這樣有誠意吧!”蘇淺假笑著,想要將這個話題岔過去。
“哎呦,蘇淺,難得也有你詞不達意的時候啊!”
“蘇眠!”蘇淺板了板臉。
“哎呀,淺淺,林楓或許真的不錯呢?”蘇眠似乎忘記了自己當初的來意,開始勸慰起蘇淺來。
“你知道什么?這就是一段網(wǎng)絡(luò)上抄襲來的話,能證明什么?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看不上我的,不過是朋友的身份罷了?!碧K淺泯了一口酒,明明很甜,但蘇淺覺得,似乎有些酸澀。
“你瞧,知道你愛喝甜的,估計制作的時候特意給你加了糖呢,你可得領(lǐng)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蘇眠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
“怎么?你又心情好了?這么八卦,要不要去當紅娘,聽說現(xiàn)在保媒拉纖可是收入不菲,況且又是做好事,我看你能說會道,還挺適合?!碧K淺看都沒看蘇眠一眼。
“哎~”
這蘇淺一說,蘇眠似乎又想到了自己的來意,然后趴在桌子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迎著燈光,紅的艷烈。
往事唏噓
就在蘇淺以為蘇眠會唉聲嘆氣好一會的時候,蘇眠突然說了一句話。
“淺淺,我今天遇見了他了!”
蘇淺手中的牛排先是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放進了嘴里,然后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然后呢?”
“我開車迅速的離開了,他沒有看見我,我瞧著,應(yīng)該是又換了一個女朋友?!?p> “你還是沒有放下?”對于蘇眠來說,太過的重感情,對于一切感情都保持著一往而情深的準則,要么愛,要么不愛,向來都是淋漓盡致。
“有什么放不放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吧!”說罷,蘇眠將被照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看著杯壁上掛著的酒滴怔怔的出神。
唐彥,蘇眠的前男友,也是蘇眠的唯一一個男朋友,但最后還是躲不過世俗,不了了之。
我不知道你們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一對,明明是愛著彼此的,可是在一起就是不停的相互傷害,不在一起又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他(她)的位置,蘇眠和唐彥就是這樣。
明明愛的深刻,可是就像是無形之中有太多的阻礙,性格的沖突,生活習慣的差異,對待事情的三觀不合。明明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想要靠近彼此,最后卻只能適得其反。
他們曾用了七年的時間去證明,他們是最愛彼此的一對,卻也是最不能在一起的一對。這段感情就像是一條盤踞在心頭的疤痕,到了夜深人靜,驟雨滂沱的時候,格外的痛癢。
“蘇眠,要不要去唱歌?”看著低迷的蘇眠,蘇淺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心結(jié),終究還得是她自己去解才行。
“不想去,就想安靜的待會兒,你不會小氣的容不下我吧?”蘇眠嘟著嘴,一臉的委屈。
“我容不容,你不也在我家吃著喝著嘛?”蘇淺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你兇我,淺淺,你居然兇我!嗚嗚嗚……”得,兩句不到,眼淚汪汪的看著你了,就這眼淚向來是最方便的。
“好好好,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看著蘇眠哭的稀里嘩啦的,蘇淺可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巧這個時候,蘇淺的電話響了起來,蘇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沒等蘇淺拿起手機,蘇眠就已經(jīng)搶了過去,然后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哭哭啼啼的說。
“若歡,淺淺剛才兇我,還要把我攆出去,不讓我吃喝。”越說哭的越兇,然后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拼命地抽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