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您怎么了?”一名稚嫩可愛的小道童,大約七八歲的樣子,一路踉蹌的跑了過來,哽咽著對那算卦先生呼喊到。
“無量天尊,云兒,師傅沒事,只是老毛病犯了,再這里趴會兒就好?!蹦撬阖韵壬m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但臉上已經(jīng)青筋暴起,汗流浹背,即使如此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只為給那小道童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止住了那小兒啼哭的模樣。
話轉(zhuǎn)另一頭,翟星月雖然借用隱身符的能力,成功騙過那些守衛(wèi)的兵丁,混入衙門,但此刻也并非夜晚,而隱身符也并非無懈可擊,雖然隱身符可以暫時隱去身形,卻不能隱去腳下的光影。更何況此時夕陽西下,影子斜映拉長,非常的明顯,十分容易辨認(rèn),如若不是此刻街上人員嘈雜繁多,守衛(wèi)們又也有些懈怠,恐怕翟星月的隱身符當(dāng)場就要露餡了。
即使如此,她還是被人抓住了尾巴,剛才那高樓上的年輕公子剛巧看到了這一幕,打趣的跟在她后邊,也不拆穿,只為了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戲。而那幾位公子才剛剛走到衙門前,那幾十名守衛(wèi)立刻下跪請安,卻被一名書童模樣的根班急忙阻止,還打著手勢讓他們散開。沒想到這幾十名裝備精良的兵丁竟然見到幾名公子哥后如此唯命是從,看來他們幾個的身份異常尊貴啊!
一進(jìn)到衙門,周圍的光線便暗淡許多,影子變得不是那么明顯,她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衙門中似乎正在升堂,四下無人,便隨著聲音尋去,轉(zhuǎn)眼就見到那唐郝正被五六名大漢用夾棍跪壓在地上,本想直接上前,卻看見屋內(nèi)人數(shù)眾多,甚至還有一位會法術(shù)的道門,手里捏著法咒似乎修為不低,翟星月只好暫時忍耐,等待時機。
“下跪者,你可做過山賊?還不如實招來,倘若膽敢有半點撒謊,本官便在你臉上刺上小人二字?!蹦歉改腹偕駪B(tài)高昂,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我是做過山賊,但是我又沒有劫過老百姓,只是打些秋風(fēng),這犯法嗎?”唐郝?lián)砹幍恼f到,一點也不想讓他們給自己再扣上山賊的臟帽子。
“那你綁架那些良家婦女又是為何?竟然連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豬狗不如,給我先打50大板,讓他老實老實?!?p> 那縣太爺越說越惱火,順手抓起了竹筒里的紅頭簽,直接仍下去了四五支。看來這父母官縣太爺是真的發(fā)火,這50板子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殘啊!衙役們正打算動手時,已經(jīng)扔到地上的紅頭簽竟然又從地面上飛回到竹筒中,如果不是那紅頭簽上還粘著一些灰土,那縣太爺還真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吆喝!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會妖法?。砣?,給老爺弄些黑狗血來,破破他的妖法。”那縣太爺本就有些生氣,又發(fā)生了這種事,此刻恨不得自己直接下場弄死唐郝,可礙于身份,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要跟他斗斗法。
不一會兒黑狗血便被取來,按照那縣太爺?shù)闹敢?,那衙役便直接將黑狗血倒在唐郝臉上,奇恥大辱讓他不由得發(fā)狂,幾經(jīng)掙扎差點就掙脫了束縛,可奈何他身上的麻繩卻越纏越緊,幾乎讓他透不上氣來。
“遇到黑狗血反應(yīng)竟然如此激烈,看來此人必是妖怪,稍等片刻必現(xiàn)原形,王捕頭你可要準(zhǔn)備好!隨時取他狗命?!蹦强h太爺有些興奮起來,滿眼期待著一出即將上演的好戲。
“是,大人?!敝灰娔峭醪额^一手捻法咒,一手持刀,似乎時刻準(zhǔn)備徹將這“妖魔”徹底斬殺。
只可惜這樣的好戲那縣太爺是看不到了,因為一硯剛剛磨好的墨水毫無征兆的就潑到了縣太爺臉上,迷住了他的雙眼,氣的他,直接喊到:“猶如斯文,猶如斯文啊!不審了,王捕頭快砍死他,為民除害。”
“諾!”那王捕頭左手捻咒,右手持刀,匯聚力量準(zhǔn)備一刀將那別困在地上的唐郝一刀兩段,斬首示眾,卻沒想到,王捕頭被忽然臨來的一腳,直接給踢飛了出去,甚至還在空中畫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句美妙的聲音在唐郝身邊響起。
“唐大哥,我來救你了,道法無極,五行借法,隱。”