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卓發(fā)現(xiàn)姜冰如不見了,拳頭握起打向墻面,咣的聲音把昏迷的竹娘驚醒。
醒后的竹娘發(fā)現(xiàn)公主不見后,生硬的跪下來,不說一句話,水鬼見竹娘跪下來,他也一起跪了下來。
韓東卓皺著眉頭,有種恨鐵不鋼的心情。對于這兩個人,他心疼。從竹娘沒有感情開始,水鬼就像個望婦石一般守著竹娘,但,竹娘再沒有給他一點回應(yīng)。
“竹娘剛才你都有看到什么?”韓東卓站立在二人中間。
“主子,你們走后,小姐和少爺他們也都先回房去,說一會兒過來,接著有幾個蒙面人進屋,奴本是覺得可以應(yīng)對,但他們忽然撒了迷藥,是奴大意了?!?p> 說完她仍然繼續(xù)跪著,旁邊的水鬼說道:“主子,這事兒怪我,我正好上了個廁所,要不然也不會這樣?!?p> 韓東卓瞪大眼睛看著水鬼,不能相信的自己耳朵聽到了什么,水鬼說自己上了個廁所,所以公主被偷了?
子夜從外面跑進來:“主子,剛才派人去跟著那個領(lǐng)頭鬧事的,他走到如意酒館附近,飛身從后窗進去里面?!?p> 韓東卓抬眼看看子夜:“進的哪個屋子是否清楚?”
“回主子,是裴方淼的專用包房。”說完往旁邊靠了一下,眼睛往床上看了一眼,沒看姜冰如,又整個屋子看了一遍,的確沒有。
他蒙圈的看看韓東卓,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水鬼和竹娘,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小聲問水鬼:“公主呢?”
水鬼回道:“被盜走了?!?p> “???”子夜捂住嘴巴,韓東卓并未看他。
門口鬧事的假若是裴方淼的人,那么帶走姜冰如的應(yīng)該是他,只是現(xiàn)在去要人,裴方淼未必承認。
韓東卓想來想去,還是去要人,管他承不承認。
裴方淼和曹安陽還在包房里聊著天,聽聞敲門聲,裴方淼說道:“不是說了別打擾我嗎?”
“我,韓東卓。”
屋里二人互相對看一眼,都笑了一下,裴方淼說道:“請進。”
韓東卓推門進屋,當看到曹安陽的時候表情先是驚訝,接著是憤怒。
但后面擠進來一個小二:“裴老板,對不起,怎么也沒攔住他?!?p> 裴方淼臉無表情說了句:“下去吧,這里沒你事兒啦?!?p> 小二一聽可以走了,如赦大令,麻溜的跑了下去。
“二位今日究竟是何意?”韓東卓就站在門口,沒有往里面挪動一步。
“嗒”裴方淼扇子一開,躲在后面笑出了聲音:“韓大將軍又此言何意?”
“曹國舅去我那將公主的手鐲隱身,然后你又前門鬧事,此時又將公主劫走,何必廢這么大功夫?你們究竟想做什么?”韓東卓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穩(wěn)定情況,此時他的聲音正在發(fā)抖。
“公主的確在我這里,你只要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就好了,其余無可奉告?!迸岱巾嫡f完,整個身子往窗外側(cè)過去,不再看韓東卓。
門外進來兩個人:“韓老爺,還請您回去,不要讓我們倆個對您動粗?!?p> 韓東卓聽道這話,冷哼兩聲:“你們動粗,又怎樣,真當我怕了你們?”
兩個人向后退了一步,說道:“您是不怕我們,但是您一定聽說過清水閣,我們閣主,您一定不想得罪吧?”
韓東卓回頭看看屋里坐著的兩個人,再正過身子:“曹國舅是閣主?”
兩個人搖搖頭:“裴老板是閣主,但還請韓老爺保密。”
韓東卓轉(zhuǎn)頭看看不再理他的裴方淼,壓力不知從什么方向的撲面而來,裴方淼和曹安陽,倒底要從姜冰如的身上得到什么,這個問題讓韓東卓腦袋要炸了。
韓東卓愣的時候,裴方淼又轉(zhuǎn)過身說道:“韓將軍不需要多想,我和曹國舅即使有所需,也不是會傷害公主的人?!痹捦耆舆^來一個藥瓶,“這個是給你手下的獎勵,是他讓我不廢勁的把公主帶過來?!?p> 韓東卓打開藥瓶,努力想這是會給哪個手下的。
腦袋忽然想到水鬼說上了一廁所的事情,這藥看來是絕情丹的解藥了。想到這里韓東卓搖搖頭,水鬼糊涂啊,何必做這樣的事情換取解藥呢?
韓東卓深吸一口氣:“裴老板,您這故意贈藥還需這么麻煩嗎?您不用我的手下,想帶走公主也是易如反掌嗎?”
裴方淼眼前一亮,笑著看向韓東卓:“喲!韓將軍真是通透之人,嗯,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那就還請裴老板明示為什么將公主帶到此處?”韓東卓一拱手,等待回答。
曹安陽放下喝了好久的茶杯:“韓將軍,如果我們和你說要公主來這里,你會同意嗎?”
韓東卓想都沒想說到:“不可能!”
“對嘛!所以能不知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問了?!辈馨碴柦又炔?。
韓東卓皺皺眉頭,想來今天是一定不可能帶走公主了。
一臉泄氣的走出屋門,一直到出了如意酒館,他還在一步三回頭,但他心里明白一定斗不過裴方淼。
當初始終沒有查出裴方淼的背景,原來他查的過程也許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跳梁小丑般的過活著,現(xiàn)在連公主也保護不了。
渾渾噩噩的他走回韓府,孩子們等著爹爹回來,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走進韓府的韓東卓完全誰都看不見的樣子的直奔向書房。
“大哥,爹爹這是怎么了?”韓希寧問向韓柏寒。
“不知道?!?p> 幾個人各回各屋。
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問,每個人心里都很著急姜冰如的丟失。剛才韓東卓自己去的如意酒館,所有的事情只有他最了解。
可現(xiàn)在,韓東卓卻完全不給他們回應(yīng),子夜音鬼等也不說一句話,他們不敢說。
裴方淼的包房里,曹安陽將杯子一推:“你是準備我喝吐血嗎?來這半天了就讓吾喝茶!”
裴方淼咯咯一笑:“哪里能這樣!你想吃什么,我讓他們送上來如何?”
“不想吃!我就敢問一句,你讓我將公主的手鐲隱藏了,又何必帶走她?”曹安陽不解的看向裴方淼。
“韓東卓還太死板,他解不了這些事情,雖然我有阻攔這事情的發(fā)酵,但想來這事兒已經(jīng)傳到京城了,你以為那個周錦信會消停嘛?”裴方淼話還沒說完,曹安陽的臉色就變了。
裴方淼看著曹安陽變了的臉色,嘖嘖嘴:“你瞧瞧,你瞧瞧,你被他嚇成什么樣子啦。提提名字就這副死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