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五六
什么叫還要搶功!
周圍的夫人們發(fā)出一陣嗤笑。
宋錦瑟的臉色被阿木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
好在老太太很快讓白氏招待著眾人離開。
阿木被委婉的驅(qū)逐。
小團子咬著小帕子震驚道:“窈窈,這偌大的宋府竟也沒有阿木的容身之地了!”
他含著兩包眼淚珠子,話罷,被薩滿扛起就走。
“薩滿!我不走!窈窈離不開我的!”
小團子瞪著小腿,發(fā)現(xiàn)掙扎不開,再也無法強顏歡笑,只能對著漸行漸遠的宋窈撕心裂肺的喊道:“窈窈窈窈!薩滿雖帶走了阿木的人,但永遠得不到阿木的心,你若是受了欺負,就派人來驛站找阿木,阿木豁出這條老命也要為你掃黑除惡!”
眾人:“……”
宋窈:“……”
宋窈哭笑不得的對著小團子揮手,“大雍天子最是公正廉明,你不必擔(dān)心我的?!?p> 旁邊的許公公額頭一跳,想到陛下的吩咐,在賓客離開后,走到宋窈面前,“宋姑娘,想必你也知道,蛇毒兇險,咱家此次前來,一來是宣召探望帝姬,二來就是想替陛下問您要一份解毒藥方。”
宋窈斟酌著點了下頭,“可以給,不過不同的蛇,解毒藥方也不一樣,有的還需要取蛇清。不知你是否有空,我去取筆墨紙硯給你寫一下?!?p> “空的空的!”許公公激動地點頭。
因為筆墨紙硯還要去長明閣拿,宋老太太便把家里的家眷們都叫去了喜春堂。
在老太太坐到椅子上后,大廳內(nèi)的氣氛便凝重了起來。
“羨予,錦瑟,你們二人可知錯?”
“嘭——”的一聲,宋羨予羞愧地跪在地上,“祖母,孫兒知錯,愿意受罰?!?p> 宋老太太失望搖頭。
“羨予,你這事做的太糊涂了?!?p> 大雍官員最講究忠孝禮儀,他幫宋錦瑟欺瞞君主,日后的仕途怕是全毀了!
宋錦瑟抽噎著道,“祖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二哥,我……”
“這當然是你的錯!”
宋老太太一拍桌子打斷她,厲聲,“若不是你好大喜功,若不是你不知收斂,何至于讓自己的名聲一落千丈,讓宋府姑娘們的名聲一落千丈!宋錦瑟,你就是宋府的罪人!”
宋錦瑟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太太,“祖母……?”
“你不必用這樣震驚的語氣和我說話,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是你二哥的救世主!你欺君罔上丟臉丟到北戎必然要觸怒陛下,哪怕功勞最后還給窈窈,也難保陛下不去遷怒窈窈!虧你還是九思的女兒,你看看你身上有你爹一點影子嗎?”
老太太被宋錦瑟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宋錦瑟更是被她說的臉色慘白。
她很委屈。
事情被拆穿,她本就是被流言蜚語攻擊的受害者??!
若不是她心善,這段時日一直沒有打壓宋窈吸取氣運,宋窈怎會有救北戎皇孫的運道?
她急切的想要昭告天下宋窈偷了她的人生,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宋老太太捏了捏眉骨,“你們二人做錯了事情,我不會為你們找補堵住悠悠之口,至于陛下那邊要如何懲罰,我會親自進宮為你們詢問清楚?!?p> 一次求情放過,極容易醞釀更大的禍端。
尤其宋錦瑟太順風(fēng)順水了,別說其他兩房沒人敢惹,她那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因為動輒對她辱罵欺負,被老大送到了莊子里。
蘇迎蓉一聽這話那還得了,趕緊道:
“娘!錦瑟和羨予可是咱們宋府的未來,怎么能被流言蜚語毀了呢!趁著許公公還未離開宋府,不如我們把窈窈叫來,讓她許公公說,這蛇毒是錦瑟想……和羨予兩個人想出來的吧!這樣陛下就不會怪罪兩個孩子了,說不準還會褒獎他們!”
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聽傻了,“你要把你女兒的功勞借給外人?”
“這怎么能算借呢!大家都是一家人,窈窈就該把藥方送給她堂哥堂姐才像話!”借來借去顯得多外道。
這下子連站在一邊的白氏都懵了,“三弟妹,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二嫂!你怎么說話的!”蘇迎蓉被她懟生氣了,質(zhì)疑道:“你是不是嫉妒我想到了拯救羨予和錦瑟的法子才這么說我?你的思想真惡毒!”
她就說這些個妯娌沒一個好東西。
看她聰明就要拉踩她。
白氏:“???”
白氏是個聰明人,頭一次被噎的喘不上氣,她算是知道了,婆婆為啥每次看見三弟妹都脾氣暴躁,火星子直冒。
再聰明,再脾氣好的人,對上這頭蠢驢,都沒辦法不生氣的。
宋老太太也不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話了,直接一個茶杯砸她身上,“不著五六的東西,窈窈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別站在我跟前跟頭蠢豬一樣哼次!”
說著,又看向宋錦瑟和宋羨予,“你倆也是,陛下的處罰下來前,除了去書院,去任職,其它時候都給我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壁思過,月銀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